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贝娜坐在车上突然想起自己的书包还在文学社,就让田教官掉头去文学社。
当田教官把车子停在活动中心的停车位后,贝娜自己开门下了车,给已经下车的田警官一个手势,自己则快步走向文学社。不过田教官也没有进去的意思,反倒是和叶贝勒隔着开着的车窗聊起了天。听到贝勒添油加醋地述说,田教官的眉头紧紧的一皱一皱地。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贝娜这几天本来就比较虚,因为穿的比较厚,走几步反倒有些倒出虚汗。原本很白很白的脸竟然有一些些泛红,不过当她打开文学社的门没有看到文方时,心情却极其的复杂。她也不知道胡文方是不是应该等她。因为她的书包还在这里。但是胡文方要是现在还在这里他们两个又会有怎样的交流和体验?
贝娜看着文学社不多的几个同学,轻声轻脚的背起了自己的书包,第一次感到自己已经不属于这里,她竟然静静地停下来,慢慢地转过身来看了看这个待过三年多的地方,又深情的看了看自己和胡文方的书桌,咬了咬嘴唇,默默地做了出去。
而这时副社长杨琳却忍不住自己流泪的假装,趴在了桌子上呜呜呜呜的哭出了声。
叶贝娜并不知杨琳早就发现了自己,而且在吧嗒吧嗒地掉眼泪。她只是感觉到文学社突然那么的陌生,没有了往日的温暖。但是贝娜并没有冲动地收拾自己的东西,自己拿走了自己的书包,虽然感觉到了,但她还是那样的理性,她也知道迟早有一天文学社是属于文方和杨琳他们的。因为文方她还能在文学社有着自己的一席之地。
贝娜多愁善感心情不好不是因为她的文学社,而是因为胡文方竟然在她书包没拿走的情况下,人已经走了。这在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他她们以前都会相互等待的。今天怎么会这样?
田教官在车旁远处看着贝娜心情恍惚地慢慢走向活动中心的大门,和她那张充满委屈的白糯糯的脸,眉头又皱了一皱。此时的贝娜软软的给田教官一种要保护她一生的冲动。
田教官急忙冲过去,给贝娜把门打开,伸手一把接过书包,另一只手一把搂住了贝娜。贝娜却没有太多的表示,就是低着头任田教官报了一会儿,而后说,我有点累了,想回家了。
田教官也是咬了咬牙,搂着贝娜向车子走去。贝娜厚厚外套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暖意,柔软贴身的内衣下的身体丝丝缕缕冒着冷汗,额头也生出一层细细的汗珠蒙在额头脸上。只是没人发现包括她自己。
开了车门,扶贝娜上了车。田教官直接冲进了文体活动中心,冲向了文学社。而看到的只是收拾书包的杨琳和其他几个文学社社友。田教官转头又往回走。穿着野战军军服的她冤有头债有主。
上了车,直接掉头去了贝勒家,三个人都没又说话。
回了家,看着妈妈热情地招呼着田教官,贝娜没有任何表情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反锁上了门,快速用浴巾擦拭了全身,换上了睡衣裤,一头钻入了被子搂住了自己的大熊熊,忍受着自己腹内翻天覆地的疼痛,同时眼泪又一次不争气的从紧闭的眼中鼻中涌漫出来,眼泪鼻涕狠狠地被蹭满了熊熊的前胸和臂窝。
脱了力的贝娜没有理会叶妈妈好几次的敲门和埋怨,静静地躺在没有灯光的黑暗中,直到爸爸用钥匙捅开了门。
叶爸爸回来的时候,田小乐教官已经告辞离开好久了。弟弟讲完经过以后,被爸爸恶狠狠的赶回自己的房子去洗漱睡觉了。听着爸爸好声细气地叫着贝娜和轻手慢叩的敲门声,叶贝勒看看自己那个被去了芯没法反锁的门,气的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亲生的!恶狠狠地踢了一脚自己的椅子,拿起内衣裤回去冲澡。看当妈妈给自己招手都憋着头没有理会。急急地进了浴室,看着占了90%贝娜的物品,今天实在是忍不住得火大。一伸手就想把台面上的东西全部撸到地上去,可是伸出去的手停了停打开了水龙头。想想姐姐对自己的好,呼哧呼哧带喘气进了淋浴池。
叶爸爸在叫了多次没有听到回应后,让叶妈妈拿出备用钥匙捅开了门。里面黑乎乎的不像平常总亮着盏小台灯。叶妈妈挤过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叶爸爸,摸着过去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全是汗,没有发烧却有些凉。就说了声没事儿,直接一阵风一样进了厨房拿出红糖生姜,做上了热水。
反倒是叶爸爸没事可干,一屁股坐在了贝娜的凳子上,伸手习惯性去摸口袋,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没有换,就起身又看了看身体蜷缩在一起的叶贝娜,走出来屋子去换掉外衣裤。
叶贝娜现在已经不是那么疼痛了,浑身上下都粘粘的有些发冷。她的意识正在一个往复的梦境中,闭着的眼睛一动一动地,长长的睫毛也跟随着一颤一颤的抖动。只有紧锁的眉头显示着这个梦并不是那么轻松。
又过了十到二十几分钟,叶妈妈拿着兑温了的红姜汤,把叶贝娜从梦里摇醒,让她把姜汤喝了再睡。贝娜蓬头乱发迷迷糊糊地接过姜汤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半,伸手把大杯子还回妈妈的手里,倒头继续。叶妈妈接过杯子气不过,伸手轻轻地打了一下女儿的脑袋。转起身出了屋子,反手拉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