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哩忍不住蜷缩起腿,可在她往上爬快抵在床头时,祁砚峥猛的将她往下拉,单手将她抱起。
突来的悬空让她有些晕,为了维持平衡只好环住他的脖颈,“你要带我去哪?”
明亮的长廊是弯曲线的,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只能见到深处没有光亮的漆黑。
祁砚峥抱着她,冷厉的下颌紧绷,没理会她的话。
池哩落在他脖子上的手握紧,穿过一阵盏盏明亮的壁灯,他停在一张漆黑的古檀色大门,上面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睚眦。
怒目而视,红色的眼珠似要裂开。
池哩盯着门看,只觉得里面会有不好的东西等着她,她握住男人想推门的手,低柔哀求道:“砚峥哥哥,我们回去好不好?”
听到小姑娘软绵绵的叫这句熟悉的称呼,祁砚峥指尖一顿,掀眸看她几秒,毫无波澜。
他圈住她的手一起搭在门把上,门打开,池哩扭头看去,眼眸陡然放大。
这一刻,她的双腿开始发软。
他们一走近,被聚光灯笼罩的红布缓缓被抬高,那是一个巨大的笼子,硕大却只余留一张床。
笼身布着鲜艳的玫瑰花,垂挂的黑色雾纱带着隐秘的美感,轻轻摇曳,难掩诡暗。
这个较为昏暗的房间,画风诡异,无处不透着阴寒。
池哩背脊发颤,脸上血色全无,感受到他一步步往那个金笼走去,她害怕,“不不…不要过去。”
甚至嗓音已经带着细软的哭腔,她哀求着男人,哪有刚才的半分傲气。
女孩顶着让人心怜的眼眸望向他,眼眶红润,只有乞求。
可全然无用,他不会再被她给骗住。
他径直的将她给抱进那个金笼子里,拷住了她的双腿,从后环抱住她,嗓音低哑,“这个笼子没有尖锐东西,你伤害不了自己,也离不开。”
他感受到女孩下颌滑下的泪珠,轻轻捻破,手抚摸她的脸颊,“哩哩,你乖一点。”
男人伏在她的肩头,贪恋她身上的气味,忽而掐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住她的唇,吮吸,占有。
……
迷糊间池哩嗓子哭哑,无望的看着头顶的灯光,眼睫垂下,就看见正前方挂着一张巨大的婚纱照。
女孩依偎在男人怀里,笑容莞尔,紧拥住他的男人则是侧头看她,满目阴鸷。
记得那时就因为她对摄影师笑的太开心这个男人就醋了,当晚,落在她腰上的那只手恨不得将她揉碎。
时过境迁,她扭头看着势要将她给撕裂的男人,瞳仁里的光被他覆下的阴影遮成晦暗。
女孩身上那件被扯的破碎的裙子悬落在腿边,后腰覆上的大掌温热,让背脊发软,整个人似漂浮在无边暗海。
她闭上眼,两行清泪从眼角滑下,落在盈亮纤瘦的下巴。
窗户并没关紧,外面下着暴雨,依稀可听见雨滴溅落的声音。
彻底分开后,池哩脸颊陷入棉被里,眼神迷离,酡红的脸色带着魅惑,红肿的唇瓣轻吐气息。
祁砚峥剥开贴在她额角的湿发,亲啄她的眼皮。
她身上冒着薄汗,脖颈的纱布看起来有些潮,他盯着那处看了几秒,起身。
金笼并没被合紧,在床上躺着的美人累到筋疲力尽,没半分能逃离的余地。
只是用渴望的目光盯着那处缝隙,伸手,直到看见男人周而复返的身影,无力垂落。
他提着药箱走近,关上了笼门。
彻底决绝掉她的念头。
男人半跪在床边,将她脖子上的纱布撕开,换了药。
全程都是他在动,他被刺的伤口已经渗出血,纱布被撕扯开,池哩盯着他比自己不知道深多少倍的伤口,移开了眼。
疯子!
祁砚峥没放过她,将她拉起靠在自己胸膛上,把粘上药水的棉签塞进她手里,摸了摸她的发尾,“帮我涂药。”
池哩就算有心也无力,经历刚才那遭,手现在还是软的,勉强握住棉签,却抬在半空就跌落。
他低嗤,发丝从指缝溜走,圈住她的手腕往自己伤口上涂抹。
一分钟能完成的事他硬是要花十分钟来。
池哩被他磨的不行,给他贴好纱布又被他抱进浴室。
镜子里,她身上没一块好的地方,而罪魁祸首,正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她翻个白眼,变态!
浴缸里的水被放到锁骨以下的地方,只要她不乱动就不会溢到伤口上。
任由男人给她洗好澡,浴缸的水褪去换成了清水,曼妙的身躯在水中宛如带血的彼岸花,巨毒又实在美丽。
祁砚峥喉结滑动,落在她肩膀上的手滑到小腹,轻轻的抚摸,他眸底晦暗。
哑声贴在耳边,盯着她紧阖的眼,“哩哩”
池哩很累,听见他在喊她指尖动了动,却没睁开。
“你乖一点。”
“才不会受罪。”
池哩鼻尖酸涩,忍住想哭的冲动。
要怎样,他才肯放过她。
浴缸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