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教习看到赵相如时,便语气冷硬的问道:“不知赵大人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外面不都说本官看上了清歌姑娘吗?”赵相如穿着一身白衣,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自然是来看清歌姑娘的。”
陶教习脸色一变,她急忙开口解释道:“外面的传言与乐坊无关,赵大人若是想找出罪魁祸首的话,那应该往朝中那些大臣当中找才是。”
“本官方才说过了。”赵相如手一顿,面露不满道:“本官今日是来见清歌姑娘,陶教习难道是不欢迎本官?”
陶教习闻言忍不住抬眼打量赵相如,她攥了手心,咬牙说道:“赵大人,乐坊的姑娘不接客。”
“呵……”赵相如轻笑了一声,眼中有寒光闪过,开口道:“陶教习的意思是想让本官邀清歌姑娘去赵府?”
陶教习听出这话里危险,她的心跳骤然加快,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过了一会儿后,她才低头恭敬的说道:“赵大人,清歌的邀约已经排到了下月中旬,您若是也想邀清歌到贵府弹曲的话,那我这就给您排上。”
“下月中旬?”赵相如眉眼一挑,逼迫道:“可本官现在就要见人,你现在就去将人带出来。”
“赵大人……”赵相如一看就是来势汹汹,她当然是不愿意让赵相如将清歌带走的。
可是赵相如势大,是她万万得罪不起的人。
陶教习思索过后,只能忍气吞声的说道:“赵大人,现在天色也不早,清歌随您回赵府也是个麻烦,不如您还是移步去清歌的房中吧。”
人在乐坊,她好歹还能看着不让清歌吃亏。
可要是清歌去了赵府,谁知道赵相如会对清歌做什么?
赵相如见陶教习忽然改变了主意,他便就收敛了眼中的寒意,径直笑道:“那就有劳陶教习带路了。”
“是。”陶教习低头应道,随即便将赵相如给带了进去。
而清歌正在房内绣花,结果外面突然传来了声音。
“清歌,赵大人来看你了,你快出来迎人。”
清歌面色一僵,这是陶姑姑的声音,可……赵相如来看她?
没等她想好,房门忽然就被推开了。
她抬头望过去,视线恰好就和赵相如撞上了。
清歌瞥了一眼陶教习,心中有些不明所以,这位赵大人来找她做甚?
虽然是想不通,但她还是赶紧起身走过去,行礼道:“清歌拜见赵大人,不知赵大人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赵相如没有回话,他从清歌身侧走过,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
他拿着折扇敲了一下桌子,望向陶教习,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赵大人,我留下……”陶教习不想走,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清歌给拉住了。
“陶姑姑,您让人去准备些茶点送进来吧,这里有我伺候赵大人就行了。”
清歌握紧了陶教习的手腕,笑得温婉道:“您快去吧。”
陶教习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赵相如,随即便咬牙切齿的应下道:“是,我这就去下去。”
等着陶教习走后,清歌才走到桌子旁,她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赵相如倒茶道:“赵大人,您请喝茶。”
赵相如低头看了一眼被清歌端过来的茶,似笑非笑道:“外面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他这一提,清歌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她笑道:“是,清歌略有耳闻。”
“本官纠缠于你?”赵相如冷笑了一声,旋即问道。
清歌摇摇头道:“清歌就是乐坊中的一个艺妓罢了,与您是云泥之别,这些流言不过都是胡编乱造出来的。”
赵相如望了一眼她的脸,略微烦躁道:“罢了,你给本官弹一曲儿吧。”
“是。”清歌低垂着眼睛应道,她转身进去将琵琶拿了出来,坐在赵相如的对面,问道:“不知大人想听什么曲子?”
“随意吧。”赵相如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无所谓的说道。
清歌笑着应道:“是。”
她缓缓抬起手,素手拨琴,悦耳的琵琶声缓缓响起。
而外面的天色渐晚。
赵相如在乐坊这一待,就待到了酉正时辰,天色完全变黑后,才打道回府。
很快的,他去过乐坊找清歌的事情就被传了出去。
第二日的朝会上,就有官员出来弹劾他流连于烟花之地,不思进取,请求皇帝撤掉赵相如御史中丞一职。
皇帝便开口询问道:“赵卿,你可有何解释?”
听到皇帝的问话后,赵相如不慌不忙的走出来,作揖行礼回话道:“启禀圣上,微臣确实是去过乐坊。”
“但微臣并非是去玩乐,而是去寻清歌姑娘的。”
弹劾赵相如的官员张达一听,立即喜形于色道:“皇上,乐坊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吾等都是知晓的,况且赵大人还找了清歌姑娘,那这不就是去寻欢作乐的吗?”
“张大人,你这是误会本官了。”赵相如一本正经道:“本官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