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婉的后系也就这点能耐?真是黄鼠狼下崽”。
“一代不如一代呐!”宣蝶衣迈着优雅的步伐。
她一步步的走向墨漓:“你说你,干嘛非得自曝家门,引起我的注意呢?”
“就乖乖地做我的九狸妹妹,不舒坦么?”她蹲下身子,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伸出手指,她轻轻地触摸着墨漓脸上的诡异面具,似笑非笑道。
“旧世的恩怨,七生一族,斩草除根呐”。
吱呀一声。
宣蝶衣面前的那扇门缓缓打开,原本萦绕在屋内的歌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门开的瞬间,一股冷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吹得她的裙摆微微飘动。
“别急,我只要心,其他归你享用。”她缓缓举起手中的匕首。
随听,“砰”的一声脆响,匕首被一股无形的灵力给击碎成灰。
“一歌赏曲,魂牵梦萦,我的魂魇千丝,寄宿墨漓的记忆”。
“她的过往我已了然于心,尊主的爱鸾,她的命还轮不到你来定”。
紧接着,一个身穿鲜艳如血红色嫁衣的女人,身形如幻影般现身。
女人飘然而至,来到宣蝶衣的面前,递给了她一颗鲜艳欲滴的红色丹药。
“给她吃下去”。
宣蝶衣一听,脸色剧变,她犹如听到了荒谬绝伦的绝世笑话。
“哈?就她这鸟样能迷倒尊主?入门级的天资,影儿都瞧不见”。
“就算玩色诱…”她说着,还低头瞅了瞅墨漓:“她哪点有咱姐几个有料?”
“我就算信太阳打西边出,都不信尊主的眼光能独特到这么低俗”。
她想着,脑子突然回忆起此前的那个弥勒佛小男孩,他的身份虽全然未摸透。
但也能猜到是上尊风云,宣蝶衣反应过来:“可倘若墨漓真是尊主的爱鸾”。
“梦姐姐,你把这绝情丹给她吃,尊主若是知晓,不得弄死你啊?”
接着,她果断地打开女人的手:“保险起见,咱们还是把她带去给尊主再行决断吧”。
这时,墨漓猛然睁开了眼睛,有了绝情丹,我的心就不疼,这样最好不过了。
她坐起身,眼疾手快的抢过女人手里的红色丹药,吞食入腹中。
随后,她快速从地上爬起,瞪了宣蝶衣一眼,拿我姐妹耍我,你真牛掰。
“真是服你了大姐,你听好喽,我跟你的尊主魔君根本就不认识”。
“况且他老人家杀我都来不及,还有情,你不要笑死人喽”。
她刚才确实是被疼晕了,然后又被匕首炸碎的声响给惊醒了。
好啊,装死,宣蝶衣眼睛微微眯起:“行窃耳根,看来是留不得你喽”。
“她的事奉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再插手了。”女人默默地转身。
那身如血的嫁衣随着她的动作飘动着,好似一朵在黑暗中绽放的血色玫瑰。
魂牵梦萦,墨漓的过往,破碎的心灵,女人入梦三分感同身受。
她轻轻地叹息一声,那声叹息如同风中的残叶,飘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墨漓的魂体背负诅咒,与幽冥的鬼魅共赴黄生,宿命已定命门轮回,生世不得善终!”
当她走到门边时,微微停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宣蝶衣,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警告。
“你若想成为魅鬼的口食,跟她的命运同沦,你大可一意孤行”。
伴随着话音的落下,女人如同幻影一般,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宣蝶衣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你可真是个狠人,竟然甘愿将自己的命运堕入地狱啊!”
她在想墨漓是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怎会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
“哇,好厉害啊!”墨漓同样也惊得目瞪口呆,如同傻子一般。
她就杵在那儿一动不动,注视着刚才那位身穿嫁衣女人消失的方向。
许久,她才回过神来,心中充满了钦佩和好奇:“老六啊,老六”。
“那位姐姐究竟是何方神圣啊?仅凭一首歌就能摸透我的底细,也太厉害了吧!”
“果然还是我眼界低了,这大界呐,果真不同凡响啊,都人才辈出呐”。
她感慨完,随意一瞥,就不见了宣蝶衣的身影:“唉嗨?人呢?”
“咕咚,咕咚…”脚下的地板上,传来异样的声响。
墨漓听到动静,还以为是宣蝶衣又恶搞她,她有些生气地跺了跺脚。
“玩笑不能开的太过火,人都是有底线的,我的底线就是我的家人”。
“你别你以为救过我,我就不会…”一个物体滚动到她脚边。
黑暗中,面具上跳跃的火焰光芒,照亮了她的视线。
她低头一看,四目相对,险些被吓丢了魂,竟然是萧良的人头!
地板上一滩暗红色的血迹,清晰可见头颅的断口处还在有鲜血流淌出。
很明显,才刚死没多久。
空气中血腥的气味愈发浓烈,刺激着她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