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上个厕所!”
面对如同山呼海啸般的知识汪洋,由比滨选择了尿遁。
房间里只剩下我跟雪之下两人。
喂,真的吗?
在别的女同学家里,让我跟这个冰块女独处....
这是什么酷刑啊!
我努力地避开跟雪之下对视,默默地收拾着手中的笔记跟书本。
手机上的数字已经跃升到了八,是时候该道别了。
等到由比滨回来后把笔记什么的交给她就离开吧。
“喂,那件事就这么解决了吗?”
“嗯?”
没想到雪之下那个女人竟然会主动搭话,我不禁愣了一瞬。
那件事情?
哦,说的是柔道部的事吧。
毕竟才刚过去不久。
“嘛,我看城山他们挺满意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对于这件事,我不想跟旁人细说。
因为我知道自己用了卑鄙的手段。
虽然目的达到了,但却并不光彩。
所幸这件事除了小美月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知晓,而且我也是实打实地受伤了。
因此来惩罚斋藤敬三,那个家伙应该也没有什么怨言才对。
“是吗。”
雪乃闻言轻轻合上双眸。
在屋内灯光的照耀下,如雪般的肌肤散发着一抹阴郁的光泽。
少顷,她倾吐一口气,淡淡说道。
“这种危险的事以后还是少做为好。”
“哈?”
这女人什么时候竟然会关心起我来了。
稍微想想,那天过后她过来主动帮忙包扎也显得很异常,该不会是有什么陷阱吧。
雪乃瞥了八幡一眼,一眼就看出了对方心中的小九九,不由得嗤笑一声。
“我只是不想在我的带领下部员还会受伤罢了,真要是那样的话,我的风评也会变低的。”
“哦。”
对于雪之下的这个说法,我完全没有怀疑,甚至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理由,她的行动反而不正常。
“平冢老师有说教过。”
“是吗,那就好。”
搬出平冢老师的大名后,雪之下那女人终于不再在此事上追问。
但她说的确实没错,这次受伤虽然不严重,但毕竟是腿部受伤,行动不便是肯定的。
而且在一段时间内还不能碰水...拜托,知道现在是几月份吗,外面动不动就上三十度的天气,不让人洗澡简直就是酷刑。
虽然说家里跟教室里都有空调,但路上总是有被太阳照射的时候。
而且拜此所赐,最近几天我都不敢去外面吃午饭了,生怕弄得一身汗。
当然,因为回去弄了一身伤的缘故,又被小町说教一番也是难免的。
不过好在老爸老妈没有发现....
“抱歉,久等了!”
收拾桌面上的卷子刚到一半,由比滨便推开门,满脸元气地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因为过于有活力的缘故,头顶跟身上的某些部位都一颤一颤的。
这家伙是布丁吗。
“你回来的正好。”
我掏出划好知识点的笔记。
这些都是根据我对总武高历年历史考试的理解总结出来的知识点,虽然不能说是百分之百命中,但熟练掌握这些的话及格肯定是没问题的。
“这些记住,考试基本上就能过关。”
“噢噢噢噢!”
看着那比课本足足少了五成的知识点,由比滨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毕竟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减负’。
“那就这样,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
“噢噢噢噢!一路走好,注意安全!”
由比滨似乎还在发疯,连用词都没注意到用错了。
我是回家,不是出家啊。
“啊,小企要走了吗?”
刚走到玄关前,由比滨的母亲就出现在了客厅里。
主妇大人,您是不是一直都偷听啊。
有这样的母亲真的没关系吗?
“啊...嗯,时间不早了。”
面对成熟的女人,我感觉自己有些招架不住,尤其对方还极其的热情洋溢。
就像是把面团扔进了烤箱里,有时候不一定会烤成面包,也可能会被烤成黑炭。
就像由比滨做的那样。
“下次有机会的话再过来玩啊,结衣那孩子在学校受你照顾了。”
照顾?
脑海中闪过由比滨在家政教室内为曲奇饼干奋斗的身影,我不禁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不,真要是说照顾的话,我也受了她不少照顾。”
这是真的哦,如果没有由比滨在中间调和的话,恐怕我在部室里早就被雪之下那女人散发出的寒气给冻死了吧。
“哦?竟然是这样,这可真是...”
妇人笑嘻嘻地捂住了嘴,眼眸都笑弯了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