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哩的脸贴上潮湿冰凉的镜面,有些慌了,“没有野男人。”
她上哪找野男人去。
“那就是心里有了。”
他盯着她心脏的位置,犀利的目光似要将它剥开,池哩用没被抓住的一只手挡住,气愤的回了句嘴,“我心里有野花野草就是没男人。”
祁砚峥拧眉,回想到带她走的悄无声息的那个人,指尖滑在她的手腕,低声问:“女人呢?”
池哩真想一个大白眼翻过去,神经病。
有,观音娘娘。
我佛慈悲,把这只野兽给收走吧。
“没有,你放开我。”
她腿本就酸软,要不是有他的力量扶着恐怕早滑下去了。
这浴室很变态的布着镜子,让人欢愉不起来。
祁砚峥真是恶趣味,又是镜子又是笼子,简直变态到极点,无人能及。
祁砚峥不听,用指尖描绘她的眉眼,他只知道怀里的人满心都想着离开他,脱离他的身边。
怎么可以呢?
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他这么爱她。
可她心里从始至终都没他。
男人身上褪去的怒意又再次席卷,那双眸阴森恐怖,池哩被他压在镜子上,浴室里热气未退,只能隔着一层薄雾看他。
双腿本就是软的,她是被他掐着腰站稳的,眼睫震颤着,湿漉漉一片。
“既然没有,为什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他厉声质问。
池哩感受到腰间的力度加重,红着眼看他,“祁砚峥,我不愿意被关在这里被你当囚犯一样锁住。”
她就是作恶多端也该是自由的。
谁会愿意被囚禁啊!
她回不去现实世界她认了,渣了他,是她的错她也认了。
但不代表就该被他这样锁上一辈子,这种生不如死的玩法迟早会把她给逼疯的。
“我们已经分开了好聚好散不行吗?”
“你就算报复也报复够了吧!”
“我在这里都快被憋疯了,只能看着你。”
现在还给她找了个金笼,让她只能做一只没有自由的金丝雀。
凭什么!
祁砚峥盯着女孩愤恨的眼眸,脸色陡然沉下来,“你只能有我!”
这就是他的目的。
“我爱你,你就只能是我的。”
“你要是听话我们就好好过日子。”
“可你不乖啊。”
他只好把她给锁住,他给过她机会的,不计较她逃婚,恳求她回来。
甚至把姿态放到最低。
可她是怎么做的,在外面躲了半年,他找她都找疯了!
他是真的怕,怕她真像别人说的死了。
现在好不容易找回来,只能牢牢在身边锁住,她才不会消失不见。
她是囚犯,他也何尝不是囚徒。
他可以忍受她不爱他,却不能失去她。
祁砚峥只要想起那半年浑噩的样子,就恨不得把她给镶在身上。
她再怎么不要他,也不该拿命去开玩笑。
池哩听见他说爱,瞳孔猛的一震,愣住了。
她欺骗他的感情,他还爱她?
浑身都僵住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她以为祁砚峥把她关在这里,只是为了报复她,折磨她。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说爱她。
眼底是嗜血的偏执,把所有的光都给挡住,像掩在黑暗中的孤狼。
而她被圈锁在地界中央,无处可避。
“你…”
音未落,男人将她的双手桎梏在头顶,俯身狠狠亲吻她的唇瓣。
她的脖颈无力的往后靠,后脑勺深深抵在镜子上,他吻的猛烈,让她喘不上气。
闭上眼,表情纠在一起,厮磨间,她尝到一抹咸涩的滋味,不是她的。
她睁开眼,对上男人红到滴血的眸,看见他眼底黑痣的湿润,喉间的话被涌入的气流给堵住。
接着,祁砚峥靠近她,鼻梁之间只留一点距离,她听见他嘶哑的声音。
“哩哩,你要明白,我要你,和你不愿意没有关系。”
一锤定音,将他阴暗的本性暴露无遗。
招惹了,就一辈子是他的。
池哩盯着眼前的偏执狂,只觉得绝望。
男人屈指揩掉她刚滚出的泪珠,轻轻捻破,手缓缓向下,抚摸她的小腹处,很温柔。
他看着她,“是不是有牵挂你就不会想着跑了?”
一句轻声的低喃飘进她耳畔,却令人恐惧万分。
池哩大惊失色,嗓音发抖,“你…你又要干什么?”
祁砚峥盯着她的肚子,手上动作轻柔却让她害怕起来。
他把她抓回来这么久一直都是带t的,知道她不愿意要孩子就没强迫。
可现在突然不这么想了。
这个小没良心的一心想跑,得给她制造出个牵挂就不会想着离开了。
他用极具摧毁的目光看着她,嘴角缓缓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