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闻言脸色骤然一黑,转身要向齐怀走去。
闻笙见她这般忙拽住她的衣袖,南浔垂眸看了眼闻笙,只见她又轻微地摇了摇头。
南浔眉头微蹙,余光看了眼正瞧着她的袁洛,终是说不出与齐怀相同的话来。
她沉吟一瞬道,“原是雍凉王啊,臣只远远地看着有贼人欲欺我妻,一时心急才射出一箭,所幸没伤着您。”
“要不,臣该乱用公权了。”南浔看着齐怀,幽幽道,“您大抵还不知晓吧?皇上命臣与廷尉府一同查明大周遗嗣一事,您此时是臣与廷尉府的重点侦查对象。”
四周一众百姓,闻言皆驻足于一旁,想对南浔所说一探究竟。
齐怀闻言面色一冷,沉声道,“南浔,莫要糊涂了的好,本王与圣上可乃一母同胞。”
若雍凉王为大周皇嗣,那圣上...这王朝究竟为北齐,还是大周?
南浔耸了耸肩,“臣并未说您为大周遗嗣,您还是别上赶着来认的好,臣只因您谋刺朝堂重臣,而怀疑您别有所图罢了。”
她迎着齐怀不善的眸子,继续道,“毕竟您无召回京,逗留半年之人,实令人猜不透动机。”
齐怀沉了沉眸子,双手背后,“圣上龙体欠安久治不愈,本王怀疑奸人作祟,欲护皇上安全。”
南想闻言点了点头,“一整个盛京城的官吏百姓都护不住圣上,需要您带兵,从山高路远地从雍凉赶来。”
她环视了眼四周低声议论的人群,又道,“而如今圣上龙体渐为康复,雍凉王怎还在盛京城中呢?”
齐怀听闻,上前几步,低声道,“本王作为长辈,给你一忠告,事成之前还是莫要太过猖狂的好。”
“臣作为一小辈,给您一建议,莫要痴心妄为的好。”
言罢,她在齐怀发沉的面色下,朝着袁洛微微颔首,“告辞。”随即,拥着闻笙上马离去。
青白相交的衣角随风吹起,马上的两人,甚至俩鞋边上的绣花都是同一款。
袁洛矗立在原地,看两人离去的背影,呼吸都漏了几次。
真像,一个比一个像...
南浔并未急着回府,反而骑马与闻笙漫步在街头,只是,她看向路边的花灯时,心口却是发沉的。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药丸,喂至闻笙唇边,“吃了。”
闻笙垂眸将药丸含入嘴中,咽下后才问道,“这是什么?”
“毒药。”南浔开口道。
闻笙闻言,轻笑一声,手指打转在南浔的手背,柔声道,“你舍得毒死我啊?”
南浔一把握住那娇软的柔荑,低头贴在闻笙耳边,“谁说毒药只能致命?”
温热的气息打洒在耳边,带着微微的痒意,自耳边酥麻至了心口。
闻笙软着身子倚在南浔怀中,“那南小将军还想要什么,小女子整个人都已经是你的了。”
南浔闻言,呼吸一滞,不管不顾地咬上她的耳唇,气恼道,“闻清清,你也不能怪我没有自持,你这般招惹我,我若是还能忍得住,干脆立地成佛,出家去得了。”
闻笙缩着脖子,脸色发红地环着了一眼四周,忙碌的商贩和游玩的百姓,偶尔便会偷偷抬头打量她二人,也不知南浔那孟浪之行被人瞧去了没有。
她轻掐环着她的手臂,轻斥道,“倒打一耙。”
在她眼里,她怕是站在她面前喘息一下,都是在招惹,分明还是她色字当头,情难自禁...
“怎地倒打一耙了,你还真想我出家去不成。”
闻笙唇角弯弯,故意道,“也不是不成。”
南浔气得又低头将人咬了一口,“出了家也不放过你,定拉你在那佛门之地,做一对野鸳鸯。”
“又浑说。”闻笙这次没留情地狠狠拧了这人一下。
南浔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理直气壮道,“就说,就说。”
闻笙无奈地嗔瞪了她一眼,指着一旁的糖葫芦,“给我买。”
气鼓鼓,羞涩涩的模样,可爱极了。
南浔看得心生愉悦,扔出一块碎银和卖糖葫芦的小商贩说道,“老板,全要了。”
“我只要一串。”闻笙侧过脸去,低声道。
可那小商贩听了南浔的话,眼睛顿亮,“欸,南小将军大气,南小夫人好福气啊,小的给二位拜个晚年,祝二年年年似今朝,恩爱两不疑!”
南浔挑了挑眉,弯腰拿起一串,“剩下的送去太尉府,再找管事的要另外的赏钱。”
“谢谢南小将...”小商贩听了赶紧道谢,又在看到南浔示意时即时改了口,“南小将军夫人,真是人美心善。”
闻笙低垂着眼,耳尖不自觉泛红,接过那糖葫芦时,还不忘用指甲抠了抠南浔的手。
南浔低声哄道,“送回府里给爹娘还有绿玉,向西他们吃...向西嘴巴大,一口一个,这老些还不够他一个人吃的呢...”
“阿欠...”远在太尉府的向西,打了一个喷嚏,继续鬼鬼祟祟地躲在小厨房内偷吃。
而南浔带着闻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