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寿这一出走,却好像真的没人在意。
姐弟俩再次他的名字已经是过了整整一周之后的新年祭典上。
谁也不知道那天那姐弟俩从天南到海北到底谈了多少。
“唉?姐,等一下!武小道?你爱上的不是三谷吗?”
“哈?三谷吗?他是兄弟。而且发型跟个和尚一样,丑死了!”
“……”
谁也不知道那天之后那个一直留着一头清爽短发的白发少年后来为何尝试留过长发。
花垣武道也不知道,他为何再一睁眼就来到了陌生的门庭处。
现在是十二年后的未来。
眼前不是他以前曾租住过的那间公寓.......只是打眼望去,仅从门庭看,这间有两扇房门的房子豪华程度就和他这种小市民毫无瓜葛。即便现在还是他可能还身为【东卍】干部的,那一般也只是在办公楼内就寝啊?!
这种一看就用心装修过的房子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他和日向准备的爱情小屋!?
啊啊啊!!!他的奋斗终于是成功了吗?
“扣扣扣!”
花垣武道边荡笑着,迫不及待用手连敲了三下门,脑海中止不住地遐想日向站在门口,笑着对他说‘欢迎回来!’的样子。
“吱呀——”
敲门声响起没多久大门就应声打开:
“哦,是武道君啊。你果然会来呢。”
“是!我回来了——唉?什么!!!?”
开门的却是一个二三十岁,留着毛寸头,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
男人?什什什……什么情况?日向现在偷人都不背着我了吗?
……等等。
花垣武道又仔细一打量,那名男人脖颈上还有极为显眼,洗不下来了的标志性彼岸花纹身。
那图案他也见过好几次了。
“长,长泽前辈——???!!!”
“嘘——”
长泽宏食指放在嘴边朝他比了个嘘声的手势,整个人的气质看上去都没了年轻时的张扬,也没上一条时间线那么凶恶。给人的印象却是极为儒雅随和。
这又是什么情况?
“我说你见到我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抱歉,孩子刚哄睡下。等会进来还请务必小声说话。”
长泽宏说完又微笑着引花垣武道到玄关上换鞋。
“孩…孩子?还有,这个造型算是怎么一回事?”
“是啊,满月酒的时候不是也给你发请柬了吗?你还过来道贺了呢。怎么?贵人多忘事啊!?武、道、大、人?”
“没有……”
花垣武道的脑子又一次超载运行,但眼前的落差感还是让他愣在当场。
这些是你穷凶极恶的长泽宏该说的台词吗?你那些枪啊,炮啊,尽情地杀人放火啊……都不要了?
“至于造型……你是在说发色吗?因为怕人工色素会对孩子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头发变回黑色之后我俩都没再染了。不习惯的话还是请你先受着吧。”
“是……”
“嘎——嘎——亲爱的,欢迎回来!”
迎面飞来一只白色虎皮鹦鹉落到长泽宏的肩头上学舌,花垣武道怎么也想不到他如此期盼的四个字却是从鸟嘴里说出来的。
“小白,面对客人要说欢迎回来才对。要是再乱说话你女主人真的会把你拿去炖汤的。”
“嘎——不要——不要——!”
是上个时间线那只骂长泽宏骂得贼起劲的鹦鹉……
看上去也温驯了很多啊……至少到现在都还没从它嘴里听到一个脏字。
“嗯?老公?怎么突然出去了?来客人了吗?”
紧接着花垣武道看到主卧的房门打开,从里面探出来个兔子脑袋——是一位年轻的女性穿着帽子上有着兔耳朵的粉色睡衣连帽衫,正戴在头上。
那女人好像才刚睡醒的样子,朦胧着眼,几根凌乱的头发还粘在脸上没揪下来。
虽然穿着宽松的睡衣,依然能看出她曼妙的身材和修长的双腿。白皙的皮肤就好像瓷娃娃般能透出光来,红润饱满的嘴唇一扯就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来。看上去温和又慵懒。
“啊,原来是武道君啊!”
太好了,不是日向。是另一种类型的美人呢…这个女子也认识自己么?
“那个…你好,长泽夫人?”
“嗯!”
女人笑着点头应了一声。
“抱歉,不小心吵醒你了啊。要是困的话接着去睡就好。我们稍后去外面餐馆谈事。”
说出这般贴心话语的竟然是长泽宏,这让花垣武道更是像见了鬼一样。
“不用。天天在家待着看孩子我都快憋疯了!早就睡够了。今天难得有客人,你们在家坐着就行,等会儿我去倒茶!”
说完女子又哼着歌小步跑回去整理妆容。
好温馨的场景...真好。他和日向的婚后生活也会是这样的么?
花垣武道就这样发呆,却是忘了眼睛还在直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