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
如往常一般寂静的夜,空气中压抑非常,仿若一场暴雨蓄势待发。乍然间一声闷雷响彻夜空,令人心惊。
周明皇瘫痪在床,咳出鲜血,“来人呐。”“来人”
只是房间外一片寂静,不知人都去了何处?周明皇欲起身给自己倒些水,身子却不停使唤瘫倒在床下。
房门骤然打开,凉风袭来,来人走进屋内将人扶起。
“你怎么在这,滚回去?”周明皇艰难的抬头,想到日前他私通妃嫔做下的事,气息不稳的痛骂道。
三皇子不以为意,眸中不再恭敬,尽是得意,宛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父皇,您还是消消气为好。”
“你想作何,你个逆子。”“来人呐!”周明皇喘着粗气,更猛烈的咳嗽着。
“你们这些狗奴才死哪去了?来人。”
“父皇,您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他们都被我掉走了。”“你想作何,对我说便好,谁让我是您最孝顺的儿子呢。”
三皇子目光得意,倒了杯水递给周明皇,“父皇您身体不佳,日后朝廷之事便由儿臣替你分忧吧。”
“喝了这杯水,父皇您便自觉写下退位诏书吧。剩下的日子里,儿臣定然好好孝敬于您。”
周明皇目光震怒,手指指着三皇子气的哆嗦,将三皇子递来的杯子推翻在地。“你,”
三皇子望着沾湿的衣袖也不生怒。“父皇何必动怒。如今门外十五万大军悄无声息的替换了皇宫的布防,围困了整个皇宫,您不传位于我您还想传给谁?”
“你,你,你个逆子,朕之前便不该心慈手软,就该杀了你。”
“你心慈?呵呵,若我没猜错,你也是弑兄弑亲之人吧。”
之前那场刺杀那面具之人说的话自己调查过,虽无从查起,可同先皇叔有关之人全部皆死了,便是最大的疑点,
自己不相信,上位者能好到让所有人都跟着殉葬,一个漏网之鱼都没有。
周明皇瞳孔骤缩再次咳出鲜血,“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要谋反吗?”“我的暗卫都哪儿去了?”
“你的暗卫已经都是我的人了父皇,您还是别挣扎了,直接写传位诏书吧。”
“你休想。”周明皇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
“父皇。”门外传出焦急的声音,是老二?周明皇听见门外声音眸中惊喜,向着门外望去,
三皇子紧皱眉头,按着周明皇的手让他赶紧写诏书,恐防生变。
周明皇身上没有丝毫力气,颤颤巍巍的,却始终不肯写下一个字。
门外传来喧哗刀剑打斗之声,二皇子带兵救驾却被拦住,一番厮打后竟被擒住带入了房间。
“本王的好二哥,你是想带兵谋反吗?”三皇子原本慌张的面孔之上泛起鄙夷。自己筹谋了几个月,又岂会因他这个插曲而溃败。
“你休要胡说,明明是你。我只是察觉了你的动静带兵救父皇而已。”却终究败给了他,二皇子挫败的瞪着老三,“我母后如今在何处?”
自己带兵前去,为何没有找到母后?
三皇子讽刺的笑了笑。那个贱人,自己自然是控制皇宫后第一时间便派人杀了,若不是她在背后搞事,自己也不会被父皇打一百大板,差点没挺过去。
那是他的母后,可不是自己的母后。
“她啊,死了。我可以送你去找她。”三皇子眸光阴寒。
“你,我杀了你。”二皇子咬牙切齿,宛若一副恨不能将他嚼碎了的模样。
三皇子身旁的侍卫按住二皇子。三皇子吩咐道,“将二皇子带出去,他带兵进殿冲撞惹怒了父皇,父皇口令打其两百大板。”
她母亲做的事,自己自然要报复在他头上。
周明皇怒不可遏,自己还没死呢,咳着鲜血气的抖动着身子,“畜,畜生。”
“龙生龙,凤生凤,父皇,我这都是和您学的啊。”
周明皇胸口憋闷,大口喘着气,似乎马上便要一命呜呼。
“给我写。”三皇子目露凶光,盯着周明皇。似乎他若是不写诏书自己当真会要了他的命。
周明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气的说不出话。靠在床边,极尽狼狈。
屋外,二皇子被堵住嘴,呜呜的嚎着,板子落于脊椎之上痛苦非凡。
“他说的对,上梁不正下梁歪。哈哈。”一戴银色面具的男子在门口侍卫恭敬推开门后,从容走进屋内。
“你是谁?”三皇子瞪着来人,震惊询问。
外面都被自己的人控制了,这人是如何进来的。
周明皇也咳着血虚弱的望向来人,这人明显不像前来救驾的。
“我是谁?哼。”无尘眸中带着嗜血的光芒,盯着周明皇,摘下面具。
语气淡漠且冰寒,“我是来杀你,取走你头颅之人。”
三皇子看着这个当日刺杀自己同父皇之人,目光惊惧。
“来人呐,来人呐。”却根本无人理会,
那之前说带着十五万兵马归顺三皇子的定南王漠然的瞥了眼屋内,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