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惊霜……
就是吧,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啊!
若是,她嫁人了,还能过的如同现在一样潇洒自在吗?
这几个月,京城事务忙。
风临暗不能来云城,这东西可是没少送。
并且,信件也没有少写。
不过是她没回就是了。
风临暗的心思,从早就告诉她了。
不过是她的心里,似乎总是有那么一个地方,空荡荡的,无所依傍。
宫里如履薄冰的十多年,她早已学不会依赖别人。
也不习惯,身边有个太过亲近的人。
那种没有秘密的感觉,会让人没有安全感。
霍流嫣抱了抱霍惊霜:“霜儿,一切都过去了。”
“我们都在。”
霍惊霜勉强扯了扯嘴角:“我知道。”
心情很清楚,但是做起来,就是很难。
“好好想想,我们都希望你幸福,哪怕不是和风临暗。”
霍流嫣拍拍她的肩膀,转身进去了。
霍惊霜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静静待了一会儿。
远处的山峦,在这里也能看到。
漫山遍野的花,开的如火如荼。
“小七,准备点吃的,咱们去山中住两天。”
霍小七转身进去了。
霍惊霜起身,拍拍衣袍上的泥土。
溜达着朝热闹的街道走去。
找宋老头吃烧鸡去。
有点想念京城的那些味道了。
“城主,吃烧鸡?”
宋老头笑得脸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菊花。
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老太太,也在利落的忙碌着。
“宋伯伯……”
霍惊霜指了指屋子里。
“我上个月成亲了。”宋老头的脸有点红。
霍惊霜……
放下一锭银子:“宋伯伯也不早说,怕我喝喜酒啊?”
宋老头笑了:“我这个上岁数了,就不大办了。”
霍惊霜和他说笑了几句,拎着烧鸡,慢慢往回走。
一路上,无数人打招呼。
霍惊霜总是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云城明着很松,但是暗地里管理很严格。
来往的人,是有监视的。
她挑了挑眉,看来,要有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等到霍惊霜的身影消失在城主府的门口。
不远处的一辆马车,才能停了下来。
马车里,一个女子半躺着。
“姑娘,她进城主府了。”
“刚刚看着那个霍小七出来买饭食,看样子是要出门。”
“出门好啊!”
那女子轻笑一声,眉眼间萦绕着狠戾。
“他去找霍惊霜了?”
“明溪楼的雅间,他的的确确去了。”
女子的脸色越发的扭曲。
看着就是狰狞恐怖。
“凭什么,霍惊霜那个贱人凭什么!”
凭什么,能从一团纷争里,全身而退。
凭什么霍家还能有势力。
凭什么,霍家如今竟然还能占据五城?
而她却得不到任何人的另眼相待。
想到风临暗的那张脸,她的神情越发的扭曲。
一双眼睛里,都是求而不得的疯狂。
也是充满嫉妒的愤恨。
“去,明溪楼!”
马车掉头,去了明溪楼。
要了风临暗临边的房间。
她就搬了椅子,坐在门口,从门缝里,斜斜看着隔壁。
等到真的看到风临暗进入了房间。
她才冷笑一声。
床榻上,一个侍女蹲在那里,手里有个小小的香炉。
香炉缭绕的青烟,被用一把扇子,用力的扇向小孔。
暮色四临,华灯初上。
女子从浴桶里走出来,穿上一袭轻薄的睡袍。
外面裹了披风。
伸手就要去开门。
“姑娘,您真的……”
身后的侍女犹犹豫豫说道。
“得不到心,就要得到人。如果一定得不到,那就毁掉!”
又沉声说道:“让他们跟紧霍惊霜,找机会下手!”
“把那些乞丐,可准备好,让她好好享受!”
侍女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女子径直推开门。
隔壁的房间没有半点声音。
这三楼的房间,吃饭兼住宿。
一楼是大堂,二楼是吃饭的雅间。
此时的三楼,没有什么人,到处一片寂静。
隔壁的房间更是如此。
她轻轻推开门,只见一人在床上静静的躺着。
但是,呼吸声听着有点粗。
她的唇角微微勾起。
“风临暗,你以为你逃得掉?”
话音落,她转身关上门。
身上的披风落下,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