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给公公婆婆敬茶后,随后给三位叔叔婶婶们敬茶。
也不知道是不是陈容的错觉,三位老爷在纪宇贤面前似乎有些拘束,甚至都不敢摆兄长架子,陈容心里想,纪宇贤毕竟是世子是大理寺卿,少有人不惧他。至于三位婶婶跟那几个媳妇,个个四平八稳,暂且看不出什么。
穿了件绛紫色妆花褙子,绿色斓边璎珞纹马面裙的二夫人顾氏首先给陈容一对碧绿通透的翡翠镯子。
接着是三夫人王氏脸上含笑,一双细长凤眸,修长眉毛。梳了牡丹髻,戴赤金嵌红宝石簪子。三十多岁的年纪,只是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皱起细细的皱纹。估计是劳神的缘故吧,因府里的庶务一直都是她在打理。
她送给陈容的是价值不菲的一对墨玉手镯,是极好的碧墨,在光下能呈现出通透浓艳的碧色。
相比较来说,四夫人秦氏送的一对玉钗就比较寻常许多。
四夫人秦氏穿着件绛紫色浅黄牡丹纹妆花褙子,石蓝色综裙,梳了凤尾髻,戴珍珠头面。生得白净,嘴唇单薄,还不到三十岁,尚且有几分颜色。
特别是跟陈容不对付的纪雯玉在庄氏耳提面命下,不敢给陈容摆脸色。
接下来便轻松了,二人坐在老夫妻下侧,轮到晚辈给他们行礼。
纪宇贤神情温和一副老大哥的模样,陈容则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人太多了,辈分理不清,她也认不过来。
罢了,来日方长,总会认清的。
正因这种懈怠的心态,陈容在众人眼里留下端重大方甚至隐隐有几分傲气的印象。
人家毕竟是嘉和县主......
纪家人表现得格外友善和气,虽有不满,却无人敢表现出来。
陈容终于见到纪宇贤两个庶弟,他们的姨娘是谢氏去世后纳进来的。
谢氏是在儿子纪宇贤三岁时病逝的.......
已经定亲即将成亲的二弟叫纪宇弘的今年十七,文不成武不就的,在崔总兵手下做了个正七品的把总。
三弟纪宇鹏,今年十五岁,不爱读书,喜习武。
因此纪林远把他丢给手下在西山大营跟一众将士操练。
他的皮肤不像纪宇弘那样白哲,皮肤是微黑,又或许不是黑,是一种非常阳刚的颜色。
他们二人上前规规矩矩给陈容见礼,声音响亮:“大嫂好。”
陈容微笑点首道:“二弟,三弟。”
陈容也把雨竹准备的那些银稞子金豆子,男孩子挂在颈间的金吊坠,女孩儿的玉珠花都拿出来发散。
敬茶结束后,纪林远朝儿子纪宇贤招手道:“走,跟为父去书房。”
庄氏笑道:“且去忙你的吧,让我们娘俩说说话。”她将陈容的手握在掌心,“我留你媳妇在这里用午膳,你晚边来接她。”
纪宇贤着实还有事跟父亲谈,起身朝庄氏施礼,旋即看了一眼陈容,陈容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纪宇贤这才离开,左右府上也无人敢欺负陈容。他纪宇贤的妻子谁敢造次?纪宇贤放心地跨出了门。
父子二人一走,被拘了一个时辰的二老爷实在忍不住了,袖子一抖告辞离开,二夫人瞥见他猴急的模样冷冷掀了掀唇。
几日前,他的狐朋狗友送了个扬州瘦马给他,他这儿心痒难耐想去见她。
庄氏干脆将晚辈们全部赶去前面的花厅玩,带着陈容与三位妯娌挪去了里间。
东次间便小了许多,瞧着摆设可知是庄氏平日里在此处起居。她一直亲热地拉着陈容不放,陈容也不好抽开,只能挨着庄氏坐在罗汉床上,其余三位妯娌则分坐两侧。
庄氏笑眯眯挨着关心地问道:“容儿,嫁来还习惯?”
陈容乖巧点首:“习惯的。”
右下首的三夫人抿嘴轻笑:“大嫂,您这是瞎操心,等过上一两个月不就习惯了吗?”
三夫人王氏脸上含笑,一双细长凤眸,修长眉毛。梳了牡丹髻,戴赤金嵌红宝石簪子。三十多岁的年纪,只是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皱起细细的皱纹。估计是劳神的缘故吧,因府里的庶务一直都是她在打理。
四夫人连忙附和道:“谁不是刚来不习惯,渐渐的就好了。”
二夫人顾氏不知在想什么,眉尖蹙着,手里握着茶杯出神,庄氏看了她一眼,笑意收敛了几分,又与红着脸的陈容道:“也是,慢慢来,且大少爷他对你上心着呢。”
备嫁妆的事都没瞒过庄氏,也不用庄氏插手。
除了那两次特殊情况外,纪宇贤过来跟她说去陈家观礼,紧跟着请媒人去陈家外,大都是逢年过节才见到他人。见面倒是很客气的称呼自己一声:“母亲。”
因此,庄氏也不怪,毕竟不是自己生养的孩子。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陈容知道她毕竟是个继母,跟纪宇贤倒底是隔一层关系。连忙脆声答,“夫君为我做的事,我都明白的。”
纪宇贤毕竟是未来的家主,且是有能力能担起整个家族的人。不管是自己还是两个女儿,往后都要依仗他过上好日子。
好不容易盼着他娶了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