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张西棠原本的计划,王安礼会带着人在晚上将她救出,可是和死人躺在一起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特别还是一个被自己亲手害死的死人!
好在王安礼如约带了人来,在黑夜中如同英雄般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棠棠,你没事吧!真是苦了你了!”
王安礼丝毫不嫌弃张西棠刚刚还和死人躺在一起,伸手将她抱在怀中,倾诉着自己的思念!
张西棠伸手推了推王安礼,小声说道:“咱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
王安礼这才将张西棠从自己的怀中放出,连声说好,又伸手拉着张西棠的手,走向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咱们先去双仙村躲一躲,你不是说很想过只有我们两人,闲云野鹤的生活吗,我曾经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很是不错!”
张西棠没想到自己曾经随口说过的话居然被王安礼记了这么久,眼眶微红,扑到王安礼的怀中。
时左晟看到这一幕不由轻哼一声:“这一看就是骗小姑娘的把戏!”
白清念蹲在一旁,笑道:“看来咱们的时公子经验很丰富嘛!”
时左晟一愣,又矢口否认道:“我......我没有!只不过是之前见得多了,有感而发罢了!”
江檀昭对两人时常拌嘴已经见怪不怪,拉着元戈先行一步。
“你觉不觉得,这王安礼长得很像咱们那天在梵音寺见过的哪个和尚?”
元戈仔细回想片刻,中肯的点点头:“虽然那人易容过了,但是从骨骼看,还是很相似的!”
江檀昭猜测道:“你说,王安礼会不会在双仙村给张西棠一个婚礼?”
元戈猛地抬头:“原来是他们两个人婚房!那这样看来,王安礼是在半路逃跑了?”
江檀昭:“看看就知道了!”
二人随着王安礼两人的马车一路到了双仙村,现在的双仙村还不是两年后破败的村落,眼前热热闹闹的村子中,还有不少在玩闹嬉笑的小孩。
紧随而来的白清念二人也将身上的衣服幻化成村民的服饰,完美的融入其中。
几人一路来到客栈,看着王安礼带着张西棠进入客栈后,在他们对面的房间办了入住。
白清念趴在门口,眼睛紧盯着对面,仿佛这样就能穿过那扇门看到什么东西般。
“别看了,你在看他们也不会出来的!”
时左晟悠闲地坐在桌边,喝着元戈给江檀昭泡的茶。
白清念撇撇嘴说道:“那也总比你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干的好!”
时左晟摇摇手中的扇子,否认道:“你这话就不对了,王闻礼刚下葬,这两人总不会这么急不可待的就在这里举办婚礼吧!”
江檀昭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说不准真的是这样!”
时左晟的手一顿:“不可能吧,这张西棠和王闻礼可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就算她着急,也得过了头七吧!”
“王安礼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他现在可是惦记着张西棠口中所说的家财呢!”
元戈的话让时左晟也想起了这茬,王安礼之所以冒险救下张西棠,就是因为在张西棠送给他的信中写了这件事。
“那......张西棠能同意?”
元戈:“看这样是同意了!”
顺着元戈的视线看过去,此时的王安礼正在和客栈中的老板说些什么,那老板也是个爽快人,正拍着自己胸脯打包票。
白清念愤愤不平的说道:“真是一对狗男女!”
江檀昭转着手中的茶杯,总觉得这件事忽略了什么!
此时天色已经临近晚上,四人都待在房间中没有外出,此时的客栈中也陷入了安静,就连街道上都悄无声息,没有任何声响。
“今天就先在房间中待着吧,以免碰到邪祟!”
江檀昭的视线若有若无的看着对面房间,他们现在距离鬼新娘的距离不是一般的近,还是不要作死的好!
元戈站在门口对白清念说道:“你去休息吧,这里由我来盯着就好!”
之所以这么说,实则乃白清念此刻的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更遑论其精神萎靡不振,甚至出现些许恍惚迷离之态,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亦变得黯淡无光,空洞无神,令人不禁联想到白日里所遇的张西棠。
白清念仿若未闻般伫立于原地,仍维持着白日里的姿态,纹丝不动地静立门前。
元戈见状,眉头紧蹙,伸手轻轻拍打白清念的肩头,孰料竟遭对方猛地一挥,手掌吃痛之下只得缩了回来。
“昭昭!”元戈大喊道。
说话间,白清念的右手已然搭上门把手,作势欲将房门开启。
元戈脸色剧变,心中骇然,他连忙伸手想要阻止,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房门被缓缓地推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瞬间,一股冰冷彻骨、阴森可怖的邪气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狂涌而入,以惊人的速度席卷了整个房间。
这股邪气寒冷至极,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冻结。它带着无尽的恶意和怨念,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