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夕祸福虽有,未必就已经落下定数。
——题记
不待旁人回应,乜昱便在原地化作一缕白烟散了。
一同消失的,还有若尘等人,此处很快只留下了星韵和樊诺曦二人。
“你既得她照拂,这些时日便劳你照顾她,待有闲暇,必有重谢。”
星韵看着突然空落落的屋子,还没回神,空中便又响起了乜昱的声音。
屋子里还凭空多了不少储物袋,里面都是乜昱自己的存粮。
这些存粮可都是樊诺曦怕它饿着,时不时就给他备着的,它平日里可舍不得吃了……
但如今……
“星韵定不负所托。”星韵朝着乜昱消失的方向恭敬的行了一礼。
就算没有乜昱在,她也肯定会对樊诺曦好生照顾的。
……
“咦?师傅,师姐她……她不见了!”
眼见樊诺曦的情况看着稳定了些,辛正抽空去看了一下当下的局势,没想到那整个景阳城直接不见了……
“不见了?”苑清顿时不安的放下了手中的药杵,“你好生看着你师姐,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徒儿,你可一定要好好的!
撂下这句,苑清便闪身离开了。
观星台。
“明明之前都还好好的,这下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来到可以看清煦暖的位置,那儿聚集起了成片的云雾,别的什么都看不见,苑清有些发愁。
当她屈指要算一下樊诺曦的现状时,五指似是被控制似的,无法并拢。
苑清的心一下就凉了半截。
试图心算,也感觉到一种莫名的阻碍,苑清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了不少。
难道……此劫……无解了吗?
不……不行,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倘若……她阻止不了什么,那她眼下更不能离开樊诺曦的身边。
辛正那个毛头小子,她很不放心。
可是,那宿修也未必是个靠得住的……
思及此,苑清分出一身去寻宿修,随后又回去完成未做完的事情。
……
“什么?”路昕科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他们这次出发,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总是受阻碍,好不容易距离那景阳城就半日光景了,没想到派出去的探子,这会儿送来了坏消息。
整个景阳城居然不见了!
那儿只有一眼看不到头的树林、草地……
这叫他怎么和这一路随时都要爆发的那位交代啊!
“本尊记得今日就能抵达那景阳城,为何你看起来很是惶恐,莫不是这一路来都在诓骗本尊不成?”
怕什么来什么,路昕科“噗通——”一下跪在了承远身前。
而那个给他报信的探子也随之人头落地,鲜血染了他一身,而落到承远身上的鲜血却在顷刻间化作了血雾散开了。
至于那探子的尸体,不一会儿就被一些怪物卷了去。
“主……主……主子……子……”路昕科抖若筛糠道。
“好好说话,不然,他什么下场,你什么下场!”承远负手而立,可路昕科眼前却生出一股随时都能摧毁他的力量来。
路昕科顿了顿,一口气儿说了出来,可脸色却更加难看了许多,“那……那景阳城没了……眼下无处可寻!”
“没用的东西!”
闻声,路昕科整个人一下就飞入了那群怪物之中。
那群正在啃食一些残肢的怪物看着活人,一个个兴奋的厉害,不一会儿就给那路昕科活撕了。
扫视了周围的一圈就知道吃吃吃的怪物,承远怒火中烧,“看来还得本尊亲自出马!”
话音落下,那些还在吃吃吃的怪物,连同路昕科仅剩的个别手下,全都化作了一团血污。
而他身上虽未沾染任何血腥,却还是嫌弃的换了一身衣服才离开。
……
景阳城消失后出现的树林。
“师父,你可算醒来了!”索驰后怕的合上了水囊。
要不是他提前备了些药露,保不齐他师父老人家经过这么一摔,一时半会儿根本醒不过来。
“我们……不是在景阳宫吗?”宿修背靠大树,环顾一周,有些说不上的奇怪。
“师父,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景阳城突然就消失了,我们现在是在景阳城的地皮上,只是这里变成了看不到头的树林和草地了。”
“和我们一样境遇的,还有别的在景阳城的仙家,估摸着这会儿也快和咱们汇合了。”
觅北如实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