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完美无缺,相貌不够妩媚动人,性情也不够温婉可亲,行事往往急躁鲁莽,还常常爱发脾气。但是,她就是她,独一无二的她。自从与她相遇,我才深刻地体会到,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当看到她的笑容时,我的心中会涌起无尽的欢喜;而当看到她满面愁容时,我便会心急如焚。师傅,您常说情爱皆是执念,那我现在这样,是否算是心生魔障?”梁勇凝视着一旁静坐的慧仁,原本毫无生气的眼眸中,此时多了几分期待,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线曙光。
慧仁早知是这样的结果,才会那般苦求师尊。
“师父,你说,我若是……”梁勇看慧仁不答,还想继续问,他总是要找个方法,再见到她。
慧仁轻抬指尖,一道水幕缓缓浮现。上面的幻象清晰可见,那是一个安静睡着的人。她的头发散乱着,微微炸起,长度刚及齐肩,穿着奇怪的衣服,身上盖着一床洁白的被褥。
梁勇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水幕上,眨也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虽然只看到了部分身影,但他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他,那就是她,一定是她。
水幕悄然消失,梁勇下意识地在半空中慌乱地抓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抓住。他的指腹间空无一物,仿佛连同他的心也一并变得空落落的。
“你可愿意,舍弃荣华富贵,去寻她?”慧仁看着弟子那失魂落魄的神情,心中不禁一软,忍不住开口提点他一下。
梁勇猛地从失落中回过神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毫不犹豫地疯狂点头:“我愿意!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能让我再找到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渴望和决然,仿佛已经做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慧仁沉重地叹息一声,双手迅速结印,一道绚丽的彩光闪过,随后他和身旁的人便在瞬间消失在了屋子里。空荡荡的桌子上,静静地落下了一封信。
“师尊,弟子已将人带来了。”慧仁身着道袍,其身影如若幻影,轻声禀报着。梁勇凝视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师父,心中百感交集,沉默不语。许久,他默默地跟着慧仁,一同跪在了屋外。
屋内的榕溪真尊似乎早已预料到了来人,他看着梁勇身上紫气缭绕,心中暗自感叹。梁勇本是将相之才,若不是心中动情,他日必能成就一番大业。罢了罢了,人各有命,就顺遂他的心愿吧。房门无风自开,两人如被轻风托举,缓缓落在屋子内的蒲团上。梁勇这才真切地感受到师父的不凡,其来历比自己想象的更为神秘。
榕溪真尊凝视着梁勇,双目清澈如水,仿佛能洞悉一切。
“想好了吗?”榕溪真尊的声音似从远方飘来,轻微得几不可闻。
梁勇转头看向慧仁,慧仁微微颔首。
“是,我要找到她!”梁勇的回答斩钉截铁,目光坚定如磐石。
“此法门有违天意,一旦实施,便无法反悔。轻则心肺受损,重则命丧黄泉,你,确定要如此吗?”榕溪真尊这句话,既是对梁勇说,也是对慧仁说。
沉默片刻后,梁勇与慧仁相视一眼,然后跪地拜谢。
榕溪真尊微微点头,抛出一个阵盘。紧接着,一道结界笼罩四周,待调息恢复后,她才向梁勇招手。“你,坐到那蒲团上,记住,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决不能回头,否则,我们三人都可能葬身此阵。”
梁勇赶忙应了“是,绝不回头!”
溶溪镇尊与梁勇相对而坐,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透过彼此的眼睛看到了岁月的沧桑。慧仁静静地站在梁勇身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起!”榕溪真尊轻喝一声,声音中带着一种庄严肃穆的力量。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法阵开始启动,四周泛起炫目的光芒,如同一圈光环,将三人紧紧包围。
梁勇的眼前闪现过一幕幕回忆,有些是他深深铭记的,有些却是他早已遗忘的。他看到了师父的身影,那个曾经教导他、关爱他的人;他看到了师兄们,那些与他一起奋斗、一起成长的伙伴。还有许多其他的面孔,或熟悉或陌生,在他的脑海中一一浮现。
每一个回忆都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中封闭已久的门。他感受到了师父的教诲,如春风拂面,温暖而亲切;他感受到了师兄们的鼓励,如冬日暖阳,给了他坚持的力量。这些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的心情愈发复杂,有感动,有思念,有痛苦,也有释然。
在这炫光之中,梁勇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而又真实的世界,他在回忆的海洋中漂泊,思绪如飞蛾扑火般热烈。他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坚持与努力,也看到了自己的过错与悔恨。这些回忆让他更加明白了人生的意义,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要找到她。
回忆结束,画面突然发生了转变。原本温馨美好的回忆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碎的一幕:苍老衰弱的师父出现在眼前,口鼻中不断溢出鲜血,他的神情痛苦至极,仿佛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梁勇心中一惊,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转身去查看师父的情况。然而,就在他即将转身的瞬间,一声尖叫如惊雷般在他耳边炸响,“不准回头!”这声尖叫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