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楚泪水毫无征兆地掉下来：“哥，是你们吗？”
    裴渊以为自己看错了，把眼睛揉揉再揉揉。
    乔楚楚年幼的模样无论怎样都呈现在他眼前。
    不是幻觉。
    真的是楚楚！
    他冲向她！
    裴游川却一把拽住他胳膊：“等会大哥，这说不定是什么鬼魅来蒙骗我们的！”
    死城里面也不是完全太平的，的确有鬼魅吃灵魂的事件发生。
    那些鬼魅可以变成他们心心念念的人。
    乔楚楚一怔，试探着用心声道：【那你们还能听见我的心声吗？】
    他们原本迟疑的神情像被通了电，震惊瞪大双眼。
    她咬住下唇，望着他们每一个人：【大结局那天，我说我愿意跟你们谈谈，你们还记得吗？】
    裴游川一个箭步冲上来抱住她：“楚楚！我的楚楚！”
    裴渊：“？”
    乔楚楚像被一头牛撞飞了，直接被裴游川举高抱起！
    身边的阿姨惊叫：“你干什么，快点放开笑笑，笑笑身体不好！！”
    可话音刚落，这些刚到的孤儿全都朝着乔楚楚扑了过去！
    像基因突变的丧尸将乔楚楚团团围住！
    楼月绝一个小豆丁杵在外面，急得拍大腿：“让我挤进去！让我挤进去！！”
    乔楚楚被裴风弄抢走用力抱在怀里：“楚楚我好想你！”
    裴澈一把将裴风弄推开，将她扣在怀中。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力收紧手臂，感觉还很不真实，身体都在颤抖。
    裴沐和裴辞果断将裴澈的胳膊掰开，左右两边齐齐抱住乔楚楚！
    裴辞蹲在地上，紧紧贴着她的脸：“我们终于重逢了！哪怕是在死城里，我也心满意足了！”
    裴沐噙着眼泪：“我一直都很怕，怕我投胎之后就见不到你了，楚楚，我们终于见面了。”
    裴不羡直接从中间抱住乔楚楚：“楚楚，我的楚楚！快让我抱一抱！”
    他哭着跟她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在最后那一刻把你关起来，不该让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那样不愉快，我好后悔！真的对不起！”
    乔楚楚招架不住他们的热情：“等一下等一下，你们都要把我撞散架了！”
    她看向裴渊。
    裴渊走到他们身边，隔着人群望她。
    他的眼神凄苦又欣慰，似哭似笑地朝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对不起，楚楚，让你受委屈了。”
    一旁的沈酌言眼眶红红：“楚楚，我也对不起你，这一声对不起我等了好多年，今天终于能跟你说出口了。”
    微生予灿拨弄开抱着她不撒手的裴家兄弟，握住乔楚楚的肩膀：“当初的离别太突然，姐姐想要好好给你道个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林清也哭：“对不起楚楚！”
    林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却已经泪流满面。
    乔楚楚鼻子一酸：“我看到你们的结局了。”
    他们一怔。
    她热泪盈眶，当年的愤怒已经在时间磋磨下，消失得差不多了。
    “我已经不生气了。”
    他们每个人都不得善终，甚至哥哥们全都死于自戕。
    她早就没有怨气了。
    “那也不行，该对不起还是对不起的。”微生闻湛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
    他的眼闪烁着点点泪光：“我们能重逢真好。”
    微生凛点头点头：“叔叔也这么觉得，咱们能在这里重逢真好！”
    怀绫推开予灿，紧紧抱住乔楚楚不撒手。
    裴不羡脸一沉，伸手推怀绫：“这是我的！”
    怀绫也听不见，用力收紧手臂，无声地落下泪来。
    微生别鹤握住乔楚楚的手：“你变得也好小啊，像从头来过了一样。”
    时聿抓起她的另一只手，对她笑得温柔：“乔小姐，好久不见。”
    他神色虽然平静，手却不断收紧，抓得她都有点疼了。
    楼听肆从后面抱住她，哽咽着道：“我实在是没地方下手了，只能从后面来抱着你了，当年的事情，我真的很对不起。”
    赢尘站出来：“我也是。”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你死后，我每天都想起你，活着也不开心，幸好我们现在终于团圆了，虽然是在死城，但不管在哪，我们在一起就好，因为有足够多的时间来弥补你。”
    楼月绝终于费力地挤进来，抱住乔楚楚大腿，仰头看着她：“我好想见你啊姐姐！”
    说完他厌恶瘪嘴：“我都三十了还变成了个两岁的宝宝，我怎么觉得自己这么恶心呢？”
    乔楚楚仔细看着他们。
    他们都在她死后的三年内接连死去，所以神情都没有什么变化。
    只有楼月绝变化最大，他是孤身一人生活在人间二十多年的，当年那种青涩懵懂，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已经不复于眉眼，反而变得沉稳了。
    乔楚楚破涕为笑：“真的好久不见。”
    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