祸害嘛,汉典的解释有二,其一∶祸事,导致物质损害、损失和不幸的一次突然灾难。其二∶造成灾祸,也指引起灾祸的人或事。
嘎嘎,安泉和樊出尘没有《汉典》可查考据,但也明白易希声这句“两个祸害”,正是说他们二人,安泉虽说是“被迫”霸占了大越的龙脉,但也心虚的紧,也不知道这易长老是否看出什么来了。
而樊出尘可不能承认自己是个祸害,自己和梁周当地鼠,探了半天险一无所获,却倒霉地遭遇上地动,差点小命都玩完了,擅入狱山龙洞可是触犯宗规的,樊出尘不想被宗规惩罚,所以他就要辩白一下了。
“五叔师,师侄是边巡值边陪同龙吟侯四下转转,谁想来到狱山突然就下雨了呢,我俩就在山下避雨,没想到竟然地动了,搞地如此狼狈,真的没当什么祸害。”樊出尘无耻地撒谎了,说的和真的似的。
易希声捻着颌下的白胡子,点头道:“你师傅来了,你就这样说,我给你们俩作证。”
啊,樊出尘和安泉就俱有些糊涂了,这易希声是嘛意思,难道是在……包庇祸害?
说师傅师傅就到,方才地动之后,雨就神奇的停了,只见一线青影御刀由青云山方向破空转瞬即至,亦是一须发皆白的老头,却是身材高瘦,面容清癯,长眉垂至鬓畔,颇有仙风道骨的味道,樊出尘急忙躬身唤师傅,同时也介绍了安泉。
安泉行礼问好后,嵇行歌却是看着崩塌了的狱山是白眉一皱,然后问道:“老五,这是咋回事?”
易希声道:“方才地动了,这狱山龙洞洞穴无数,外实内空,极有可能是一震即塌了,这俩小子由我那里出来不一刻,故我来看看,索性二人无事。”
唔,嵇行歌闻言后见安泉和樊出尘俱一身泥水,十分之狼狈,已经是相信了,狱山在行云刀宗就是一个传说,由于里面洞穴无数,生怕弟子擅闯迷路,再也出不来,枉送了性命,所以早被划为禁地。
嵇行歌化刀之后,曾和二长老俞摘弦以化刀气机探视过这地底龙洞,神识扫描了一天,一无所获,只觉是大自然形成的一个奇景,什么狱镇恶龙,纯属先人编造的唬人故事罢了。
所以嘛,塌就塌了,到是闻听舒袖公主回宗了,嵇行歌是蛮挺高兴的,生怕公主会去拜访青云山,他不在岂不错过,于是就御刀折回了,樊出尘自然要随师傅回青云山,而安泉则被易希声请到了倚云山。
倚云山格外之奇崛,危峰兀立,道若羊肠,暴雨过后,更是湿滑险极,此时雨过,天空一片湛蓝,偶有数片白云徜徉飘过,天地之间一片清明静谧。
易希声并未御刀,而是沿着山道在前缓行,安泉则随其身后,一老一少,在这穹空下,清风里,默然登山。
暴雨方过,空气中水份极为充盈,安泉悄然凝水浣衣加洗澡澡,行至半山,已经是一身洁净,格外舒爽。
半山上,一松横生,极显苍翠,易希声伫于松畔,却是不再前行,转身道:“龙吟侯之大名老夫早就听闻过了,以前只是觉得你一来凭借了宗门护佑,二来是气运颇好,但今日看来,传言根本就没有夸大,你一切得来的,凭的真是自己的实力。”
安泉不知道易希声说这话是何用意,谦然道:“我其实还是运气好的成份居多,嘿嘿,至于实力嘛,固然有那么一点,但真正实力强悍的却是贵宗呢,放眼天下,试问哪个宗门却又能与行云刀宗匹敌。”
易希声看着安泉道:“大越的超级宗门有两个,一个是财神宗,一个是行云刀宗,财神宗有甄无明坐镇,又传大财神回归,亦入化刀之境,真正强悍的应该是财神宗,无论江湖实力,还是财力都应是首屈一指才对。龙吟侯为何偏看好行云刀宗。”
安泉微笑不言,却是扬指于空,凌虚写下一个“六”字。
易希声见状,身子微微一颤,然后很奇怪地盯着安泉,半晌后方吁了口气道:“真是个神奇的孩子,怪不得公主对你都是青眼有加,樊出尘虽然性子不拘不羁,但大事上亦是很有分寸,你却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安泉很干脆地回答道。
猜的?易希声闻听一愣,你小子人精吗,竟能猜出我行云刀宗已经坐拥了六大化刀境高手?
于是他摇头道:“不信。”
他早以气机窥探过安泉,发现安泉是“御刀中阶”,如此年纪的御刀中阶绝对是惊才绝艳之辈,但再惊才绝艳,低阶者也不能看透高阶者的虚实,他摇头说不信,但目光仍是瞅着安泉,只见这厮脸上根本没有被揭穿谎话后的慌乱表情,不禁又觉得,这小子难道真是猜的?
“行云刀宗在天下刀盟大会上曾先后得到两把龙首灭天刀,我想,贵宗一定是在得到第一把龙首灭天刀后,参悟刀祖留下的精神烙印大有所获,所以才又去争取了第二把。据说当时贵宗宣布要力争第二把龙首灭天刀,曾引起许多宗门不满,但贵宗还是执意获得了。”安泉开始在龙首灭天刀上做文章,话方出口,易希声顿是释然,但更是对眼前这少年心思之缜密感到惊讶。
确实,六十年前,行云刀宗在前宗主程无门的带领下,在天下刀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