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拒绝餐食的人成了你们任务里的暗杀对象,却不曾想你们自己死得却更惨,到头来偷鸡不成蚀把米。”路舟雪语气嘲弄地补全了对方的未尽之语。
路舟雪说破真相,那名玩家意外之余有些恼羞成怒:“你知道?你既然知道会死,为什么不提醒我们?”
列车员发放的餐食,他饿不住也吃了一点。
“啊哈。”萧风灼嗤笑了一声,讽刺意味甚浓,他也没说话,只低头在他的小书包里翻东西。
蓝黛那个暴脾气则完全不惯着,冷哼一声开口怼道:“怎么着,我跟路舟雪说餐食有问题的时候,那么大的声音你听不到?聋?”
“再者,你们多出一条杀我们这些异己者的任务,可是只字不提,怎么,搁这玩双标呢?”蓝黛早年从军,一身杀伐之气,此时气势汹汹地逼近,叫那个无理取闹的玩家瞬间认怂。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咯。”萧风灼热衷于在旁边煽风点火,暗戳戳撺掇着蓝黛去吵架,自己悄悄扯了扯路舟雪的手,后者转眸看他,满眼的疑惑。
萧风灼指了指路舟雪被平头男人抓伤的手臂,又晃了晃手里的纱布药膏和碘酒,见他看过来,弯起一双眼睛,笑得又甜又乖:“我给你处理伤口呀~”
那双眼睛实在灿若星辰,明亮而满怀希冀,路舟雪实在不忍拒绝,便也默不作声地由他去了。
得了默许,萧风灼捧着路舟雪的手臂,高高兴兴地摸出小棉签,蘸着碘酒消了以便毒,擦了药膏,然后用纱布妥帖地包了起来,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好了。”
路舟雪抬起手来,看着手腕上的绳结,不自觉跟着弯了弯眼睛,还挺好看。蓝黛眼尖地瞧见了路舟雪被包扎好的伤口,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伤口,忍不住控诉道:“你怎么不给我包扎?”
“叔叔都三十五岁了,难道还不会自己包扎伤口吗?”萧风灼话说得无情,可到底也没有把手上有伤的蓝黛放任不管,只是动作略粗鲁就是了,整瓶乙醇直接往伤口浇。
蓝黛正同人理论呢,一下子疼得嗷了一声,扭头看见萧风灼拿75%的乙醇给他洗伤口,不可置信地道:“路舟雪就是碘酒,怎么轮到我就是乙醇了?”
“消毒。”萧风灼一脸无辜,仿佛恶作剧的不是他,三下五除二包好了伤口,然后绑了个丑陋的死结。
蓝黛:“……”
路舟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拍了拍萧风灼,无奈道:“你别整他了。”
“你们怎么知道他们吃了餐食后多出来一条任务?”短发女生第一反应是怀疑路舟雪他们线索的来源,驼背是被人割喉而死,她有理由怀疑是三人之中的一人所为。
“小姐姐,这好像不重要吧?”萧风灼把纱布和碘酒装回背包里,踢了踢过道上躺着的神志不清的男人,“谁也不知道谁什么时候就发疯了,不该节约时间尽快找线索么?”
萧风灼的话无懈可击,短发女生沉默半晌,同意了:“你说得对,也许我们可以合作,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安,这是我的第六个副本。”
第六个副本,怪不得比别人经验丰富。
“爱音。”蓝黛说了个与先前同路舟雪搭讪时不同的名字,后者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到底没说什么,只是在林安看过来时朝她点头致意道:“路舟雪。”
萧风灼无聊地打了个呵欠,懒洋洋道:“萧宿,你们说你们的,不用管我,我就是个混子。”
另外四个玩家听他满不在乎的说完,脸上的表情都很一言难尽:“……”
“你当你打游戏呢,还混子,小心把你命混没了。”蓝黛受不了这个吊儿郎当的叛逆少年了。
“怕什么,棉棉会保护我的,你说是吧?”萧风灼说着看向路舟雪,后者朝他微微一笑,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你可以保护好自己的。”
另外三个人,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叫陈海,刚才恼羞成怒的老玩家被蓝黛怼得怒火中烧,不愿意理会三人,自然也就没有交换姓名,剩下一个玩家存在感不高,是个西方面孔,自我介绍说叫李恩。
“不用管他了么?”陈海看着孤立了所有人的玩家,到底还是多问了一句。
“天要下雨,人要作死,你有什么办法?”林安倒是态度相当冷淡,毕竟到这时候了还在个人情绪至上,是能说死了活该。
“我喜欢他的桀骜不驯。”萧风灼笑得一脸幸灾乐祸,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只怕死到临头就不至于这么嚣张了。”蓝黛淡淡地评价了一句,转而说起了正事,“你们发现了什么?”
“尸臭味,你们应该都有闻到吧?”林安上来就是一个平地惊雷,“这是从我们身上散发的,有理由怀疑,我们其实本就是一群死人,只是因为某种原因,可能在回溯生前的光景。”
“所以我们得想办法从这种死亡状态里脱身,否则就要成为真正的尸体。”李恩附和了林安的观点,显然两人此前就交流过。
“跟我们的猜测大差不离。”蓝黛大概说了说他们商议出来的信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