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夕南的猜测,萧时晏也曾猜过。
尤其是今日,看到安乐侯的状态后,他心中的这个猜测就越发强烈。
可是他想不通,脑海里将所有事情都联合起来后还是想不通。
若幕后之人真是皇上,他为何要这么做?
这么做,于他,于他的江山到底有何益处?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萧时晏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他转头看向苏夕南,忽然问了一句,“南南,你可认识谢强?”
苏夕南眨了眨眼,“自是认识的,他乃是我们凉州城的车骑将军,萧哥哥为何突然提起他?”
萧时晏眼眸一暗,“谢强曾是我父亲的部下,我怀疑当年那场败战另有隐情,谢强或许知道内情。”
“!”苏夕南瞪大双眼,“这几年我和哥哥也复盘过当年那场败仗,我们也觉得那场战事败的很诡异。”
“我们曾和爹爹商讨过此事,爹爹也觉得以萧伯伯的实力不至于吃败仗,只是爹爹盘问过当年战场上的将士,也询问不出什么猫腻。”
“萧哥哥,你是觉得萧伯伯的死和谢强将军有关?”
两人已经成亲,苏夕南不该再喊萧伯伯,不过萧时晏也没有纠结,而是凝重的点了下头,“谢强身为我父亲的副将,我父亲战死且是死无全尸,可谢强看似满身鲜血,但他实际上就伤了手臂,还是皮外伤,南南不觉得可疑?”
苏夕南咬了咬下唇,她眉头紧锁着,沉吟片刻才点头,“何止是可疑,简直是匪夷所思!他身为副将,理应与主帅形影不离,且任务是保护主帅!”
“可是主帅负伤而死,死状惨烈,他却只有一处皮外伤,要么...他当时贪生怕死,躲在将士们身后,要么他与敌军有交易,所以敌军才能放过他!”
说完之后,苏夕南忽然气的一拳头捶在桌上,“该死!不管是哪种原因,这谢强都该死!”
看她忽然这么生气,萧时晏伸出手把她的拳头拿了过来,帮她轻轻揉着,“莫要生气,眼下这一切只是我们的猜测,谢强是人是鬼,很快能水落石出,先莫要动怒。”
“当年之事会一点一点浮出水面,不管查出幕后之人到底是谁,都会付出代价。”
苏夕南用力抿着嘴,“嗯,萧哥哥你放心,我们一起报仇!”
哪怕那个人是权力的至高者,她也不惧怕!
……
接下来一个多月,京城安然无恙,皇后的死虽然引起了轩然大波,但是大家议论一段时间后热度越来越小。
在皇后死后,不少人都猜测,太子这个储君之位怕是保不住了。
毕竟太子的后台是皇后和太傅,但都纷纷倒台了。
没了靠山的太子,谁还敢保他?
可是等来等去,两个月过去了,皇上依旧没有要废黜的心思。
大家就又在猜测,皇上对太子还真是父子情深!
哪怕出了皇后和太傅这事儿,皇上还是不舍得抛弃太子。
既如此,只要太子不作死,那他的储君之位就能保住。
尤其是他这次若能在凉州城打胜仗,那储君之位就能坐稳。
所以不少人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凉州城。
有点本事的人家纷纷派出眼线,去打探太子在凉州城的所作所为。
都想看太子是否能扛大旗,是否有能力领着凉州城大军打胜仗。
而姬永仁在得知太傅府和自己母后都死了之后,他终于慌了。
没了这两个后台,他只能靠自己。
所以他必须打胜仗!
于是他开始急功近利,不顾苏文言等人的劝阻,非要领兵出征。
哪怕姬永信已经拿出了皇上的圣旨也无法阻止他。
苏文言等人是臣,他们只能听令于太子。
太子说出兵攻打匈奴,他们不得不打。
但因为太子太过一意孤行又蠢笨,丝毫不懂用兵之策,所以导致战败,死了数万将士。
敌军一路进攻,差点攻到凉州城门处。
最终是苏文言和六皇子冒着砍头的风险,违背太子命令,坚持用苏文言的出战计谋才扭转乾坤,击退敌军,守住了凉州城。
只是匈奴大军退回去后,并没有就此作罢。
根据前线来报,匈奴大军依旧虎视眈眈,知道凉州城此次损失惨重,所以准备一鼓作气,再次出兵攻打凉州城。
最重要的是,太子因不满苏文言和六皇子的决策选择私自行动,差点死于敌军之手。
幸好苏文言和六皇子及时赶过去才保住太子一命,不过太子也因此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而苏文言和六皇子也身负重伤。
两人短时间无法恢复,更别说是领兵出征。
这个消息传回京城,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气到浑身颤抖。
早知道太子比他想象中还要愚蠢,他就该相信那个预知梦!
别把太子派到凉州城!
眼下好了,太子不仅挣不回军功,还害死了数万将士,更害的身为主帅的苏文言身受重伤。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