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轻轻转动把手,伴随着“嘎吱”一声轻响,房门缓缓打开。
安然深吸一口气,紧跟在芳姐身后,迈着轻盈而又缓慢的步伐走进房间。
她有意放低脚步声,并装出一副努力回想东西存放位置的模样,开始漫无目的地四下找寻起来。
芳姐则站在一旁焦急地催促着,同时也加入到寻找的行列之中。
“太太,先生送给您的信物到底长什么样啊?”
她边找边向安然询问道,但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得到任何答复。
正当她感到疑惑不解并准备回头看时,突然发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己身后。
刹那间,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惊恐万分,甚至连尖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被那男子猛地一掌劈中后颈,随即昏倒在地。
江以恒见状立刻冲上前去,紧紧将安然搂入怀中,力道之大几乎让她无法喘息。
戴思明略带不满地嘟囔道:“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心急?还不快把门锁上!我去把监控的线拆掉。”
说完,他转身朝门口走去。
安然使出全身力气猛地推开江以恒,
她贪婪地大口呼吸着空气,同时焦急地对江以恒说道:
“快点!张建文在地下室,已经奄奄一息了。”
“地下室在哪儿?”
戴思明急切地问道。
“跟我来。”
安然毫不犹豫地朝着房间里面的那个套间快步走去,步伐坚定而决绝。
江以恒紧随其后,亦步亦趋,仿佛两人之间有着无形的纽带将他们紧密相连。
戴思明见状,迅速扫视了一下周围环境,然后也迈步跟了上去。
安然动作敏捷地带他们走进电梯里。
金炻自认为没人有胆量闯入他的房间,所以并未给电梯设置任何密码或其他限制措施。
眨眼间,三人便顺利抵达了地下室。
安然走在最前面,江以恒在旁边护着她。
跟上次一样,一直走到张建文的这间囚室,才看到看守的人。
那是一个理着板寸头的年轻男子,他看到安然的时候,明显也很惊讶。
“你怎么来了?大哥呢?”
安然面不改色的说,“就是他叫我来的,我认识里面的这个警察,他叫我过来问下话。你帮我开下门吧!”
那男子有点不相信,他迟疑不决的说:“大哥叫你来问话?我打个电话问下他,你先等一下。”
安然的脸色骤然一变,她回头给他俩递了个眼色,然后迅速侧身一闪,动作敏捷如狡兔。
紧跟其后的戴思明见状,毫不犹豫地施展出一招“猛虎扑食”,犹如饿虎下山般迅猛无比,眨眼间便将那个男子死死压制住。
与此同时,江以恒眼疾手快地夺走男子手中的手机。
幸运的是,电话并未接通。
那位年轻男子显然未曾预料到竟然会有人闯入地下室。
这里向来由他独自把守,除非运送犯人或转移尸体需要人手协助外,平日里只有金炻一人前来,怎会料到今日突生变故?
此刻的他,嘴巴被戴思明用一块肮脏不堪的布料紧紧堵住,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无法言语。
不仅如此,戴思明还从那一堆专门用于折磨囚犯的刑具中挑出一根布满尖刺的皮带,狠狠地捆缚住男子的双腕。
尖锐的刺痛感让男子痛苦难耐,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哗哗流淌。
以往,这些残酷手段都是他施加于他人身上,如今亲身感受,方知何为生不如死。
江以恒警惕地环顾着四周,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个地下室偏僻隐蔽,没有安装监控设备,否则他们的行动恐怕早就暴露了。
而另一边,安然动作迅速地搜索着周围,不一会儿便找到了那把关键的钥匙。
她毫不犹豫地将其递给戴思明,并催促道:“快!赶紧去救张建文!”
戴思明接过钥匙后,快步冲向那扇紧闭的门。
随着门锁被打开,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再次扑面而来。眼前的景象令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张建文虚弱无力地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仿佛失去了生机。
这一幕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狠狠地刺进了戴思明的心头。
他心急如焚地冲上前去,双膝跪地,紧紧抱住张建文。然后,他极其轻柔地将张建文扶起,让他倚靠在自己温暖的怀抱里。
张建文缓缓睁开双眼,模糊不清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
当他看清楚眼前的人竟然是戴思明明时,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瞬间焕发出一丝希望之光。
他那苍白如纸、干涸开裂的嘴唇颤抖了许久,终于勉强挤出几个字:
“你……来……了……”
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但其中蕴含的情感却深深触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
江以恒站在门口,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盯着周围的动静,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