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照山后，正焦急等在屋外的锦儿立刻迎了上来。
    她小跑到白初露面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
    见到白初露毫发无伤，这才松了口气。
    她从前当杂役弟子时，就听说过宁芊的种种事迹。
    那位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我没事。”白初露朝锦儿微微一笑。
    “还好我今日回了朋友的请托，不然若是未能及时发现南余峰的动作，初露姑娘不知要受多少委屈。”锦儿后怕的说。
    还好她今日选择留在天照山，不然绝对不会凑巧看到南余峰的人带走白初露的一幕。
    白青与齐彦今日商讨要事，等闲之人根本不敢打扰。
    若是等到白初露受尽委屈回到天照山后白青才知道此事，那事情就麻烦了！
    好在她通风报讯的及时，白青赶到的也及时，白初露才没受多少委屈。
    现在永生门里名声臭的不是白初露，而是那个宁芊。
    那主仆两个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
    白青将白初露交给了锦儿。
    齐彦还在议事堂等着她，白初露有锦儿陪着她还是放心的。
    锦儿这个小厨娘心疼白初露，着急忙慌的拉着白初露进屋，打算做碗甜汤让她开心开心。
    白青御剑飞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回去陪她俩。”她对着影子中的灵仆说道。
    现在偌大的天照山就只有她们两个人，为了避免宁芊那个女人忽然发疯，还是让灵仆回去以防万一一下比较好。
    齐彦在议事堂已经等了她许久，见白青回来，他喜笑颜开。
    他忙说道：“我终于查到了！”
    “这么快就查到了？”
    白青挑眉。
    速度挺快的嘛。
    那看来宗主让他们办的那件事可以写上日程了。
    ……
    南余峰。
    宁芊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玉兰死了，另一名侍女立刻填补了她的位置。
    这名侍女忙关切的为宁芊送上一杯灵茶。
    见宁芊实在神伤，她犹豫了几下，还是选择开口。
    “姑娘，其实玉兰她……真的不值得您如此。”
    宁芊冷冷的扫她一眼：“她不值得，难道你值得？”
    侍女吓的连忙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从前有玉兰在，她根本没有近身伺候宁芊的机会，导致她现在摸不准宁芊的脾气，生怕惹怒了主子。
    宁芊不耐烦的将视线从她身上移走，但下一秒，她又移了回来。
    “你身上的衣裙怎么如此陈旧？”
    这名侍女再不济也是南余峰的人，每月灵石比杂役弟子多出许多，总不至于还要穿旧衣服。
    侍女有些不敢回话，嗫嚅道：“每月灵石基本都被玉兰抢去，哪怕偷偷积攒些灵石做了新衣服，也会被玉兰抢去，我与其他侍女无计可施，只好穿旧衣……”
    玉兰在南余峰地位不一般，是宁芊钦点的贴身侍女。
    她们虽是南余峰的侍女，但日子过的其实还不如普通杂役弟子。
    杂役弟子每月好歹还有一百块下品灵石，但她们每月能不被玉兰抢走，留在手里的连十块都没有。
    她们是侍女，不说修为不够筑基，就算是够了也要宁芊同意了才能下山历练，宁芊不同意她们永远无法踏出永生门。
    无法踏出永生门，普通的银钱也就没了用处。
    永生门的通用货币是灵石，没有灵石，她们日子过的有多凄惨可想而知。
    “那你们为何不告诉我，让我为你们做主？”
    宁芊有些不敢相信。
    这种事会发生在南余峰？
    “我们也不是没想过告诉您，只是玉兰说如果我们敢告状，就让我们在南余峰活不下去，还威胁要将我们赶出永生门！”
    玉兰在宁芊心中的地位她们都清楚，玉兰这样说了就一定有手段做到。
    到时不管她们如何解释，宁芊定还是会听信玉兰的谎话。
    “可我以前似乎从未注意到……”宁芊哑然。
    南余峰的侍女虽不多，但也有七八人。
    这么多侍女如果都穿着旧衣的话，她没理由到了今日才注意到。
    “近些年来，您在时，玉兰从不让我们出现在您面前，只有您不在南余峰时，我们才能自由走动，如此一来您自然注意不到。”
    侍女不禁潸然泪下。
    就连宁芊闭关时，她们的行动也常常受到玉兰限制。
    不是没有想过离开南余峰，重新回去当杂役弟子。
    可若是离开，玉兰定会主导风向，到时就算回了杂役弟子处，怕也同样是寸步难行。
    她们只是普通弟子，如何能斗的过身为宁芊心腹的玉兰。
    宁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在她心里的玉兰不是这样的。
    侍女擦了擦眼泪，壮着胆子站起身来。
    “姑娘，您若是不信就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