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毁了,脸也被毁了,尤雨兰直接在医院发疯,医院里面的医生可不会惯着她。
给尤雨兰脸上的伤口包扎,以她太会闹腾,影响医院其他人休息,将她打包丢出院。
尤雨兰在医院门口大吵大闹,也没能让医院方面松口,她只能沮丧拖着身子回家。
一连在家待了几日,也不见平时与她关系好的人来上门来帮忙。
她觉得奇怪,趁着刚医院换完药,故意挑着大家伙集中在楼下水井洗菜的工夫才回来。
这段时间身体的疼痛,折磨得她没法保持像往常那样清新脱俗。
只能从包的严实的绷带中看出,她头发枯燥,唇边干燥起皮,流产后没有坐好小月子,原本能凸显她身材的衣服这会空荡荡。
她从大门外站了许久,里面的人就像没看到她这个人,没人搭理她。
尤雨兰故意示弱喊疼,以往这招是屡试不爽,可不知为何,这次无人理她。
知道她老绿茶小三面目的妇女们,谁愿意被她缠上啊。
尤雨兰以为大家是在忙,没注意到她。
她直接痛呼出声。
大家像在看猴子似的看着她,被大家的目光刺到,尤雨兰点名先前跟她关系要好的几个妇女。
拐着弯让她们来她家帮忙干活。
被点名的妇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致拒绝了她的要求,直言。
“你不是很能耐吗?都把人家钱多横夫妻给搅和散了。”
“再说了,你尤雨兰多厉害,再给人家钱多横撒撒迷魂散,让他给你干活不就得了。”
尤雨兰有些慌,她不知道这些人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她都还没开口反驳,旁边的妇女们你一言我一语,将尤雨兰贬低到了极致。
感觉自己被羞辱的尤雨兰反驳了几句后,被泼辣的妇人泼了一身水。
妇人一把把水盆丢到地上,嫌弃得很明显。
“别嚎了,大家都是女人,怎么你这烂货还上赶着找骂?”
“你还是赶紧去伺候你那残废的儿子吧,哼。”
“姐妹们,我们走,跟这种人多待一分钟,空气都被污染得不干净。”
七八个妇女就真的拿上家伙,路过尤雨兰的时候纷纷嗤之以鼻。
尤雨兰被浇了一头冷水,被冷风一吹,打了个喷嚏。
这婆娘说的什么?
残废儿子?
她儿子怎么会残疾!
肯定是这群婆娘妒忌她,才胡说!
她慌张回家,迎面遇上右手包扎成木乃伊的简文成。
她怔愣一秒,随即扑到简文成身上干嚎起来。
她脸上的伤口还没长好,泪水滴落,会火辣辣的疼。
她动作过于夸张,扯到了刚开始结痂的伤口,痛得吸冷气。
简文成自从断手,在村里被耽误了一阵子,再送去医院,医生说这只能截肢,否则整只手都得废掉。
他现在整个人阴郁不少,又不敢跟叶南景直接杠上。
见识过叶南景的狠辣,身后还有司佐给他扫尾,他想当做点什么都不行。
大河村那边已经是待不下去,他就不信,回来这边,还能被欺负了不成。
他回来这段时间,也听说他妈做的事。
俩母子就这事,大吵了一架离心。
这些叶南景都是后来他拿高考成绩,回家一趟,意外打进了院里的情报科。
被婶娘们拉过来,兴奋地说大院中最大的八卦——简文成和尤雨兰开始狗咬狗了。
那一夜,他俩吵了许久,他
知道简家母子过得不好,他也就放心了。
他特意将自己的成绩,在院里大肆宣扬。
他们一起复习的六个人全部考上,除了简文成,他在这场考试中,连水花都没溅起。
得知这消息的他,在家跟尤雨兰大吵一架,认定这都是她不受妇道间接影响到了他的名声,学校肯定是听到了这种消息,才会没考上。
争吵间,简文成犹觉不解气,不顾尤雨兰流产后的身子没好,竟直接动起手来。
那一日,整个大院环绕着哀,足足半日之久。
简文成动手发泄完,将家里稍微值钱的东西全部带走,一点也没给尤雨兰留。
临走前还踢了一脚尤雨兰,后者声音都没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简文成啐了一口。
“别装死,跟你待在一起真的是丢脸,我走了。”
他没注意到的是,尤雨兰那被长发遮住的脸,双眼圆瞪,面色发青。
已经死亡。
简文成还以为尤雨兰在记恨,故意不出声,随后也没理她,直接走了。
直到几天后,简家那似有似无的臭味飘出,简家的邻居认了几天倒霉,后来实在是被臭的不行。
她跑去简家敲门怒骂,里面到底在搞什么鬼。
被经过的人说了一句,好像很多天没看到尤雨兰出门了,不会在里面出什么事吧。
不说还好,一说围着的人才醒悟过来,七嘴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