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隽稳稳地坐着,不急不慢地道:“时代名下所有的子公司,不知这个赌注能不能上桌?”
九娘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是笑:“时代是个大公司,我远在x岛都知道,当然能了。不过我这人胸无大志,管理不好公司,傅先生换成钱我倒是可以接受。”
傅臣隽点点头,神色自若的淡淡道:“可以。我不擅长玩这些,就来个简单的赌三公比大小吧。”
九娘微笑点头。
荷官开始了手上的动作,把牌放在发牌机器里面,让发牌机洗牌,洗好后发牌机吐牌,每次三张。
温慕夏目不转睛地盯着。
傅臣隽指尖压着三张牌,没有急着翻,只淡淡地看向对面,微抬了下巴,“九娘,请。”
“你倒是淡定。”九娘做了精致美甲的手顺过这几张,随意地看了看,“谁先看,牌都是一样的。不如,我数一二三同时亮牌?”
“好。”
三声过后,两人同时亮牌。
九娘的牌大,九娘赢。
九娘掩嘴一笑,纤纤玉手勾起一缕散落在耳边的鬓发,眼波慵懒一扫,霎时妖媚得勾魂摄魄。“承让了,下一把赌注可得翻倍,子公司都押上了,傅先生不会是想把时代也押上来吧?”
闻言,温慕夏也看向傅臣隽。
只见傅臣隽不紧不慢地拿出了一个红色印章。“这是京城银行的印章,不知这个赌注能不能上桌。”
九娘眸色一顿,随即大笑起来:“当然能,不愧是京城傅家。能配上如此赌注的,看来我只能倾其所有押上我这个敬利了。”
别说九娘惊讶,就连温慕夏都吃惊。这个赌注会不会太大了。
他说的散钱,不会真要把钱全散出去吧?
温慕夏看向傅臣隽,却见他拉起了自己的手,眸色深深:“不过我有个要求,这场牌要由我的未婚妻来洗来发。”
九娘微眯了下眼,和貌美荷官对视了一下,笑:“傅先生可是对我这荷官不满?再说了,傅先生的未婚妻可懂这些?”
她的妩媚笑容落在了温慕夏脸上。
明晃晃的灯光下,温慕夏只觉得有些亮眼。
温慕夏静静地道:“在赌三公和赌百家乐中,能否拿到一副好牌,关键就是打色,也是说切牌时从那一张牌发起和从哪一位置发起,决定你所拿到的牌的大小。看似是赌是靠运气,其实这里面大有文章。”
楼上没有其他人,除了他俩就是敬利的人,所以当温慕夏直白地指出大有文章时,九娘的脸色并无半分变化。
温慕夏继续:“赌场采用的发牌机表面是普通发牌机,只是能洗牌和随机发牌。其实里面装有能识读磁码扑克的芯片等装置,发牌机内部的转盘在洗牌时可以根据赌桌上各赌客下的筹码的分布情况发出对庄家有利的牌。”
她话一转:“当然,我相信敬利一定是不屑于做这种勾当的,我说这么多,只是想让九娘知道我并非什么都不懂之人。”
九娘神色终于凝重起来。
她是懂的。
正因为如此,她现在更加不敢让温慕夏来发牌。
傅臣隽有底气,财大气粗能搬出银行,她押上敬利已是所有。
之前是胸有成竹,现在则是完全靠赌。
她脸上闪过的慌乱,被两人清晰地捕捉到。
傅臣隽还拉着温慕夏的手,他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指尖。
温慕夏笑了一下,她知道,他这是在夸她。
傅臣隽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敲了敲桌面,“怎么?九娘不愿意让我未婚妻来?这可能会让我合理怀疑敬利真的大有文章。”
“当然不是。”九娘下意识地反驳,反驳完,却不知如何接话了。
进退两难。
或者说只能进,可是这个进要赌上所有。
正当焦灼之时,一道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僵局。
来的人是梁敬山唯一的儿子——梁令舟。
“四哥远道而来,我有失远迎,实在是对不住。四哥想过足赌瘾,一般人还真玩不了,毕竟谁的身家有四哥厚?”
他一来就对傅臣隽进行了十足的吹捧,态度极其尊敬。
但温慕夏知道他不过是不想敬利成为赌注罢了,若是真的尊敬,也就不会现在才现身。
见到他来了,傅臣隽起身和他打招呼:“令舟,好久不见。”
梁令舟笑的很开心:“真的是很久不见了,再次见到四哥我很开心。”他话一转,目光投向温慕夏,“想必这位就是四嫂了吧,也就是我姨妈托付来拿镯子的吧。”
“是我,梁少爷你好。”温慕夏起身微笑回应。
温慕夏在来之前调查过梁令舟,他是梁敬山的独子,x岛上名副其实的太子爷。关于他的信息,只查到一些表面,总体上来看他是一位懂礼貌有能力的太子爷。
调查到的信息有限,一方面时间紧迫,另一方面他们这种人会动用手段保护自己的私生活。
“四嫂好,之前还听说四哥和霍家那位大小姐联姻了,我一听就觉得是假的。这哪有四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