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那些一身白布的男人?
白皓跟他们商务接洽过几次,看着奢靡豪华的世界,对女人多么的残忍,尤其是她这样一个异族。
她浑身血脉倒流,只觉得摄入骨髓的冰冷。
一时间,她恍惚起来——
白皓第一次感受到了丰愚行的能力,是她无法撼动的。
姚平接着平和的说道,“先生对你联合这边的人对抗阿乐一事不太满意,但他最近少有慈悲心,决定放你一马,看你自己的选择。”
白皓摸着满是纱布的脸,哭了笑,笑了哭。
折腾了一夜,姚平问她选择时,她选择乖乖回国生活,签署的各类文件,白皓看得头晕目眩,等全部签完后,姚平让阿乐帮她保留了一份。
“白皓,选个名字,等你康复回来后,我亲自陪你去改名。”
白皓不愿意看他,或者说看那双得了丰愚行真传的眼睛,她不言语,沉默中带着愤愤不平,但又无可奈何。
姚平嗤鼻一笑,同阿乐交代几句,带着文件重新回国。
阿乐陪同白皓到欧洲这边,也不过是做身体上的脂肪修复,“我回国就去做明星,放心,我不会闹事儿,我要看着李境和比我更惨的被抛弃!”
这种话,白皓说了一百遍,阿乐已经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夫人很得先生看重,别怪我没提醒你。”
白皓冷笑起来,“我曾经不得先生看重吗?在丰愚行身边的女人,刚开始不都是被如珠似玉的捧着爱着吗?”
如今李境和得到的宠爱,比得上她的曾经吗?
她在大学里上一秒活得战战兢兢,自卑又自负,下一秒丰愚行就让她像个公主一样,在学校里出尽风头。
不都是一个套路吗?
丰愚行舍得拿个综艺节目来捧李境和,不就跟曾经给一无所有的她买了辆跑车一样吗?
嫉妒和怨恨让白皓失去了基本的判断,那就是高家不是她那个支离破碎的白家,李境和也跟她这样的平头百姓不一样。
“白皓,尽快适应新的人生吧,你跟夫人没有可比性。”
如果丰愚行真的娶了李境和,那两个人就是天差地别,再者说,丰愚行给了白皓那么多,她怎么还不自量力想要更上一步呢?
“你懂什么!”白皓的目光有些狰狞,“丰愚行爱我的时候也是真爱——”
“可是——,一个男人留你在身旁那么多年,却没有碰过你,这是爱?”阿乐反问,白皓如遭雷击,瞬间僵化。
她的心一下子就碎成了无数块。
对啊,丰愚行对她最为亲近,无非就是把玩她的这张脸,这是只有她和丰愚行知道的秘密。
但是,她不能在四合院里过夜,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则。
阿乐因为这句话,换来了旅途之中短暂的安静。
晚上,他同姚平汇报时,姚平嗤笑起来,“小心这个女人没错,曾经先生给她的太多,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白皓不知道的是,丰愚行对待二人的区别的,全然是天上地下。
在白皓跟前的丰愚行,像个帝王,安心享受着白皓给予的温柔;但在李境和跟前,完全颠倒了位置,而李境和也丝毫不客气,非常自然的占据上风。
正月初三之后,李境和就没有直播任务。
她又开始提笔绘画,有了丰愚行在,她很多记不清楚的摆设、店铺,都让丰愚行帮她描出。
“清江上头有只画舫,你若不画上,甚是遗憾。”
画舫?
李境和歪头看向丰愚行,“珍玉楼的画舫?”珍玉楼,不是售卖珍珠玉石的楼铺,而是珍娘玉娘的楼子。
丰愚行掩口假咳,“有七八只画舫,只是日日在清江上流连忘返的,自然是珍玉楼的那只。”叫什么名头,倒是不记得了。
“原来二皇子如此雅致,珍娘玉娘的画舫都如此熟络,不如请愚行描出来,如何?”
“境和误会我了。”
丰愚行接过李境和递过来的毛笔,忍着笑解释道,“这还是你的皇兄盛情难却,我只能跟着上了一次。”
画舫之上,除了美人美酒,还有美食以及清江的美景。
夜色初上,画舫内外灯火辉煌,在清江上下游辗转,上头歌舞升平,仙乐飘飘,确实是男人的好去处。
“愚行,不要拿皇兄做幌子。”
丰愚行眉目温润,难得面庞微红,“境和要信我,我若是自己,哪里有这个闲情雅致。”李境和知道他身体不好,戏谑道,“听说珍娘玉娘的脂粉都是极为香甜的,不知愚行可有尝尝?”
“不知,只是香味浓郁,我去过仅一次,都趴在轩窗上透气。”
再美,也美不过公主府的一轮皓月。
两人说说笑笑,绘画累了,李境和就抱过古梅花,随意拨弄几根琴弦,丰愚行就拿过竹箫来,合了起来。
只待一曲终了,李境和才想起来,“有一日我从这里打马而过,还听到了箫声,如此看来那一日就是你。”
“何时?”
李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