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都皇帝的儿子女儿不比大梁的少多少,光皇子也有六位,大皇子夏麒麟已经是公认的太子人选,但不知为何迟迟未立。
除了大皇子之外,二皇子夏麒辛也是相当有权势的一个人物,他的母家是夏都将军的嫡女,老将军卸甲归田之后,现任夏都禁卫军首领是他的亲舅舅。
夏都人口颇丰,且地处平原山脉,往年也算是风调雨顺,不过他们北边便是大片的汪洋大海,隔着大梁还有山脉阻隔,几百年前大梁夏都分割,大梁皇帝将夏都大片的主路全部毁坏,让其与大梁彻底失联。
但几百年过去,夏都人蠢蠢欲动,私下也联通了江南城,长安城的几处要道。
异人阁秦岭和风尚,便是从夏都大梁四处辗转,一个想在大梁掀起腥风血雨,一个却想安安稳稳。
道不同不相为谋,可以说霍骁之前中毒也是全拜异人阁和夏都所赐。
“他们俩自尽了。”元帅府后山处的地牢里,有牢卫过去探了探二人的鼻息,夏侯背着昏暗的烛灯,捏紧了手上的铁鞭,今日元帅大婚,他们不愿意见血,便只是挑断了他们的手脚筋,还给他们下了软筋散,让他们无法咬舌自尽。
二人看着年岁才过而立,但骨头倒是挺硬,怎么问都没套出来多少消息。
本想着慢慢处理,没想到他们竟然除了牙缝和指甲之内,连发尾都私藏了毒药,趁着他们不留神,自尽而亡了。
“回去复命吧。”
夏侯恨恨的将手上的鞭子往边上一扔,满心的愤懑无处发泄,只能咬牙切齿的砸了一下地牢里的铁门。
发出哐啷一声响。
元帅府门厅,宾客依旧络绎不绝,天色渐晚,霍骁看他两个哥哥挡在前面,自己就想走了。
“哎呀,急什么,元帅,晚上还得闹洞房呢!”
几个霍家军的营长千夫长喝的多了点,开始闹腾,他们也就现在敢,平时可不敢对着霍骁嬉闹。
“闹什么闹,元帅的洞房也是你们能闹的。”刘井端着个酒杯过来,一把推开起哄的几人,“没喝够是吧,跟我喝,不喝趴下你们几个小崽子,今日就别想出这个门。”
霍州霍熙也从这桌喝到那桌,“这可比我们成婚的时候喝的还多。”
他们俩成婚的时候,他们还在西北打仗,都是简单操办的,哪像这次,来来往往,里里外外,聚了这么多宾客。
“高兴,高兴就好。”霍州眼神都有些迷离,那几年,比他们年纪还小的霍骁战场上老是冲锋在第一个,因为他的计谋和拿命拼的狠劲,才有了霍家军一段久违的好日子过。
说实话,在战场上,他们俩加起来也是比不过霍骁的,因此这次霍骁成婚,他们俩心里只有高兴。
“嫂子快生了吗?”霍州出声问。
“嗯。”说起楚香,霍熙满眼的笑意,她已经快八个月的身孕了,今日也就在前厅稍微坐了一会儿,便让丫鬟送她回府了。
“接二连三的喜事,啊,我们日子会越来越好的。”霍州拿起酒杯和霍熙的碰了碰,“敬自己,敬明天。”
霍熙眯着眼睛摇摇晃晃一口喝了,“敬自己,敬明天。”
霍骁扫了一眼前厅的所有人,酒过三巡,都开始有些醉意,他今日也是被缠的没办法,往日的冷脸今日喝了酒,看起来都没那么不近人情了,谁都敢凑上来和他喝一杯。
“你们随便喝。”霍骁自诩千杯不醉都有些犯晕,他又不想舒璃在房里呆的过于无趣,端着酒瓶子,一路敬,一路往后厅走去。
直到走近,看到后厅的守卫,将手里的酒杯往他们手上一放,“此刻起,这个院子,不用进人了。”
霍骁锐利的目光扫过一次,怕霍夫人来凑热闹,“包括夫人,一切人。”
护卫:是。
他们心里想的是,得把朱侍卫,和夏侍卫找来,他们有经验,他们拦得住。
偌大的元帅府,前厅的喧闹渐渐远离,扩大过的霍骁主屋大而空旷,但一步一景,几丛花束种在四周,侍卫小厮都被喊走,只在围墙边上绕了一圈,还有府内的观景台,也临时变成了哨台,布满了守卫和弓箭手。
若有人想要靠近,便格杀勿论。
霍骁之前安排的时候就一个要求,他和舒璃方圆二十米之内,一只猫都别放进去。
天色渐暗,黄昏落上了枝头。
舒璃将窗户开了一点,靠在贵妃榻上看着外面的夕阳。
真漂亮。
每当心情平静的时刻,她放空自己,过往种种就像是别人的记忆。
末日仿佛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看什么?”霍骁进门,坐在桌案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在看西北的天空。”舒璃嫌头上的发钗沉重,已经解了下来放在了榻边一侧。
金色的琉璃凤冠,映衬在夕阳底下。
“今日,那二人自尽了。”霍骁来之前听了夏侯禀报,那二人死的太快,连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吐露。
“我假装昏迷的时候听他们二人说了,他们是夏都大皇子的奸细,此次想抓了我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