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不胜酒力,昏睡沉沉,但是隔天醒来却另有一番滋味。
恍惚间只觉得好似醉了,脚步似踩在云端,大脑也难得放松,几乎是刚贴在枕头上,就陷入了睡眠中。
看来酒是个好东西,以后她还想喝。
只是当她低头时,发现锁骨有斑斑点点的印子,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扑进徐凤池怀中的画面,她惊吓出一身冷汗。
酒这个东西还是不能沾,会出大事的。
继而掀开衣襟,发现裹胸布尚在,这才轻拍着自己的额头,安慰道:“徐凤池应该没发现我的秘密。”
至于锁骨上的印子,可能是蚊虫叮咬的。
说服自己后,她急于下榻清洗脸颊,可是脚刚碰到地面,就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嚎声。
“我的脚。”
又疼又痒,怎么回事?
“别乱动,你昨天睡觉不老实,下半夜的时候自己爬起来找水喝,结果把脚踝扭伤了,我虽然及时为你涂抹了红花油,但是一时半刻,你的脚伤还好不了。”
徐凤池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铜盆,里面是清水,只是清水中为何会漂浮着花瓣。
“先洗脸吧。”
“我用清水就行了,讨厌这种花里胡哨的。”
徐凤池闻言眉头一皱:“你怎么变来变去的,昨天晚上明明和我说过,你很喜欢把花瓣浸泡在水中,用来清洗面颊和双手时,会沾有花瓣的清香,为何突然之间又不喜欢了?”
“啊,我跟你说过这些吗?”
苏晚完全不记得醉酒后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不禁抱怨道:“你这人是不是故意的,给的红果故意泡了梅子酒,就是想把我灌醉,看我出丑是吧?”
徐凤池眼神复杂看着她:“还真是大小姐的性子,拿你没办法。”
苏晚一听大小姐三个字,像被抓到尾巴的野猫似的扎呼呼的喊道:“我虽然男生女相,但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小郎君,徐凤池,你不要出言污蔑我的清白。”
徐凤池再次用一种很高深的眼神看着她,苏晚心里发毛,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知道真相了?
“岑夫子要上早课,他不喜人迟到,你快点洗漱吧。”
敛起眉骨,徐凤池走了出去。
就是从这天起,苏晚与徐凤池的关系微妙了起来。
两人坐在一起,台上夫子授课的声音如魔音绕耳,苏晚却听不进去,余光一直在瞄徐凤池,试图从他的脸色中窥探出那晚的真相。
那天晚上,徐凤池到底知不知道她的秘密。
这个疑问沉甸甸的压在心头,使的她郁郁寡欢。
“苏晚,”刘夫子找到苏晚谈话:“我念在你身子娇弱的份上,许你不上骑射课,可是今年书院期中考核,涵盖了骑射,你若是骑射得了零分,期中考核肯定过不去。”
苏晚脸色惨白:“具体是考什么呢?”
“本次骑射是第一届考核,会安排去西山围猎,哎,我实在是担心你,你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别说围猎了,我怀疑你都不会骑马。”
“刘夫子,我没你想的那般弱。”
骑马,苏晚还是会的,只是她曾经被马摔过,有心理阴影,一看见马就两股战战的害怕。
刘夫子又叹息道:“考核不过,可是会被清退的。”
苏晚吞咽着口水,神色凄然的从刘夫子那里回去。
她想不通院长怎么会突然要在期中考核中增加骑射这一项,往年都是没有的。
这可如何是好,家中花费那般大的精力和银钱才把她送进枫林书院,她绝不能灰溜溜的就被清退掉。
而且估算着西山围猎的时间,恰好赶在她月事来临的时候,更加雪上加霜了。
怎么办?
她愁的心神恍惚,课堂上都在发呆冲愣。
“喂,”手臂传来轻微的刺痛,抬头一看,是徐凤池拿着毛笔在戳她手臂,苏晚这才拧眉质问他:“你有什么事?”
徐凤池把她这些天的神思恍惚都看在眼里,望着她沁白的脸颊渗出细汗,心里十分疼惜她。
“你是在担心期中考核吗?”
期中考核增加了骑射,全书院的学子都知道了。
就在下个月的月中旬。
“关你什么事,你还是操心自己吧。”
苏晚扭过头不想理他,她现在烦所有人,包括自己。
“我可以帮你,进了西山后,你寸步都不要远离我,我把猎到的猎物分一些给你。”
其实增添骑射考核,就是他向院长提议的,还有月中旬的那个时间,也是他故意掐着点卡的。
他就是想让苏晚能更加依赖他,最好是做一朵兔丝花,这辈子只能依附于他。
“其实那晚……”徐凤池故意贴近她耳朵,说了半句暧昧模糊的话。
顿时就把苏晚的心给钓起来了,她惊恐万分的瞪着他:“徐凤池,你都知道什么了?”
徐凤池眯起眼睛笑了,他笑的时候气度更显清贵矜持。
“不能说。”
苏晚耳根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