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姐?”
小黑这个称呼本来就是他们福利院有数的那几个人敢叫的,更何况女孩叫这个绰号的时候标志性地要中间停顿一下,来人是谁已经呼之欲出了。
鹤碟直接惊喜地喊了出来。
而黑川伊佐那也是眼睛死死盯住那个刚冒出的女孩,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碧、川、夏、树!”
“我说过要是再这样叫我一定会宰了你!”
女孩则丝毫没在意少年对她欲盖弥彰般的恐吓,嘴角咧出的笑容也比往常要多出几分真意:
“阿拉,真是久违的名字呢。已经很久没人这么称呼过我了,要不是总是回忆连我自己都怕是会忘记原名吧。”
“现在的我,叫安芸千夏哦。我养父母的姓氏。”
“……”
多年未见的两人自然也有很多叙旧的话可说,先前几人本来在聊的话题自然也被搁浅。
九井一和乾青宗也向前和几人叙旧,虽然其中有人他们并不相熟,但二位当初也跟斑目狮音一块混过,也算有旧情在。
“喂,话说长泽叫黑川小黑的时候他一直也没什么反应吧?为什么我们现在的这个大姐头一这样叫他他就这么大的反应?”
问话的时候九井一还特地看了下两人的方向,看到两人的关注点并没有在这里才继续出声。
“谁知道?我们也是第一次见这个女人啊。还是头一次见有女人敢这样跟老大说话呢。鹤碟,你应该认识她吧?知道答案吗?”
斑目狮音接着答话,又把问题抛给刚才喊出女孩绰号的鹤碟,这位明显认识对方。
剩下的人也都支着耳朵凑过来听热闹,看上去对首领的私事颇为好奇。
也的确是私事。
鹤碟犹豫了片刻,才吞吞吐吐道:
“大概…宏哥说的是个名词,而蓝姐一般是在说两个形容词吧?”
“形容词?”
众人又联想道刚刚女孩打招呼时的停顿:
小、黑。
“……”
随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发出了雷鸣般的爆笑声。
又接着一个个倒在地上捂着头痛苦呻吟,说这件事的鹤碟被揍得最惨。
黑川伊佐那再回到女孩面前时脸上的煞气明显更重。
“喂,你要是这么在意名声拿出来证明一下不就行了?那我肯定不说了。”
“……”
黑川伊佐那气的不轻,连吐了好几口气才算缓过来。听到女孩的话又瞬间像受惊的兔子般向后退了好几步。
“……你好歹生理性别上是个女的,要点矜持行不行?”
“嘛…我对男人又不可能有兴趣。更何况你还不算。”
安芸千夏下意识回怼。虽然在危险人物面前这样说话并不明智,但她和伊佐那这样的互动方式早已在那些年中形成本能刻在骨子里。
“小男孩现在长成男人了吗?”
这番话与其说是在找补还不如说是更彻头彻尾的嘲笑。
“……毕竟我可不像是某个家伙毛还没长齐就天天泡风俗店。”
黑川伊佐那显然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你是指谁?”
“还能有谁?长泽宏喽。话说你虽然过不知耻的嘲笑我,其实自己也一样不被喜欢吧?老、女、孩?”
“啊嘞?小黑这就承认自己不受喜欢了?我们在这点上其实不一样哦?不少女孩都愿意和我同床共枕呢。”
“不是这个意思吧白痴?”
“还是说你也是同?”
女孩这出人意料的回答直接把黑川伊佐那干沉默了。
伶牙俐齿,一点都没变……
黑川伊佐那只能哭笑不得。
这和以前一点都没变的熟悉气人语调,反而让他难以升起一丝动手教训对方的念头。
嗯......现在不是吨级的坦克了他应该是能打过了吧?话说长泽的担心还真没错,这家伙这些年被饿瘦了不少呢。
“所以你突然造访是有何贵干啊?现在富人家的千金小姐不至于再和我们这些混混有交集的点吧?”
“你这样说话就有点太伤人心了。我也经常有再去福利院看望你们啊,不过那时你都已经进局子了,后来也是直接和小鹤搬出去住,我们才没见过的。”
“后来老院长的葬礼我因为正好摔骨折进了医院没能及时祭拜,后来也都有补上的。”
女孩接着一脸不爽地纠正,似乎对黑川伊佐那想把她和他们划清界限的说法很是不满。
“虽然想见到的人一个也没见到就是了。问他们真红的去处,要么因为你的搅和对我守口如瓶,要么就是在她走之后才来的小孩子。”
“后来我打听了好久也一直没再找到她人。她的下落,一直对她心怀不轨的你应该知道吧?”
“等等,你在胡说什么东西?”
黑川伊佐那刚喝了口水,此刻直接喷了出来,惊地大叫出声:
“你找真红?什么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