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府衙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只府衙门口点了一排的灯笼,照出门口一片亮光。
有小吏上前询问,得知他们都是粟县工建署的忙上前引路。
“大人们都在议事厅等着了,你们跟着我走。”
在座的人里头大多都是第一次来府城衙门,虽懂规矩,但难免好奇,左右张望之下黑漆漆的也看不真切。
“季秋你等会儿见到知州大人不要害怕,跟着我们一起行礼就是。”
“多谢叔伯关照。”
他们其实也好奇,怎么召见人偏要选晚上。
结果到了议事厅才发现里头灯火通明,呼啦啦坐着十几号的官员。
众工建署的同仁总算是感受到了季秋那天突进衙门的感觉,他们齐齐上前行礼。
人家不跪晚秋一个白身是要跪的,只是刚要跪下就被前头的人给出声制止了。
“你就是方季秋,如今不在公堂,礼就免了吧。”
晚秋忙站直拱了拱手,“草名方晚秋,见过知州大人,见过各位大人。”
“我倒是没有想到你这般年轻,今年多大了?”
“15了。”
“才15?”周围的大人都有些吃惊,纷纷看向上首的老太傅。
老太傅笑了笑,对着正厅的几人便让他们找地方坐,“大致的情况我今日已经跟知州大人讲过了,如今府城各相关署的大人们都到了,季秋,还要劳烦你给各位大人再讲讲其中的关窍,毕竟金阳的水患困扰了府城许多年,大家都想听一听这治理的法子。”
季秋来之前就想到了这点,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是大事,要弄明白是肯定的。
她点了点头,“就在这里讲吗?”晚上虽然都燃了壁灯,但是相较于白天还是显得昏暗。
知州忙又让人加了灯。
“原本不该这样着急,但是太傅大人亲自来,又与我聊了许久,我觉得你这法子多数可行,若如此明日我们就要召集各路人手赶往金阳,所以便只能选这个时候听一听了。”
“无妨,我边讲边举例子,听不明白的各位大人直问便是。”
知州对这个粟阳来的年轻人十分欣赏,不说她的学识,就是作为一个平民,看到这么多的大人他也未见胆怯可见其胆识。
他又命人搬来了两张大桌子,在上面放了清晰的地势图,这图可比当初胡问同画的清楚多了。
“冯大人与我说了大概,你就对着图讲,我让人按照你说得画。”
晚秋刚走上前,边上的大人们立马都围着桌子凑了过来。
他又将上回在县衙说的重新复述了一遍,听得旁人猛点头。
有人听了还觉得颇为不可思议,不明白怎么有人想出这样的点子,怎么他们就想不出来。
粟县一起来的人则越听越明白,看着各位大人的表情,他们骄傲又得意。
“大人,这位方小相公讲的清楚,我听明白了,我觉着这个法子可行。”
“确实可行。”
“太好了,这若是建好了,金阳的百姓不仅不会再被水淹,以后种粮食更方便了。”
知州大人也是表情高兴,他感激的看向老太傅,“冯大人虽然是离了朝,但还是心系百姓,此事若成,我定会奏报朝廷。”
“老夫我可不敢居功,今日这遭我也只是替粟县县令走一遭,功劳在他们不在我,如今还不到论功的时候,既然你们觉得方案可行,那就赶紧安排人员部署吧,这可不是一个月两个月的工程,堰坝做了后头还要在金阳开渠,怕是金阳县令一个人无法完成,还得知州大人统一调度才行。”
府城的官员忙着商量各处调度安排的事儿,老太傅便带着他们回了驿站。
“今日大家都累了,赶紧都休息去吧,后头怎么安排,等府衙安排。”
众人对老太傅行了礼,各自回了房。
晚秋回房看到方记打正兴高采烈的跟桂姨说着府城的事儿。
“师兄,府城好玩吗?”
“你回来了,正事儿忙完了?”方记打笑着走了过来。
晚秋拿起水杯给自己倒了茶连喝了两杯,“我感觉我都要变成教书的夫子了,动不动就与人上课,算是忙完了吧,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也是才回来不久。”见她口渴的模样他又给她倒了一杯,“你见到知州大人了?长得怎么样,吓不吓人。”
“三四十岁,说话有些威严,但是不算吓人,不过没有太傅大人和蔼。”
两人又坐了下来。
“你们今日逛了哪里?”
“也没有去很多地方,就去了几个热闹的铺子,看了些热闹,若是能在府城开个铺子,肯定挣钱,我想好了,我钱不够等七爷来了我们一起买个铺子,还是在府城开铺子带劲儿。”
“糕点铺要不了多少的铺面,要那么多钱吗?”晚秋有些疑惑,方记打手上有4000多两银子,就算是在府城,盘个小铺面应该也是能盘下来的。
“可不止是糕点铺,我想开酒楼,酒楼同样可以卖糕点,你那菜方子那么好,原料又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