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旭以为自己听错了。
愣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拍着桌子就骂:“卧槽!纪予铖你丫的吃错药了?老子才没那个癖好,滚蛋!”
纪予铖微怔,嗤笑一声:“想什么呢?”
“我是让你想办法给我弄个假的吻痕出来。”他咬着字音强调:“假的,懂?”
“卧槽!你刚才怎么不说清楚,吓老子一跳!害得我差点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杨景旭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口,瞪着眼:“不是,你弄那玩意儿干什么?”
“你别管,我有用。”纪予铖懒得解释。
杨景旭盯着他看了会儿。
联想到刚才那个电话,再结合纪予铖在接电话前后的态度变化,他猜测:“你这是要演戏给小野猫看?”
纪予铖挑了下眉,没说话,等同于默认了。
“操!真他妈骚包!”
杨景旭嘴上嫌弃得不行,但还是认真想了下,半真半假地出了个主意:“既然要演,就演得像一点。”
“我给你找个漂亮的妹子,给小野猫来个现场大秀,怎么样?保证让她眼前一亮,从此对你刮目相看。”
纪予铖听得直皱眉头,抬脚就踹:“会不会好好说话?”
杨景旭闪身躲开,嚷嚷着:“那玩意儿怎么造假啊?”
“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你?”纪予铖反呛。
杨景旭犯了愁。
一向混不吝的他什么都见过,就是没见过给自己身上弄假吻痕的。
这不妥妥的犯贱么。
但这话他只敢在心里想想,没说出来。
旁边恰巧有服务生经过,杨景旭打了个响指,将人喊了过来:“知道吻痕怎么造假吗?”
服务生有点懵,站在原地反应了半天后,转身跑开了。
杨景旭愣了一瞬,忍不住笑骂道:“你跑个锤子啊!问问而已,又不是强迫你献身,至于撒丫子就跑么!”
话音刚落,服务生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个空的矿泉水瓶子。
“可以用这个瓶子试一下。”
杨景旭一听,顿时乐了,连忙招手示意他过去:“来来来,你来帮他弄一个出来。”
……
半小时后,邢枝出现在酒吧里。
杨景旭最先发现了她,挥着手冲她打招呼:“嗨!小野猫,这里!看这里!”
光线昏暗,荷尔蒙和音乐一起躁动着,震得人耳膜发麻。
邢枝走过去,笑着和杨景旭打了招呼后,凑到纪予铖耳边说话:“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不急,再陪我坐一会儿。”
纪予铖伸手将人揽进怀里,拿着酒杯递到她嘴边,眉梢一挑,神色说不出的轻佻浪荡:“喝点儿?”
“开车呢。”邢枝皱着眉推开。
纪予铖不强求,仰头,喉结滚动两下,一杯酒下了肚。
他靠在邢枝肩膀上:“你是来接我的吗?”
“不然呢,你希望我来接谁?”邢枝觉得好笑。
一旁的杨景旭看着两人黏黏糊糊的样子,早就快忍不下去了,听到这话,立刻戏谑调侃道:“嘁!这还用问?小野猫当然是来接我的!”
邢枝一愣,还没想好怎么接话,身后的纪予铖抓起一只酒杯就砸了过去。
“滚。”
只一个字,言简意赅,多一个眼神也懒得给。
杨景旭侧身躲过了,捡起酒杯,重重地磕在桌面上,愤愤控诉道:“纪予铖你丫的就是个双标狗!”
“小野猫不在这儿的时候,跟谁他妈欠你几百万一样,耷拉个脸装高冷!这小野猫一来,瞅瞅你那个不值钱的样子!”
“还,你是来接我的吗?”
他拿腔作调地重复着纪予铖的话,随即作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我呸!真能恶心人!我是真他妈服气了,你怎么能这么贱呢?”
面对杨景旭气急败坏的样子,纪予铖丝毫不在意,只紧紧地抱着邢枝,歪头亲她,一下又一下,似乎心情很不错。
倒是邢枝有些不好意思了,挣扎了几下,小声抗议:“别闹了,还在外面呢,等回家再亲。”
恰巧音乐声停下,这句悄悄话虽然是刻意压低了声音的,但还是被一旁的杨景旭听到了。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我说小野猫,你还敢让他亲啊?就不怕交叉感染?”
“什么意思?”邢枝愣了下。
杨景旭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她,转而对着纪予铖抬了抬下巴,威胁意味很重。
“喂!赶紧跟哥哥我道个歉,什么事都不会有!要不然的话,我就把你的丑事都抖出去,看人小野猫怎么收拾你!”
纪予铖不理他,默默地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像是很担心她会跑掉似的。
“真不怕?”杨景旭再次确认。
纪予铖还是不理会。
邢枝抬了抬肩膀,问他:“你有什么丑事被抓住了把柄?”
“别理他,疯狗咬人。”纪予铖无所谓。
“卧槽!行!老子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