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皆有定数,小施主,不必放在心上。”老喇嘛劝慰道。
“老喇嘛,你撑着啊,我马上就回京城看你!”
“小施主,贫僧还没这么早死呢。”老喇嘛哭笑不得地说。
“哦。”江南姝顿了顿,立即改了口,“那你好好照顾身体啊,等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我就立马回京城去看你。”
挂断电话之后,江南姝陷入沉思。
直觉告诉她,老喇嘛的“死”或许和即将到来的赤马红羊劫有关系。
“小姝,你还好吧?”刚子通过后视镜看了看江南姝,有些担心地问。
“我没事。”江南姝笑了笑,说。
……
置办完东西之后,江南姝回到村子里开始布置起来,然后招呼着村子里的人都一起来叠元宝。
殷方山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江南姝在村口迎接的他。
“师兄,辛苦了。”江南姝望着风尘仆仆来的殷方山,感激地说。
殷方山微微一笑:“咱们之间不许要说这个。”
“师兄,山上有法阵,你跟紧我。”
“好。”
将军蹿了出来,闻见熟悉的气息,自然而然地就往殷方山身上跳,殷方山也是下意识接住了他。
好像又沉了些。
不过先前吃过亏的殷方山没有当着当事猫的面说出这句伤自尊的话。
等到了长清观后,殷方山望着眼前掉了漆的道观大门,有些愣住了。
这是长清观?
推开门之后,一些开裂的墙壁也映入眼帘。
emmm。
怎么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师妹,长清观的年代已经很久远了吧?”殷方山委婉地问。
“长青派创世于唐朝时期,之前还招了不少弟子,后来慢慢地就成了一脉单传了,这道观藏在深山里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是破了些。”江南姝听出了殷方山的话,无所谓地解释道。
“那要不我出点钱……”
殷方山平日里基本不花钱,但是会经常下山去做法事,也会替人看风水和选阴穴,所以还是攒了些钱的。
“不用不用。”江南姝连忙拒绝道,“师兄,你不清楚,这是我们长青派的传统,等以后我收徒弟了,这道观还得继承下去让他自个儿动手修缮呢。”
别瞧着这道观破破烂烂的,但是历经数百年而不倒,足以见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呢,一砖一瓦都有其存在的价值。
杜常走了出来。
“咦,小姝,带客人回来了?”
“师兄,这就是我阿叔。”江南姝说着又介绍道,“叔,是殷方山师兄,茅山派的大弟子。”
殷方山主动行了个礼。
“叔,这段时间你的处境比较危险,我马上就要离开了,没办法亲自保护你,所以特意请殷师兄从茅山赶过来保护你。殷师兄可是先天高手呢,年轻有为,最重要是绝对信得过。”
最后一句话让殷方山心里淌过一阵暖流。
“我这能有啥危险啊,天天待在山上。”杜常赶紧说,“这么麻烦人家大老远跑过来……”
“杜叔,我也这么叫你吧?师妹重情,您是他阿叔,她不放心你也是正常的,您如果不想离开这儿,我就在这里陪您住一段时间。您要是想换换环境,我就接您去茅山体验下那边的风土人情,您觉得呢?”
“那多不好意思啊……”杜常不好意思地说,“都快过年了,会不会耽误你啊?”
“那就正好留下来一起过年呗。”江南姝笑嘻嘻地说,“人多热闹,到时候把师父也喊回来,咱们一起过年。”
“你这孩子!”杜常虽然说了一嘴,但是眼里满是宠爱之色。
江南姝冲着殷方山鞠了个躬,郑重其事地说:“那就麻烦师兄了,我阿叔就交给您了。”
殷方山赶紧回了个礼。
得知江南姝要举办祈福仪式,殷方山主动提出帮忙,杜常也下了山帮着帮帮忙,村子里的气氛都快赶上过年了。
很快,村子里的男女老少都赶到了广场,广场就在宗祠前,这宗祠也是长寅子和江南姝出钱修缮的,原本是方圆十里最贫穷的村子,可是自从江南姝去上大学之后,又加上认亲的事情,村子也算是迎来了曙光。
沥青马路修好了,祠堂翻新了,种种变化都让附近其他的村子都羡慕眼红。
可这些都是他们应得的。
种善因,得善果,正因为十几二十年里村民们对江南姝无微不至的照拂,所以江南姝才会尽力地回馈他们。
而这场大型的祈福仪式实际上也是江南姝为了肃清村民们身上沾染的晦气东西,再用上她连夜用鲜血和珍贵药材混合的药粉,以后天师派若是再想用蛊虫来控制村民,也难了。
村民们每人一碗,大人小孩都要,至于几个刚出生或者出生不久的婴儿,江南姝就另外换了法子在他们身体里留下了一缕真气。
等到这些事情完成之后,江南姝就将收尾的工作交给了殷方山,而自己则马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