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炽热的北纬十七度加勒比海岛国,到美国北境北纬四十八度的蒙大拿州,温度前后温差四十摄氏度。
冰河国家公园东面最后的居民区,玛丽湖西畔,在茂密树林中的一座大木屋,全部使用大圆木,榫卯结构搭建而成。
地上厚厚的积雪,和湖面无比平静的水面。今天没有飘雪,阿曼达和罗素,还有一个大灯泡弗拉克马丁,在这个冰原度假大木屋躲避东海岸的争纷。
壁炉里烧着柴房里劈好的木柴,罗素:真冷,弗兰克,你说巴勃罗先生让你来这,是我保护你还是你保护我们。
白水煮蛋的光头,披着毯子面向壁炉,暖暖的火光在眼中跳跃:我又没仇人,一个保镖而已,谁会专门来对一个保镖下手。
“唉,一个病人还被扔到这个撒尿都被冻住的地方。”
阿曼达抱抱肩膀,还不让罗素这个花花公子近身:往年没这么冷的,我感觉过几天湖面会冻住的。
弗兰克:是的,这里十二月平均最低气温只有零下十度,但是历史最低温度达到零下三十八摄氏度,在雪山上顶。我感觉这个降温趋势,能直奔零下二十度。
不过温度低也好,老板说冷天合适我伤势恢复,病菌不容易感染。
罗素把玩墙上的奢饰品,一把布雷塞R8直拉猎枪:你的感染源在腹腔里,有本事你把腹腔降到零下二十度,这把枪要一万刀吗?
高级的油胡桃木枪托,leica2.4-16*56大孔径瞄准镜,充满了德国老炮的贵气。
弗兰克:一万刀能买到裸枪了,瞄准镜另外付账,大概三千欧。
“狗大户,斯密特本特不香吗”
“没有徕卡看起来贵气”弗兰克顶嘴道。。
连扳机都是镀金的R8,枪管是原色的不锈钢,亮眼无比:我去打只麋鹿获雪山羊来加菜;弗兰克,你都养病半个月,别装病号了。晚餐你做,阿曼达就会煮意大利面,谁度假吃这么白水煮面条拌午餐肉呀。
阿曼达一个国际友好手势朝上,直击屋顶。
“你等着,晚上我钻你被窝,你爸同意了的。”罗素贱贱对阿曼达挤眉弄眼。
雪地越野车钥匙,一把六百八十毫米枪管的lapua magnumR8出门,水煮蛋弗兰克眼睛里的瞳孔微微一缩,这个口径可不是去狩猎山羊的。
呼呼的雪地胎越野车发出轰鸣声,听声音是向北部行驶。
罗素在满是积雪的89号公路上,以四十公里的时速行驶,十公里后左拐进入十七号公路。
继续行驶两点五公里,在一个组合湾南侧,罗素找到一个驶离公路的小道,很短,几十米,应该是个临时停车的地方。
车子被倒进森林里,让在马路上一眼看不见的地方。
拿上R8,穿上雪地迷彩服,以二百四十度方位角穿越树林,脚下的枯木烂叶发出咔咔的断裂声。
五百米,罗素穿过树林,来到树林边缘,再往前就是大大的农场,枯草全部被雪给遮住,距离树林有三百米的农场中央,有一座大大的木屋,原木屋,烟囱冒出柴火燃烧的青烟。
木屋北面五十米有一座尖顶的白房子,看样子应该是牛舍、杂物房工具房。
罗素趴下,通过望远镜目不转睛的盯着房子附近的一举一动。
零下十几度的室外,经过热成像搜索,也没发现暗哨,这么低的温度,长时间在室外趴着,真会死人的。
嘴里呼出的热气冷凝,让罗素的体温又降低了一点,太冷了,即使穿了足够厚的极地生存保温服,还是觉得冷冷了。
特别指尖手套最容易散热的部位,手都是麻的,虽不至于冻坏死了。
望远镜里的木房,玻璃被室内人员的呼吸出水气,冷凝成白茫茫的水汽,让他看不清室内的任何状况。
一览无余的木屋,相对应的,罗素也不能直线摸过去,南面不远处有一条河,木屋南面还有稀稀拉拉的针叶林,起伏的小地形。
抖抖身上的雪和树叶,罗素从南侧绕行一千米,依靠树林的掩护,来到木屋南面二十米的最后一棵大树后面。
透过白茫茫的玻璃窗,罗素看到里面有人影来回踱步,频率不大。
虽然视线受阻,同时里面的人也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利弊都是相对的。
“哈哈,卡罗纳中校,做的好,以后海岸警卫队那边就靠你了。”
身穿西装夹克的白人中年男子,对着坐对面六七十岁的白人老头:米奇议员,能和你合作,是我们的荣幸;我们弗罗里达海岸警卫队,我所指挥的小组,任何时候都不会拦截标记的船只,同时会坚决拦截标记了的船只。
背带裤,大背头,腰围起码又一百四的白人老头:卡罗纳中校,进入了我的农场,那我们就是一起了,我们绝对不会抛弃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