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萼一阵暗喜,既然她就在自己家中,那她只要让孟清泉知道不就出去了吗!
她试着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姜楚湘不知道对她搞了什么小动作,她整个人每块肌肉都是麻的。
不但身体动不了,连嘴巴也动不了。
喊不出声音。
明明孟清泉就在外面,但就是没有发现她被关在库房里。
墨萼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无力过。
她破绑架了。
被关在自己家。
她的丈夫就在外面。
但她的丈夫不知道她在里面!
她没办法告诉她丈夫她就在里面。
她动不了,眼睛也看不见,只有耳朵是好的,可以听见外面的声音。
她的脸粘乎乎的,还残留着蜘蛛网的触感。
她估算着自己所处的方位。
孟清泉和孟泽还在激烈地争吵,传来凳子挪动的声音。
因为墨萼的一只耳朵是贴地的,凳子和地板的摩擦声经地板传播特别刺耳。
孟泽从前到后走了十三步,刚好到她门口的位置。
皮鞋砸在地板上。
木制的地板,声音特别响。
墨萼现在知道自己在哪里。
在她和孟清泉卧室的隔壁有个超大的书房,同时也是他们办公的地方。
那么她现在应该就在书房后头的储藏室。
这里堆着许多姜傲的旧书。
但墨萼和孟清泉都不是喜欢看书的人,所以,这间储藏室几乎已经被封闭了,至少十年没开过了。
难怪里面这么多蛛网。
墨萼一阵绝望从脚底开始蔓延。
她被关在这里,很难被发现。
孟清泉讨厌姜傲,是肯定不会主动打开这间储藏室的。
墨萼不知道姜楚湘还有没有下一步动作。
天哪,她不会被饿死在这里吧。
看姜楚湘刚才看她的那种嫌恶而且果决心狠的眼神,墨萼觉得还真是有这种可能。
在墨萼眼里,姜楚湘就是个心肠特别狠的女人,能跟邬绍寒那样有钱还帅的大总裁说离婚就离婚,不是心狠是什么!
所以姜楚湘报复她想弄死她也不奇怪。
墨萼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自己变成一具干尸的样子。
一阵寒意袭卷她全身。
不,她怎么能是这样的结局!
墨萼更加用力地挣扎,想要制造一点动静。
这个储藏室被堆得很满,只要她的脚踢到一本书,发出声响,就能引起外面的注意。
又不像当时姜君言是被她关在地下室的储藏室,就算他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听见。
可要命的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动不了。
此时孟清泉和孟泽的争吵更厉害了。
孟泽非要去找姜楚湘。
孟清泉好像动手了,很清脆的巴掌声,还有凳子砸在木地板上的脆裂声。
地板又砸坏了。
墨萼搞不懂姜傲当年装修的时候为什么要使用木地板。
但孟清泉私底下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这些年这地板被砸坏了好多次。
不过墨萼觉得孟泽确实该狠狠教训。
一方面是因为墨萼没能把自己儿子带身边,而孟泽却一直住在别墅里享受着少爷生活,墨萼觉得不公平,早就看孟泽不顺眼了。
而孟泽竟然毫不感恩,竟把她虐待姜君言的往事给捅出去,这是背后插她一刀啊。
这个小白眼狼。
孟清泉气急败坏道:“你把那些事曝光出来,知道我现在有多被动吗?
阿泽,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是你爸!我们荣辱一体的,知道吗?”
孟清泉直是恨铁不成钢。
孟泽冷笑,“荣辱一体,你都要噶我腰子了,你还跟我一体?
你只跟你自己是一体!
你们就是利用我们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已!”
孟泽的口气让墨萼很不爽,萌萌也是你的妹妹,让你捐个腰子怎么了?
孟清泉有点无可奈何的感觉,深挚地道,“阿泽,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就算你签了协议书,我也不会让你真的给妹妹捐肾的。
有姜君言一个人给她捐就可以了。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想尽办法协助你墨姨去争姜君言的抚养权呢!”
墨萼感到耳边炸了个雷。
孟清泉的话,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落在墨萼的耳朵里。
什么?不是说好了,姜君言和孟泽一人给孟萌萌揖一个肾吗?
孟清泉居然打的是这个算盘!
本来墨萼没有把姜君言亲自抚养,她已经吃亏了,现在竟然只让姜君言一个人捐肾!
孟清泉不是在算计姜君言,是在算计她啊!
该死的孟清泉!
孟泽道:“怎么,姜君言的腰子就不是腰子啊?
你怎么自己不捐?”
墨萼竟觉得孟泽的话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