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将军虽是男人,但也是上过战场打过仗的,一身好武艺,长得也端正俊秀。
南与风干脆直接坐在他的小桌旁,喝下杯中的酒,将酒杯被搁在他桌上。
“不用拘束,咱俩小时候就认识,那时我在宫里的学堂,你作为姐姐妹妹们的伴读被选入宫中,没成想你学得竟比我们姐妹都好。”
肖将军脸色更红,说不出是一杯酒满口灌了激的,还是被眼前人柔声细语声夸的。
“难为女君记得。”
“我方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可许人家了?许了哪家的女君?”
南与风盯着肖将军,笑得比杯中酒还醉人。
鸣川望着自己眼前的空茶杯,听着两人谈话,一言不发。
果然,南兰的女人都是三心二意的,昨日还说的好听什么一生只要他一个,今日就……
算了,他本来也没打算长久地待在南兰,过了年,开春还是要跟叶王打回华炎的。
南与风跟肖将军相谈甚欢。
肖将军握着手心问:“女君可寻得良人?”
说完他看了眼坐在南与风席位上的鸣川,长得周正俊逸,看身形也是个常年练武的好手,主要,他腰间挂着南与风那枚从不肯离身的玉佩。
“原是寻到了,可良人不愿意嫁我,所以就算没寻到吧。我正打算另觅良婿。”
说着话,便有人提起继位一事。
女帝年纪虽大,但这几十年操劳国家大事,也属实劳累。加上年轻时亲自上阵作战,落下一身病根,就有了退位的想法。
继位诏书已经拟好,继承人也已经写好。
只等着今日公布。
可她还是想借此看看,当朝大臣们的想法,目的不过是让新帝做到自己心中有数。
“今日参宴的都是朝中众臣,朕的股肱,大家不妨畅所欲言,谈谈这谁适合继位。”
丞相一派的自然是选择南溪来,毕竟这十几年,她立好的贤德名声在外。还有丞相这样一棵大树成荫,自是支持者众多。
南与风支持者也有,多是中立人士,还有一些与宗阳府交好的朝臣,她们知道南与风的为人做派,更知道了昨晚在丞相府发生的戏剧性一幕。
一时间,整个宫宴席面多数人都是支持南溪来的。
南溪来笑着看向对面南与风的座位,举起酒杯口型道:“手下败将。”
南与风不以为意,比手下败将更难听的话都听过,何故在乎这点。
“众臣的意思我已明了,今日南将军为何未入席?听闻宗阳府女君身已大好,为何也不见人?”
话音刚落,南将军持着手杖出现在众人视线。
苏如锦眯了眯眼:“她再不来,我都要困了。也不知丞相审得什么样儿,可审出些别的来?”
叶帷安好生安抚她:“自是能审出来,别担心,等着看戏。”
叶帷安把她的双鱼环佩往衣袖里收了收,就见南将军直接跪在女帝面前:“臣来晚了,还请女帝责罚。”
“何事来迟?”
女帝轻飘飘喝着酒,也没让她起身。
“昨晚连夜审了个大案,原本凌晨时分就能结案,奈何一桩大案牵扯出无数小案,简直让我大开眼界,就不顾得休息,臣也是刚从大牢出来,就直奔内宫。”
人群中议论纷纷,女帝由着他们窃窃私语,
半晌有人问:“丞相去哪了,为何不见丞相。”
对啊,南溪来怼了怼身边的男人:“丞相呢?”
丞相之子正傻傻望着苏如锦笑靥如花的脸蛋发呆,“什么,我不知道啊。”
“废物!”
女帝这才让南将军起身赐坐,“坐吧,喝壶酒暖暖身子。”
南将军仰头造了半壶酒,这才在众人的期待中开始说昨夜审的大案子,“昨晚啊……我在宗阳府恰好遇上……”
她一顿,抬头问:“女帝,请恕臣冒昧,新帝人选定了么?”
女帝不明说,直说众大臣多数是中意南溪来的。
随后那些朝臣跟着附和:“就是就是,溪来女君人品才华皆属上品,是女帝之位的不二人选。”
南将军点点头,看向丞相一个下属,这个下属也是此次贪污案中的从犯人员。
“臣在丞相府中,搜出大量金银珠宝、地契文书,这些东西数量之大远超其俸禄,不知可否是女帝赏赐?”
未等女帝回应,她又自问自答:“自然不可能是女帝赏赐,宫中赏赐出去的东西都经过记载,可我查过书册,并无这些金银。”
“我还得到一本行贿账本,里面可清清楚楚记着朝中某些官员和丞相之间的往来交易,甚至买官加爵。”
一番话,说得众臣人心慌慌。
原本叫嚣最厉害的那波丞相门生,一个个缩起来。
可这还没完,南将军接着又说出更多罪行,到最后什么拉帮结派,结党营私都爆出来。
其中,不少事,是南溪来指使的。
南溪来自是不承认,她慌忙跪下,“请南将军不要说没有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