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氏几人今晚也喝了点酒,刚刚睡下,便有人从窗户摸进来。
关氏悄悄的摸黑将针线篮里面的剪刀拿在手中。
黑影朝着她这边过来,走路有些奇怪。
待黑影靠近,关氏举手奋力一击,黑影握住了关氏的手腕,“是我。”
说话间,酒气冲天。
哐当一声,剪刀落地。
“大半夜的,你来做什么?”
花叹踢掉鞋子,将假肢解下来,自己爬进被窝里面,紧紧的将关氏抱住,“我想你了。”
关氏心跳加速,嘴巴却骂道:“你个登徒子。”
罢了 ,念在他醉酒了,便让他放肆这一回吧。
花叹将关氏紧紧抱住,不顾她的嗔骂,在她耳边呢喃道:“这两日在外奔波,每到夜深人静时,心中便满是你的影子,酒入愁肠,思念更甚,便控制不住自己来找你了。”
花叹将关氏的头按到自己的颈间,将关氏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胸口处,委屈道:“这段时间你疏远我了,我这里难受。”
关氏被他这一番话弄得心中柔情渐起,嘴上的骂声也渐渐低了下去,只是轻轻挣扎了一下,说道:“你这满身的酒气,难闻死了。”
花叹嘿嘿一笑,却抱得更紧了,“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小欣,跟我成亲好不好,我从小就是孤儿,我想要一个家,一个有你的家,好不好?”
关氏不再言语,静静地躺在花叹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说道:“你以后少喝点酒,每次都醉醺醺的,对身体不好。”
花叹听了,心中一暖,郑重地说道:“我听你的,以后定不多饮。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跟我成亲了。”
“你我之间身份悬殊,你是武兴伯,我只是临溪公主的一个婢女,不合适。”
花叹抬起头来,“你只说你愿不愿意,剩下的交给我。”
关氏抬起头目光直视花叹的眼睛,在黑夜中,她的眼眸亮晶晶的,似有千言万语在其中流转。
黑暗中,花叹也感觉到了关氏灼灼的目光,低头准确的触到了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唇。
关氏的眼睛猛地睁大,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仿佛所有的思维都在这一吻中停滞了。
但很快,她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像是被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弦。
她没有躲避,反而在最初的惊讶过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双手不自觉地揪住了花叹胸前的衣襟,像是抓住了这突如其来的幸福。
她的唇开始笨拙地回应着花叹的亲吻,那吻带着羞涩,带着爱意,也带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忐忑。
这一吻持续的时间很长,长到关氏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花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呼吸顺畅了之后才感觉有东西硌着自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关氏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些。
花叹将关氏抱紧,“别动,睡觉。”
说完花叹便平躺着,但是手还是枕着关氏,闭上眼睛。
关氏动都不敢动,酒也全醒了,安安静静的躺着睡觉。
本以为很难睡着的,谁知道很快便睡着了,还一夜到天亮。
醒过来的时候花叹已经走了,但是身旁还是暖和的,床上还有花叹的味道,所以昨晚自己没有做梦,花叹真的来了。
关氏手指轻轻摩挲着昨晚花叹躺过的地方,心中似有甜蜜的暖流在涌动,又夹杂着一丝不安。
她起身开始整理自己的床铺,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昨夜花叹那深情的话语和热烈的亲吻。
整理床铺的时候,关氏还在床头上看到一把镶着蓝宝石的匕首。
关氏拿起那把镶着蓝宝石的匕首,仔细端倪,她认得这匕首,是花叹的随身之物。
将匕首放好才出门去给大家准备早饭。
过了年之后,苏南希便清闲了起来,很多事情她想亲自去做,都被杨氏和老李氏看着,以待嫁新娘不准出门为由。
苏南希只得在家待着,关氏负责上门来教苏南希绣嫁衣,其实是关氏绣,苏南希递递针线什么的,必要的时候自己绣上一两针。
不过关氏的教导也不是没有用处,至少苏南希能将竹叶绣得像模像样的了。
正月初九,大晚上的,君湛又来了,给苏南希带来了生辰礼,不过才待了一会儿便走了。
苏南希感觉君湛这段时间很忙,都不来爬床了,一个人睡怪冷的。
过了十六,江知意和老夫人再次上门拜访,还是想认关氏做南阳侯府女儿,说是这事已经得到陛下的恩准。
而且这段时间,花叹天天去爬床,关氏也就松了口。
正月二十七,南阳侯府为关氏办了个宴会,还上了族谱,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