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好大的劲,魏西按捺住想要掀棺一探究竟的冲动,不动声色地把字符印在脑海中。
“……期待鸠神的保护,击退一切敌人!”虔诚归虔诚,哈觅亚的嘴倒是不慢,这会儿已经念叨完毕。
魏西有样学样,末了填上半句敷衍道:“……请前辈庇佑弟子!”
悬棺上的字符不算繁复,魏西用心记下来,寻个机会对照一二。
无他,魏西就稀罕棺材和坟地,若非下不去悬崖峭壁,这新奇的棺材早就被她细细拆开研究一番。
形势所迫,魏西的手再痒痒也没用,故而清了清嗓子,状若无意道:“从未见过在悬崖上的神像……可是什么部落习俗?其中缘由能不能讲一讲?”
“族老让我带你上来,”不料这黑猴般的人木着张脸道:“天色不早了,尽快回去,还能赶在天黑前送几位进山!”
自小在甜水村坟地里胡作非为的魏西心下一沉:说是送人上山,这人仿佛在说要给几人送葬,简直是倒反天罡!
还“天色不早了”,这话说出来撵人的意味不要太浓,也不知跟谁学的毛病。
魏西从乾坤袋里掏出支秃毛笔,在竹简上写写画画,嘴巴亦没闲着,“……南江悬棺,杉木材质,或与鬼神相通……崖洞宽敞干燥,形似牛肚,中置棺木二十有三……大小不一……”
本来哈觅亚还能忍耐,直到魏西开始记录神像立于此地猜测。这些猜测一个比一个“精彩”,充满了古朴乡野灵异色彩,又饱含博人眼球的劲爆情节,充分展示出魏西内心世界的丰富。
唯一的问题是这些猜测和鸠神的神设门不当户不对,理论上虔诚的信徒绝不允许这种亵渎神明的存在!
“并不是这样的!神像立在这里是因为先祖的灵魂沉睡于此,鸠神与他们同在!”
终于忍不住的哈觅亚主动开口道:“你不要乱写一气!伟大的神会降下祂的惩罚!”
魏西面露惶恐,笔杆子确实没停下,“心眼极小、文学作品赏析能力有限……”
哈觅亚的脸黑得不能再黑,伸手便去抢魏西手上的竹简。
魏西可不是什么任人欺凌的小鱼小虾,淡绿色的灵力从掌心迸发而出,幻化成十来把手指长的薄刀打开对方的手。
潇洒地把竹简拎在手里,魏西沉声道:“好好说着话,怎么还上手抢夺了?你的神可是在上头看着呐!”
哈觅亚不是蠢货,方才那十几把刀扎在自己身上绝不会好过,不过是对方不想同自己动手。
压下心头的火气,黑黢黢的哈觅亚默不作声,开始调整身上的绳子,准备带魏西返程。
见对方平淡的反应,魏西心头的疑影像吸了血的蚊子越涨越大。偏偏都是些捕来的风捉住的影,并无能一锤定音的铁证。
魏西瞟了一眼神像跟前儿最大的那口棺材,为没有机会开棺材感到遗憾。
返程时明显能感受到哈觅亚的不满,魏西饱受摧残的腰再一次受到重创,小小年纪又模拟了一次钝刀腰斩。
连钩漌手里举着立香装样子,瞧见额头布满冷汗的魏西,心里“咯噔”一下:上头究竟是何等光景居然把她折磨成这样?
“三位道友,如今神也拜过了,趁着天还没黑,赶紧进山寻长生木要紧!”
“你这人真是混账!”秦枫怒道:“我们是你买来的骡马吗?一个劲的让我们上山!你那块木头又不会长腿跑了!”
“连喘口气的时间都不给人,真当我们是奴才?”秦枫的火气越烧越旺,“你且同我们讲讲如何躲避毒虫、如何寻找长生木!这才好进山,否则便是去送死!”
被个粗鄙的黄毛丫头顶撞,恁叔面露不虞。好在多年养气的功夫尚在,他还能笑着道:“是我一时情急,忘了来往于绝壁的艰辛,道友言之有理。”
“只是山里的事刻不容缓,还请三位道友尽早动身,”示意手下离开,恁叔接着道:“至于长生木的具体位置……我也并不知晓。”
“倒是部落中流传着只言片语,大抵同长生木有关。‘跟着神的旨意,贴近山脉的心灵。’,这句话在陶禀部落中流传了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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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好大的劲,魏西按捺住想要掀棺一探究竟的冲动,不动声色地把字符印在脑海中。
“……期待鸠神的保护,击退一切敌人!”虔诚归虔诚,哈觅亚的嘴倒是不慢,这会儿已经念叨完毕。
魏西有样学样,末了填上半句敷衍道:“……请前辈庇佑弟子!”
悬棺上的字符不算繁复,魏西用心记下来,寻个机会对照一二。
无他,魏西就稀罕棺材和坟地,若非下不去悬崖峭壁,这新奇的棺材早就被她细细拆开研究一番。
形势所迫,魏西的手再痒痒也没用,故而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