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老想谈什么。”
    站在神医谷风景如画的山谷内，凌云主动开口将想知道的问题问了出来。
    卫鸢有些意外又没那么意外，就算是向来被认为直来直去没脑子的剑修也很少直接到这种程度，但想想这人一直以来就这样没有没怎么隐瞒她的目的，这似乎又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卫某想问，道友此次请我们来到神医谷，到底所为何事。”
    绝不只是切磋那么简单，这人根本没刻意隐瞒她的目的。
    但太过明牌了，目的太过明确了，反而有些让人不敢相信。
    真的有人敢明着这么来么？
    凌云笑笑，“我想我的目的卫长老已经猜到了。”
    卫鸢沉默了片刻，即便是早知道此人说话做事过于直接，但在关键大事上被这么一记直球，还是有些接受不来。
    “……道友考虑过后果么？”
    凌云有些想笑，但最后是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她想过啊，不只想过，还模拟过，模拟过之后又切实想过很多次，确定所有的结果都能接受之后才正式开始这么做的，所谓后果，只有一种。
    不过这些别人不知道，她也不会告诉别人。
    她虽然没说什么，但卫鸢已经从她的反应里看出她的态度了，这让他的心又沉了沉。
    情况对卫家真的是很不利。
    但赵家怎么能那么没心没肺地接受了这一切呢？
    他要怎么表态？
    直接拒绝说卫家绝不会交出上古神器碎片？
    还是直接答应下来？
    前者不可能，后者更不可能。
    但……
    就像他刚才说的，凡事都要考虑后果。
    对方势在必得，如果贸然拒绝，对方大开杀戒，他们不是对手，全部被杀，或者杀几个留几个去和卫家交易，又或者去卫家杀人之后盗走东西……
    这些情况不管哪一种都是他不想看到的。
    而如果答应下来，他不愿意，也做不了这个主。
    那么就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折中，先稳住她，等家主的指示。
    他很是斟酌了一番用词，尽可能让她接受这个安排，尽可能多拖延一些时间。
    但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直接答应了下来，完全没有任何不悦和讨价还价，就像是一点都不在意一样。
    在卫鸢愣住的时候，凌云问道，“还有别的事么？”
    “……没有了。”
    凌云点点头，“那我便先回比武场了，接下来的日子你们便在神医谷好好住下吧，平时都可以来比武场切磋。”
    “……”
    卫鸢沉默着看着对方走远，大脑一片混乱。
    她到底是太骄傲自负，还是真的太有把握？
    她给人的感觉，温和与强势并重，骄傲与谦虚共存。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
    凌云没太在意卫鸢，卫家和赵家不一样，在模拟的时候就知道了，赵家是会主动配合她的，但卫家要她去和卫家家主打一场才会将上古神器碎片给她。
    那她就没有必要和卫鸢多说什么，直接去找卫家家主就是了。
    她看向比武场，赵家人和卫家人正在切磋，她在一旁的观赏亭中坐下来悠闲地观看起来了。
    等再过半个月她就离开神医谷去赵家卫家取上古神器碎片，在这之前，她会留在神医谷和他们切磋提升剑术。
    过去的半个月里，她的剑术提升了不少，继续下去还能提升更多，变强的机会不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