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在六楼,祁砚峥却没有选择乘坐电梯,抱着怀里的人一步步迈上台阶,让她的腿缠在腰上,掌心托住她的腰,盯着在垂睫咬嘴唇的女孩。
白嫩的腿在轻轻晃动,他步伐很稳,磨的这些时间似乎都在给女孩一个考验。
看看她是否能认清她老公是谁。
直到到了卧室门口,女孩背部被抵在黑色的房门,被抬的更高。
手掌搭在他肩膀上,泛着红的脸颊染着撩人的媚态,眼眸里迷茫中却显得清纯,让涌出的那些阴暗念头肆无忌惮的,争先恐后冒出。
男人眼已经沉了,由于忍耐额角的青筋肿胀的快要裂开,嘶哑的声音像沙子磨过,“哩哩,看着我。”
女孩对准他的眼睛,有些湿的眼睫颤了下。
接着男人勾了下她的腰窝,顷刻间她就从门上滑了下来,落稳他怀中,耳边是他打过来的呼吸,滚烫炙热,“想到了吗?你老公是谁?”
池哩意识还不算清醒,只是从第六感能察觉出男人的危险,想抽离他的怀抱却被牢牢按住。
她挣扎着,门已经被男人打开了,途中听见他略带遗憾的叹息,“真不乖啊。”
门被合上,池哩被压在了床上,那双一开始还觉得凉的手,在身上四处惹火,女孩嘤咛一声,感觉哪里都是烫的。
想躲开,唇却被吻了个彻底,迅猛激烈。
“哩哩,不是想看我跪吗?”
一句轻飘的话撩入耳畔,接着,手掌被狠狠扣住,被吻的失去思考能力,她晕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大口汲取呼吸间,窥见男人正在慢条斯理的解她衣服。
胸膛半开,被扯掉的领带松松垮垮的绕在她手上,白与黑之间混着深沉的暧昧。
明明,她根本就没力气了,还要这层不必要的装束。
……
昏暗的房间,浪起云涌,漂泊在海面的小船荡漾着,深入水底又被捞出,维持着持续向前的航道行驶着,再跌落漩涡之中,被巨浪席卷船底,捏碎了船身。
地板上,除了衣物,还有被蹂躏,带着点光泽度的黑色领带。
清晨早已拉开帘幕,罕见的,池哩醒的比祁砚峥还早。
还不算完全清醒,就感觉身体像是被巨石压了一遍,哪里都疼,动下腿痛感都冒到脑神经了。
“嘶~”
她残留的意识还在边看电视边喝酒,把自己当成那个厉害的女拳击手,代入着对面是祁砚峥,然后自己给他打趴下狠狠蹂躏的美梦里。
现在怎么回事?被打趴地上的人成了她?
池哩睁开眼的瞬间,就看见腰间横着一只手,依旧是箍的很紧,青筋分明。
迷糊间脑海划过一抹残留的片段。
她呆了几秒,接着看向自己的手,握了下拳。
再扭头看向男人,脸上果然有被揍的印子。
看来,祁砚峥被她打了?
顿时,池哩亲了亲自己的拳头,争气。
同时又有几分懊恼,怎么不蹭着耍酒疯把他揍的鼻青脸肿呢?
她没下狠手,这男人可对她下狠手了啊!
池哩胸口瞬间堵着口气,悄悄扭过身,身上酸的疼,而导致这些的罪魁祸首都近在咫尺中。
他紧闭着眸,浓颜冷峻,池哩握住拳,对着昨天打的那处,思忖着,他看着睡很熟,她打几拳没事吧?
说干就干,池哩就要挥到脸上的时候,男人猛的睁眼,她愣了秒,可拳头已经收不回来了,砸在他脸上。
池哩瞧着他有些阴沉的脸色,怕被剁了,迅速收回手。
祁砚峥指骨触碰被她打的地方,黝黑的双眸愠着丝缕懒倦,唇角扯动,指腹摩挲上她的脸颊,“哩哩的叫醒服务还挺特别。”
“是..是吧。”
她一般都不打人。
感受到他的指尖挑开她的唇,“唔..”
将手抽回,祁砚峥垂眸落在指尖,声线低哑,“昨晚,我的哄睡服务哩哩满意吗?”
他掀眸凝视她,女孩的脸上被恼的泛起了红,却还是镇定的说:“忘了。”
“只知道好像被什么狗咬了好几口。”
“确定只是几口?”
他眼底染上似有若无的笑意,尾调磁哑上勾,带着几分不明意味。
池哩感觉脖子都被烫红了,吞咽下口水偏过头去,耳垂挂上绯色。
刚转过头去,男人的手就缠了上来。
隔着薄薄的睡裙,她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体温相贴,莫名让人觉得煎熬。
池哩想挪动开,可男人覆在小腹的手却紧紧的桎梏,不准她有半分逃离。
她恹恹扁嘴,这才多久,他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他就这么恨她,一回来就把她弄的哪都疼,看起来好几天的欲望都发在了她身上。
想到这,女孩的眼睫有些湿,她细微的啜泣被男人听见。
他眸底一沉,倦怠的抬起眼,将她面对面看着,“哭什么?”
池哩觉得难以启齿,别开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