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长到成年人手臂长的草鱼从游泳池用网捞出来，一刀剁头，鱼头直接加入空间泉水，放入几片落雪融炖汤。

    炖二十分钟后，汤汁奶白，落雪融已经融化不见，营养全部留在鱼汤里。李三月单独装了一海碗鱼汤，然后又找来一个不锈钢大饭盆，将整个鱼头和剩余汤全部倒入饭盆里，装了满满半盆。

    剩下的鱼身切成几大段，用一个不锈钢大盘子装好。

    别说去鱼鳞这些精细动作他还做不好，单丧尸的胃，足以把这些边角料一起变成营养消化。如果不是他看着，姜春颢甚至能一天就把泳池里的鱼虾全部生啃着吃光。

    李三月把准备好的晚饭一起端到饭桌上，学会了坐下等候多时的姜春颢嘴里发出嗬嗬的激动声音，两只腿抖个不停。

    等李三月摆好晚饭，点了点头后，姜春颢便端过鱼汤，接下来就是暴风吸入鱼肉，鱼刺都不用吐，整个吃了下去。

    李三月慢条斯理的捧着碗喝汤，看着他哥跟猪精转世一般，有点想笑。他试图做出笑的表情，但是尸化后，他的微表情全部消失，笑意几次扬起都失败。

    李三月叹息，这下好了，成面瘫了。

    但是他与姜春颢之间，甚至遇到的别的丧尸，即使对方的嗬嗬声没有区别，脸上也没有表情，死鱼眼对上，依然能在脑海里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情绪和意思。他猜测，这也许是丧尸们之间特殊的感知交流方式。

    吃完饭，姜春颢主动的端走碗盘拿去厨房冲水，然后湿漉漉的倒扣放在台面。

    这是小丧尸要求的，吃完饭他要洗碗。姜春颢虽然不明白，但是他向来听话，做的很好。

    再将浴室的花洒打开，姜唇颢乖乖站在水下面，转着圈淋水十分钟就算是洗了澡了，然后光着身子大摇大摆的走向卧室。

    姜春颢：今天也是认真完成小丧尸要求的一天呢！我真棒！

    李三月正摆弄着明天出门打算穿的衣服，只见他哥甩着象鼻子晃到了卧室。他闭了闭眼睛，拿起手上的睡裙走过去兜头给对方套下去。

    随着空间甜水，泳池鱼肉血食的营养补充，姜春颢比两个月前胖了一些，起码看着不再是风一吹就要倒的麻杆样子了。姜春颢脖子上的咬伤几乎快要完全愈合了，而李三月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只剩下浅浅的疤痕。

    因为姜春颢关节还不是很灵活，空间里男性衣服全都被弄脏或者弄烂后，李三月都是给对方套的女士裙子，这玩意儿方便啊！

    反正这荒山野岭，就他们两个丧尸，也没有外人，如果不是不穿太挑战他残余的人类廉耻心，他甚至打算放任他哥天天野人一样裸着。

    如今姜春颢的眼睛能分辨出来颜色了，十分喜欢李三月现在正套给他的姜黄色小黄鸡吊带裙。

    吊带裙肚子的位置有一只大大的立体小黄鸡，毛茸茸的爪子垂下，姜春颢用手指绕着爪子，嘴里发出愉快的嗬嗬声。

    李三月踮起脚，勉强拍了拍姜春颢肩膀。

    李三月：“嗬嗬嗬”（明天去城里，再给你找几件裙子。）

    姜春颢：“嗬嗬嗬”（好好好，喜欢黄的。）

    ……

    第二天清晨，吃过早餐，李三月带着如今腿脚灵活不少的姜春颢一起走向城里。

    他们从天刚亮走到晚上五点多，才勉强进入曾经繁华的西塔城区。

    城区里，不知道是不是李三月错觉，city walk的丧尸似乎少了好多。只剩下大片的变异植物盘踞着曾经的高楼大厦。

    水泥路都被小草冲破，地面破烂不堪，各色鲜花，垂吊的藤蔓，高大的树木，随处可见。绿意盎然，整个城区有种荒诞的美丽。

    两人路过那只曾经一脚被姜春颢踩碎肚子的丧尸的地方时，那只懒散丧尸还靠在墙角，只是身体被变异植物贯穿，那应该是变异的君子兰。

    花杆穿过肚子，长在脊椎骨旁边，三十三朵的橙黄色君子兰小花攒在一起，灿烂而明媚。

    这样腐朽的生物，也能给这样美丽的花朵提供温床，丑陋与高洁对比鲜明。形成一幅诡异的画卷。

    最让李三月感到惊奇的是，这只丧尸还活着！在姜春颢试图去揪花朵时，对方布满蜘蛛网的脑袋动了动，发出嗬嗬的警告声。

    姜春颢呲着牙嗬嗬回去，还想继续摘花，被李三月制止了。

    算了，这是属于这只丧尸的花。不属于他们。

    随后，李三月又凭借记忆，带着姜春颢去了西塔市最大的超市。

    天色黑暗，身为丧尸倒也没有感觉疲惫，夜晚对于他们来说影响不大。

    李三月打算速战速决，收集到足够多的物资后，接下来半年都不打算离开别墅区了。

    自从三个月前听到收音机里面的消息后，他觉得，总有一天，人类会消灭所有丧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