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议?
整个议会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哪里还敢有异议,那个倒在他们面前的虫还没有被拖下去呢,他们都不是傻子。
正是因为都不是傻子,沙维尔才敢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
菲利卡就在现场看着,自家小雄子的雌君做出了什么样的事情来,他全都看在眼底。
但是他也知道,面前的虫是已经下定决心的,自己没有办法阻止的。
对方能够在议会之中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足以看到对方破釜沉舟的决心了。
他又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上去打扰他的计划呢。
自家小雄子和对方都付出了那么多……身为他们的雌父,菲利卡的内心就算再怎么悲痛,都只能忍着。
等到楚衫他们找到了下了会议的沙维尔的时候,对方的情况明显更加糟糕了起来。
“你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你知道你原本还有稍微转圜的余地吗?现在完全没有了。”
沙维尔倒在椅子上,眼神有些空洞。
跟之前意气风发的,从联邦第一军事学院出来的天之骄子的形象完全不符。
“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呢?”
他的语气有些悲伤。
他想到了他的雄主可能会受伤,可能会受些苦头,但只要他的雄主稍微安慰他几句,他就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能够接受了。
但是现在是发生了什么?
他的雄主躺在了那张冷冰冰的床上。
他整只虫都快要疯掉了。
像是这样的事情到底是哪只虫需要经历?
他的雄主已经为那些虫全都考虑过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呢?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看得面前的楚衫的声音都忍不住小了一些。
“你也知道,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你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冲动了,这完全就……”
说着他也烦躁了起来,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最后只能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安德森和沙维尔需要经历的这么多,这次安德森躺在医院之中的事情……他也很难受。
试问利达现在如果躺在医院之中生死难料的话,只是在议会上杀了一只无关紧要的虫罢了,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呢?
那天他也看到了安德森被沙维尔抱出来的时候是什么状况了,原本那么要强那么自信地散发着傲气的他,就这么蜷缩在沙维尔的怀中,一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样子。
楚衫已经不敢去回忆那些事情了,他只能从边边角角之中挖出来一点儿,稍微看上一眼就塞回去。
生怕多看一眼,自己的眼泪就会掉下来。
他从自己的背包之中拿出了镇定剂放在桌面上。
“要是实在是控制不住,可以稍微吃一点儿。”
“嗯。”
沙维尔还是那副模样,简单应下了之后也没看楚衫和利达的离开。
安德森已经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很长一段时间了。
根据初步诊断,他的身体在经历过爆炸的伤害之前就有过一次很严重的内脏损害。
像是这种事情,他们医院中也很少见,只能尽力挽救。
安德森躺在重症监护室中,虽然身体不行,但意识很是清明地听着来自外面的八卦。
“诶你听说了吗?那位今天在议会上杀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