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很快就到了。
因着卓渊的要求,立后大典的程序是一压再压,剩下最后的都是不能再省的步骤。
卓渊已经将近一月没见过苏宁了,婚期越近,越是按耐不住心中想要见她的冲动。
可是战桦那老头子坏得很,不但明着不让卓渊进府,还暗中安排暗卫,增高围墙,要不是怕坏了苏宁的名声,卓渊都想给这个老头子几刀了。
偏偏苏旭也在明里暗里阻拦他见到苏宁,要么谎报苏宁的行踪,让他扑个空,要么就是找来一大堆事儿困住他。
钱三在婚期前杜若和红莲带到战府,交还给苏宁。战府张灯结彩,布置的红红火火,府上今夜有宴席,民间女儿出嫁,都是婚期前一天晚上简单宴席,给出阁的姑娘清点嫁妆,亲戚长辈祝福新娘子。
战家并无家族长辈,因着明日苏宁拜别战国公后还要回苏府,黎静舒用完晚膳,与她说了几句心里话后也离开了。
战家一夜灯火通明,红艳艳的照亮了半边天,卓渊站在城墙最高处,远眺战国公府,也不难看到那一出喜气洋洋。
苏宁的房间里,只剩下几个女子在打闹,红莲抱着苏宁一阵伤心难过:“师父,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太难了。”
苏宁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能找到一个珍惜你的人,我也很高兴。”
红莲抽噎着,闷着头不说话。
杜若拉开她,自己抱着苏宁,开心的说:“宁姐姐,你别担心她,她现在可幸福了,那个仲余中的毒也被解了,现在孔武有力,对她更是百依百顺,都快宠上天了。”
红莲追打着杜若:“你这丫头,叫你乱说。”
苏宁看着她俩打闹,心里也松快多了。那种紧张、彷徨的感觉没有了。
忽然想到什么,苏宁一手一个拉住他们说:“走,今晚我们嗨一场去。”
红莲与杜若面面相觑,不明白什么叫“嗨一场”。
苏宁刚带着她俩走出院子,迎面就遇上战桦提着灯笼走过来。
战桦见着几个丫头打打闹闹,有说有笑的,顿住了脚步,有些迟疑的看着她们。
苏宁走上前,笑盈盈的问:“爹爹,你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儿吗?”
战桦张了张口,最终还是笑了笑说:“无事,就是想看看你,明日大婚,今日可要早早休息。”
战桦眼神闪烁,说话吞吞吐吐,苏宁不放心,回头对杜若说:“你俩去准备火锅,我陪爹说说话,一会过去找你们。”
杜若点了点头,带着红莲准备离开。
战桦见他们准备火锅,问:“可是还想吃夜宵?叫上管家,带人一起准备吧,会快些。”
苏宁朝杜若点了点头,杜若开心的带着红莲离开了。
苏宁将战桦带至内院,一边走一边问:“爹,你怎么了?还想不是很开心,可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战桦摇了摇头说:“没遇到什么事儿,就是有些舍不得你。”
苏宁笑了笑说:“我不是远嫁,我也可以经常回来看看你的。”
苏宁给战桦倒了一杯茶,双手递上,战桦伸手接过茶杯,却并没有喝。
犹豫再三,还是开口:“时间飞快,你回家已经住了一月有余了,这一个月里,你沉着冷静,不骄不躁,还忙里偷闲的调理我这个老头子的身子,辛苦你了。”
苏宁上辈子爸爸妈妈车祸去世的早,是爷爷奶奶带大的,所以她很感激这个老头,给了她这个世上的父爱。
“明日你就要出阁了,都准备好了吗?”
“嗯,都准备妥当了。”
“你呢?准备好了吗?”
苏宁哑然,瞬间泪目,黎静舒问自己的时候,还没多少感觉,但被从来不煽情的严肃老头问起,不知为何,就感动得很突然。
含泪点头说:“从认准卓渊开始,我就知道以后的路不好走,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走好。”
战桦仰头逼回了眼泪:“好好好!”
战桦收了收情绪,再次看着苏宁的目光变得慈爱又带着郑重:“丫头,我有几句心里话,想要说给你听听,你可愿意听我唠叨唠叨?”
苏宁没见过战桦这么严肃的样子,也不再调皮,一脸认真的说:“我愿意听您说说话,不是唠叨,您说吧,我听着呢!”
战桦微微一笑,说:“我想要和你说说卓渊这小子,我希望你听后,能够答应我一件事。”
苏宁一听与卓渊有关,神情也严肃起来,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卓渊这小子的命苦,出生帝王之家,但命不由他,20年前,他还是个5岁的孩子,先帝突然去世,留下一道遗旨由卓渊的父王成王殿下继承大统,但是那时候成王和王妃带着卓渊在边关镇守,收到消息第一时间便是往回赶,却不想遭遇同胞弟弟厉王的偷袭,王妃和卓渊落入厉王之手,为了打击成王,,,,”
战桦一时哽咽说不出话来,苏宁的心提了起来。
缓了好一会,才接着说:“厉王当着才五岁的卓渊的面奸杀了王妃,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