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睢只来得及抬手在灰翊身上拍下一道灵力,然后灰翊转瞬就没了踪影。
此时的凌阅和赵流云也跟了上来,赵流云道,“我看见灰翊跑出去了,它的状态好像不太对劲,需不需要我去追他?”
伏睢摇头,“它虽然魂魄不全,但前些时日应该是得了些造化,现下有人类两三岁的智力,所以应该是被族人的血刺激到了。”
“动物的本能会让他在受到惊吓和刺激后逃到它潜意识觉得安全和依赖的地方藏起来。”
“我在它身上失了术法,它的安危和位置我能感知到。”
赵流云点头,“那行。”
凌阅看着面前的情况紧锁眉头,她指着满室的鲜血看向公仪兄妹,
“这就是你们说的生死不明,保守了哈兄弟,这少说也是九死一生吧?”
公仪琼瞬间红了眼眶,她难得的没有反驳凌阅,反倒是她旁边的公仪归上前一步挡住妹妹道,
“这件事情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不推脱,等此间事了,我们自会去领罚。”
“打住!”
凌阅无奈,她真不是阴阳怪气,“我只是说了一下实际情况,没有要责怪你们的意思。”
她不说这话还好,她刚说完就听见了公仪归背后公仪琼的抽泣声,她猛的转头看向赵流云,用眼神示意,我又说错话了?
赵流云给她比了一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示意她不要说话。
蹲在地上观察情况的伏睢站起身,“昨天晚上是谁在执勤?”
“是我!”
跟在公仪兄妹后面进来的一群人中,拿着扫把的李牧走了出来,“是我,昨晚是我在内室执勤的。”
“能跟我说说昨晚的情况吗?”
李牧今天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不过他还是很有耐心的道,
“昨天晚上就我一个人在里面执勤,晚上十二点左右我查完看守室还跟灰健聊了一会儿天。”
“然后我就回了值班室趴在桌上眯了一会儿,我们每两个小时巡逻一次,我两点、四点、六点的时候分别起来查看过,没有任何异常。”
公仪归接话,“我们八点上班,那时候我去看这里就已经出事了。”
李牧连忙道,“但是我可以保证,在这期间我没有听到任何动静,监控也可以证明,而且当时外室和门口分别有两个人在,他们也没有发现异常。”
被李牧点的的那几个人也为他作证道,“对,我们是轮流眯眼,不论什么时候确实是有一个人清醒着的,没有任何异常。”
伏睢走到李牧跟前道,“我可能要冒犯你一下。”
李牧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疑惑的看着她,伏睢安抚道,“可能会有一点痛,但是你放心,不会伤到你。”
李牧点点头,“那你、你请便。”
伏睢运转灵力,抬手抚上李牧的眉心,他顿时面露痛苦和挣扎,伏睢立刻温声道,“不要抗拒我,很快。”
李牧闻言努力的放松自己的身体,两秒之后伏睢收回手依次感知了其他四个执勤人员的记忆。
结束后伏睢收手看向公仪兄妹,刚刚伏睢动手的时候她们就想到了什么,所以现在不等伏睢开口,公仪琼就道,
“他被人封了记忆?”
话出口的瞬间伏睢突然想到她自己关于一个月之前的那一战争后面想不起来的东西。
所以,当时是有人封了她的记忆?
大师兄吗?为什么?
不过现在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她回答道,“不是封,是直接抽走了。”
“我能感知到他的记忆里有一小段是空白的。”
李牧几人惊呆了,他们记忆力有空白的地方他竟然不知道,那对他记忆动手的人少说得伏睢这个级别的吧!
公仪兄妹脸色俱是难看,不仅是因为他们竟然没有想到这一茬,还因为有如此莫测手段的他们整个沪城的特调处都不一定能找出三个来!
抽取别人的记忆当然是很多人都能做到的,但是如此这般悄无声息不留后遗症的,却是少之又少!
他们能想到的,赵流云自然能想到,他惊讶不已,“沪城何时多了一个这么可怕的家伙!”
但无人注意到,伏睢眼底闪过一丝怀疑,记忆被敌人抽取不可能没有一丝反抗和波动的痕迹。
可当时她感知的几人,唯有李牧缺失的那一小片空白平顺的不像话。
要么,就是那人实力强劲道抽取记忆对他而言如同弹指一挥,要么,就是那人本身就是李牧认识的,他本身就没有反抗。
而伏睢,更偏向于后者。
她没有直说,只暗自给公仪归传音,“查查跟李牧的关系网。”
公仪归面色一暗,他还做不到传音入秘,所以只是隐晦的冲伏睢点了点头,然后悄然退了出去。
有公仪琼在的时候,公仪归的存在感可以低到让人视而不见,所以注意力几乎全都集中在伏睢这里的大家,除了公仪琼,无人注意到公仪归不见了。
伏睢转头继续观察现场,她刚刚还从满室的血腥味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