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尝过纯芳酒庄酿制的纯酿,焦老师傅又拉着柳小如说了许久,柳小如一直静静地听着,一老一少之间的氛围十分融洽。
等到顾满仓寻到蒸馏院时,向门口的守门人问道:“二位小哥,我家夫郎可有离开这儿?若是离开了,烦请你们给我指个方向。”
两个守门人原本就有些惭愧,把顾满仓拦在门外是规矩所在,并非他们故意刁难,如今顾满仓虚心询问,他们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柳夫郎尚未出来,应当是跟焦老师傅谈的尽兴,若是顾公子有急事找您夫郎,小的可以帮您通传一声。”
抓奸细的事情并非一时半会儿的事情,顾满仓也不着急,让自家夫郎把事情做完,再跟他说也来得及。
一想到抓奸细的事情,顾满仓眼睛看向两个面色严肃的守门人,按道理来说,李彩云发现的事情,守门人应当也会有所察觉。
与其站在门口浪费时间,顾满仓可以借此机会打听一二,把事情了解得愈发清晰,到时候去找陈管事的时候,他们也能拿出更多的证据,对调查清楚事情真相更有帮助。
他做事情素来讲究快准狠,一旦确定了事情,他就立马去执行,主动跟守门人攀谈起来,“蒸馏院是咱们纯芳酒庄的重中之重,两位大哥肩上的担子很重,平日里辛苦了。”
守门人中较年轻的小伙,大家都叫他小李,他的工作被东家的两个朋友前后夸奖和肯定,年轻的小李抿着的唇瓣忍不住翘起,掩饰不住的笑意暴露了他的开心。
不过即便再开心,小李也是强忍着,工作时间需要正经严肃,他客气地感谢顾满仓,“顾公子客气了,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年纪较大的姓张,大家都叫他老张,老张也点头附和小李的话,轻快的嗓音同样泄露了他喜悦的心情,“守好这扇门,是我们的职责!”
二人都是老实人,顾满仓微微一笑,慢慢地引出最终的目的,“过段时间,咱们纯芳酒庄自酿的酒水就要上酒铺售卖,酒庄上上下下都忙活了起来,也新招了不少帮工,他们肯定没走错路吧?”
“肯定给二人添了不少麻烦。”顾满仓表情有几分愤慨,一副为两个守门人打抱不平的模样,任谁也不会想到,他是在暗戳戳地套话。
一提起这事情,老张年长一些,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而小李年轻气盛,本身就有些不好控制自己的情绪,语气中泄露出几分火气,“可不是嘛,正如顾公子说的那样,最近新帮工多了起来,有些人不熟悉路,差点一头扎进蒸馏院。”
“有些固执的,偏不肯相信是自己走错了路,每每遇到这种情况,我跟老张好言相劝不听,非得动手才行,不知道耽误了多少事情!也不知道是谁招他们进来的!”
小李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地跟顾满仓抱怨了起来,一时说的畅快了,什么话都往外秃噜,竟然在大庭广众中说领导的小话。
最后还是老张的提醒,老张接口说打蚊子,狠狠在小李脑袋上来了一巴掌,重重的力道,打得小李浑身一激灵,险些像座小火山爆发似的。
看着小李没什么心眼的模样,顾满仓不由得有些好笑,等这两个人反应过来事情的真相,恐怕奸细已经来蒸馏院刺探百八十遍了。
不过像小李这种人,脑子简单,而且一根筋儿,就适合做看门这样的工作,守着死规矩,不放黎归元不允许的任何一个人进来。
大胆猜测,如果黎归元的亲姐夫——李槐,在没有黎归元的带领下,恐怕也难以进入蒸馏院。
“等过了忙碌的时间,这些情况就会明显的消失的。”
顾满仓没有计较小李的牢骚,忍不住补充道,“以后若是遇到这种事情,可以及时告诉陈管事,蒸馏院事关重大,任何事情陈管事都不会置之不理的。”
有了顾满仓这句话,老张跟小李悬着的心,慢慢落回了肚子里,同时也记下了顾满仓的话,纯芳酒庄里的事情,没有什么能重要过蒸馏院的。
顾满仓也就简单地询问了两句,其他的事情守门人估计也没太多的了解,至于深挖的活儿,还是交给纯芳酒庄的自己人来吧。
柳小如没让顾满仓等太久,不一会儿就被焦老师傅给送了出来,看到顾满仓等在门口的时候,焦老师傅欣慰一笑,小声跟柳小如调侃道:“柳大夫,你的相公正在等你。”
柳小如自然也是一眼看到了顾满仓,心里像吃了蜜一样,又听到焦老师傅的调侃,他脸上有些发烫,匆匆跟焦老师傅告辞,小跑着来到顾满仓身边。
他扬起脑袋,看向顾满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软,“这么快来找我啦?你不会一直在门口等我吧?”
“有点事儿来找你,小如先跟我走。”顾满仓简单跟焦老师傅打了个招呼,随后主动牵起柳小如的手,来到一处僻静之处。
一五一十把李彩云说的、关于奸细的事情,以及在蒸馏院门口打探到的消息,统统告诉了柳小如。
柳小如耐心地听完之后,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像打翻了调色盘似的,最终定格到如墨般的黑脸,最终发出一个灵魂拷问,“李彩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