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卿的行动力那是没得说,哪怕这是在北疆王的地界,他也迅速的弄来了硝石、木炭等所有制造炸药需要的东西。
这时候的南锦航就像一个小大人,不停的指挥着两个舅舅。
关键是这两舅舅还特听话,就让南辛夷看了都觉得太惊奇了。
但是最惊奇的还是常山副将,他居然也听儿子的指挥。她印象中的常山副将是个粗人,只听他将军的话,偶尔也听令他钦佩的人的话……
南辛夷虽然理科特别好,但她没有实际制作过炸药,所以一时也帮不上忙。她看了一会,见李长卿几人兴致勃勃,嘱咐他们要万分小心,便带着唐决明来到了自己的药行。
药行这一段时间一直受到打击,似乎是有人在和他们恶意竞争。
昔日门庭若市的药行此刻却是门可罗雀,南辛夷二人诧异的走了进去。
铺子里是一片寂静,几个药童无精打采的坐在柜子后面,只有刘大夫还在研读药书。
“刘大夫!”南辛夷轻声唤道。
“啊,是东家来的呀!”刘大夫闻言抬起头,揉揉已经昏花的眼睛,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
“您坐!”南辛夷扶着刘大夫坐了下来,“今日铺子里怎么没有看见一个病人?”
昔日可是排着长队,最不济店里也有七八个人。
刘大夫抬头欲言又止,一个药童凑了过来。
“东家,是白家的药行将所有药草的价格都下降了一成,而且他们出诊也不要诊金,最主要的是,大家都在传言您——”药童看了一眼南辛夷身边的男人,欲言又止。
“传言我什么?”南辛夷好奇的问。
刘大夫白了他一眼,驱赶着药童,“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快去一边儿去!”
药童一脸委屈的转过身。
“慢着,把话说完!”南辛夷唤着他,对着刘大夫道,“刘大夫,无妨的,总要知道症结才能对症下药!”
药童于是接着道,“大家都传言您大婚之日开罪了王爷,说您宁愿选择一个奴隶,都不愿意选择王爷,王爷一气之下便下令不准大家再与您做生意,否则可能会有性命之危。”
南辛夷哑然失笑,“这王爷的心眼儿可真小!”
“白家的药行降价还不收诊金?”南辛夷无语的道,“他们还真是下了血本,待将我们击垮之后,他们再将药价提升起来,羊毛出在羊身上,最终还是要老百姓来买单,可惜老百姓们都不懂!”
南辛夷叹了一口气,“也罢,这段时间,大家伙儿就好好休息一下,前段时间,大家都累坏了,若是家中有事的,可以给你们放几天假,先去忙自家的事儿!”
此言一出,刘大夫的眼睛微微抬了抬,几个药童惊慌失措的跑过来,就差跪下了,“东家!东家!”
“这是怎么了?”南辛夷被他们那急切哀求的表情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东家,不要辞退我们,我们一定好好干,我们一定会站在门口招揽更多的顾客来,东家,求求你,不要赶走我们!”
南辛夷这才明白大家的担忧,笑着说,“我没说要辞退你们,只是给你们放几天假,药铺里留2个人值守就行,你们换着休息,不扣工钱!”
几个药童面面相觑,药行里的大夫也都松了一口气。
这南家的药行开的工钱是最高的,东家还如此的好说话,不像其他地方的非打即骂,克扣工钱,人吃的甚至不如猪狗,能够在南家的铺子里干活,那是他们的福气,如今生意不好,东家还愿意留着他们,养着他们,这换做其他任何一家早就将气撒在他们身上了。
“还不赶快谢谢东家!”刘大夫出言道。
几个药童恍然大悟,一个个感激涕零的道谢。
“这逸都属于北疆王管辖,在他的管辖范围内,若是不小心开罪了他,任何生意都难以继续下去,东家!”刘大夫担忧的道,“你不如去跟王爷服个软,讲些好话,若是王爷高抬贵手,一切自然会恢复从前!”
“不了,王爷心中怕是对我记恨着,我此刻去,定会火上浇油,再过段时日吧!”南辛夷的眼中难掩疲惫,“我再想想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
“大家伙儿也别担心,忙好手中的事,咱们也好好休息几天!”
……
再叮嘱一些注意事项,南辛夷二人走出了药铺。
两人离去,却不知他们的背后有两道眼神。
“王爷,都传言您要对付南东家,各个商家都在挤兑南家的生意,老百姓们也不敢买南家的东西,如此下去,南家只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徐向前眼神有些担忧,他很欣赏南辛夷,也感念当初南辛夷给他的去疤痕的药顺利去掉了自己兄弟头上的烙印,如今南家的药行如果垮了,那以后边境的药价不知又要攀升多少,最后苦的还是老百姓。
北疆王又看了一眼冷冷清清的南家药行,邪魅的双眼露出几丝阴冷。
“先别管,本王倒要看看,挣不到钱的她还能撑多久,撑不住了她自然会后悔,不该抛弃本王这颗大树而去选择了一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