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房后睡不着是一定的,只是洗了个澡后,就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之后没多久,朱绩然就敲响了他们的房间。
是姜茶的意思。
知道他们睡不着,干脆叫朱绩然带他们过去。
看到以往自己心中的神就这么昏睡在床上,几人心中都不好受,江辛杰更是差点哭出来。
然后一个人跑了,贺北书在他身后追。
——
“怎么回事?”
“king,king姐......”江辛杰喃喃,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正伤心呢,也不清楚怎么回事,等他反应过来,就不知怎么闯进了一间屋子,还碰掉了一样东西。
“king姐,阿杰不是故意的。”贺北书立即替江辛杰解释。
在姜茶这里,互相包庇从来都行不通,与其替对方遮掩,不如老实道歉。
姜茶看着倒地的画,一片漆黑倒映在她的眸底。
“这是......”
付文博上前,把地上的画给捡起来。
这幅画对他而言,太熟悉了,只是那天的记忆模糊不清,除了这幅画,之后的事情就没什么印象了。
而除了付文博,其他人也没谁再看过它。
“怎么,还记得?”
姜茶盯着画,话却是对付文博说的。
“不记得。”
付文博看向姜茶:“只是那天你让我看过它,之后就没什么印象了。”
再然后就是被季祁安给叫醒,可他显然什么都不知道。
“不记得,不记得,催眠......”
姜茶的声音实在太小,连口型都没有,除了她自己,其他几人都没有听清她说的什么。
“什么?”付文博看着姜茶,只不过姜茶完全忽视了他,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催眠,催眠......”
想起与顾之宴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奇怪的病情,眼前的画,昏迷前的情景,眼角的泪痣......
一切的一切,好像看起来无迹可寻,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看着姜茶的异常,谁也不敢开口叫她,只能等她自己回神。
过了不知道多久,腿好像都要站麻了,姜茶突然扭头看向付文博。
“阿king?”
“帮我个忙。”
“好。”
顾之宴的书房,只有姜茶和付文博两人。
“你想到办法了?”
“不确定。”
这是付文博第一次从姜茶嘴里听到这三个字。
从来就没有不确定,不清楚之类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尤其还是关于顾之宴。
“你......”
“但我要试一试。”
姜茶直接截断了付文博的话:“他们不懂,只有你来。”
“你想怎么做?”
“催眠。”
“催眠?”付文博惊讶:“你是想要我催眠你?”
先不说以姜茶的心神付文博能不能催眠的了,可催眠姜茶跟唤醒顾之宴又有什么关系?
“不是。”
付文博更迷惑了。
“是催眠,不是你催眠我,是我催眠我自己。”
“?!”
这下付文博可以说是震惊了,他从来没听说过一个人可以把自己催眠的。
“什么意思?”
“具体的我不能说太多,亦或者是我无法确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需要这个契机。”
“你打算怎么做?我需要做什么?”
“稍后我会让朱绩然准备一面七乘七的五菱镜。”
“你的意思是......”
“没错。”姜茶颔首:“等一刻钟后你进来,把我放到宴哥哥旁边就可以。”
“我要什么时候,怎么叫醒你?”
“三天后的凌晨三点零三分,如果我没有醒,就继续等,等九天后的夜晚九点零九分,若还是未醒,就不用再叫了。”
“不行!”
“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征询你的意见。”
姜茶睨付文博一眼:“九天时间我还没有醒,那么就是外力的作用无法叫醒我,只能依靠我自己。”
“......”
付文博沉默,半晌后道:“什么东西?”
“记得我在向宴哥哥求婚时送他的信物吗?”
“项链?”
“你偷看了?”姜茶眸色一深。
“阿杰说的。”
死队友不死贫道,付文博果断的把江辛杰卖了。
那晚的事情,有脑子的谁敢看,早就偷跑了,只有江辛杰脑壳硬,被姜茶狠狠收拾了一顿。
他也只是远远的偷看到似乎是项链一般的东西,具体的是什么,却不知道。
顾之宴戴上去之后,一直隐在衣领之中,他们更看不见,也不敢朝他锁骨那里瞄啊。
不说顾之宴会不会打死他们,就是姜茶看见,恐怕会把几人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