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冬日的阳光暖洋洋的,一群禁卫军正在皇城里操练。
挥汗如雨。
夏峋推着小推车跑来。
车斗里装满了香烛。
他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大声喊:
“兄弟们,今日为皇上祈福的时辰到了,走。”
“是。”一群禁卫军齐刷刷地答。
一大群人穿好衣裳,朝城西走去。
来到一座十几层高的天塔。
与刚祈福完回来的一大群玉林卫,及大批宫女太监们,撞了个正着。
达公公小心搀扶着太后,正朝皇城走去。
夏峋抱拳行了一礼,“参见太后。”
其余禁卫军们也跟着行礼,齐声喊:“参见太后。”
太后微抬了下手,“都起来吧,诚心些,希望皇儿早日醒来。”
夏峋如实道:“太后放心,兄弟们相当诚心。”
同时将军府、吕相府、衍王府。
以及极度国的各家各户,皆是燃起了香烛。
一个个虔诚地跪在地上为皇上祈福。
刚醒来不到三个月的耶律夫人,拉着欧阳将军跪下,“你一起来。”
欧阳将军蹙眉,“本将军又不是你们极度国人,跪什么跪?”
耶律夫人板起脸来:“让你跪你就跪,哪来那么多废话?”
欧阳将军乖乖照做。
一旁跪着的耶律鑫看着这一幕,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瞬。
刘二通家武馆,一群人也在祈福。
杏儿甚至抱着她几个月大的儿子,一起跪下。
“覃可你快点醒来吧,赶紧来看看我儿子,他都这么大了,你还不醒。”
“还要感谢你当初撮合我跟二通哥在一起。”
刘二通拧起眉毛,“杏儿你诚心点,要专心才灵。”
杏儿猛点头,“哦,好嘞。”
飘在半空的覃可,看到这一幕幕,多少有些感动,忍不住问道:
“系统,这都一年了,原主那身子孤多久能重新用上?”
[宿主,许愿进度条就快拉满了,不出意外,宿主的躯壳应该月底就能醒来。]
覃可一声叹息。
[如今极度国团结一心,繁荣昌盛,国泰民安,人人赞颂你是个好皇帝,宿主不是该高兴么?叹什么气?]
“孤是无聊,想念来福楼的美食了,更想念老妈做的烤肉。”
“本来早就该穿回去了,这硬生生又拖了一年。”
缩回镯子空间里,覃可发现香妃正跪在寒冰床上,仔细地帮她擦身子。
原主这身子昏睡这一年来,一直是香妃在亲力亲为地照顾她。
她一边轻柔地给她捏手臂、捏腿,一边笑着念叨:
“这辈子臣妾虽不能与皇上做真实夫妻,但臣妾心里只有皇上。”
“臣妾有时候在想,若是皇上能这样昏睡一辈子,那臣妾就能这样守着皇上一辈子了。”
“那群男人亦不会将皇上抢走。”
“所以皇上会怪臣妾没有帮你祈福吗?”
听她这么说,覃可有些哭笑不得。
她就说一年的时间都到了,为何许愿进度条还不够。
原来香妃都没给她祈福。
不想她醒来吗?
可是她是女人啊,她这份爱注定回应不了。
是她对不起她。
她还欠她一句道歉。
香妃这么个人美心善的人,值得一个好男人来宠爱。
玉梓身子骨虽弱了些,好在饱读诗书,又有文采,心眼也挺好,人长得还不错。
对香妃来说也算是个好的托付。
当初她陷入沉睡,灵魂便飘了出来。
系统修好了小帅。
小帅就带着几个男人和香妃,进了手镯空间里。
太后岁数大了,怕伤感。
她老人家只和达公公来过几次,便不再来了。
白天就是香妃在照顾她。
晚上几个男人通过石头剪刀布的方式,留下来陪她。
这样的模式已经一年了。
他们由最初的打的头破血流,到现如今的和平相处,让覃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很难想象,他们在她的事情上能和平共处。
转眼到了晚上。
今夜胜出的是傅枭邪和坤衍。
两人来到丝带空间。
香妃离开时,眼神警告地瞧着他们:
“不准解皇上衣裳,不准碰皇上身子,否则我去告诉太后。”
傅枭邪极为不耐烦道:“行了,你可以走了。”
他和坤衍对视一眼,冷冰冰地道:“猜拳决定左右。”
覃可飘在半空看着两个身高一米九、手握大权的男人,就这么干着幼稚的事情。
猜拳结束,坤衍右边,傅枭邪左边。
两人皆是裹着厚厚的棉絮,躺上了寒冰床。
一左一右地侧躺着,看着昏睡的覃可。
连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