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直都想打电话给你的,但是想着你跟朋友好久没见了,难得聚一次,我怕扫了你们的兴致,犹豫再三,才没打的。”
“你没发现,昨晚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只响了一声,我就立刻接了么?我担心得不行,手机一直在我手里攥着呢。”
听到这些话,纪予铖的神经陡然一松,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但还是别别扭扭地问了句:“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比黄金还真,不信你摸。”邢枝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无比真诚的真心,有没有感受到?”
真心有没有感受到不好说,掌心倒是感受到致命的柔软丰盈。
纪予铖眸色一暗,指尖不自觉蜷缩了下,做了个抓握的动作。
邢枝愣了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位置太尴尬,立刻将他的手扯了下去。
“我真知道错了,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
纪予铖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怎么做,说说看?”
邢枝眨巴着眼睛,作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
“以后你跟朋友一起出去玩,我要自觉主动地给你打电话,还要去接你,绝对不让你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
纪予铖看她:“这是面子的事吗?”
邢枝一愣:“难道不是吗?”
眼见他的神色又有点不对劲了,邢枝立刻拉起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总之面子里子都要顾,缺一不可,行吗?”
纪予铖没说话,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指尖轻点。
“还有,女人的香水口红这些你也少沾,要是被我发现,衣服鞋子全给你扔了。”邢枝继续顺着他的思路哄着。
这么一哄,她发觉自己就是在“被迫吃醋”。
她不吃醋,他就不高兴,为了哄着他,她只能被迫吃醋。
看来,通情达理有时候也不一定招人喜欢。
“我用得着你扔?”纪予铖斜睨她一眼。
“是是是,你高风亮节,不等我说话,你就自己扔掉了。”邢枝歪头想了下:“那,我就把你给扔了,这总行了吧?”
纪予铖反手握住她,用力捏了捏:“你敢!”
邢枝唇角漾开一抹笑,亲亲热热地凑了上去,贴着他手臂蹭。
“你是我的,我对你的占有欲可强了呢,以后除了我,谁都不准碰你,知道了吗?”
这语气怎么听都觉得怪怪的,有点过于做作了。
纪予铖没揪着不放,偏头亲了下她的头发:“知道了。”
“嗯,我的问题交代完了,轮到你了。”
邢枝抬了抬下巴:“你身上那香水味,到底怎么回事啊?”
表情严肃,语气也沉下去,终于有了点兴师问罪的味道。
见她这样,纪予铖眉梢轻挑,短促地笑了声。
“终于知道问了?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想知道呢。”
他抬手在她鼻尖刮了下,实话实说:“刚好碰到一个女的,身上的香水味特浓,我就花钱把她的香水买下来了,故意喷在自己身上给你闻,想看你的反应。”
“……”心机还挺深。
这已经不是被迫吃醋了,而是被捏着鼻子往嘴里灌醋。
“怪不得呢,满身的香水味呛得我睁不开眼,你是把一整瓶都倒身上了吗?”
邢枝语气讥诮。
纪予铖低声咕哝了句:“谁让你不找我了。”
回想起昨天的事,还有一点让邢枝觉得很不解。
“我去接你的时候,你说他们都被女朋友接走了是怎么回事啊?”
她好奇问道:“除了杨景旭之外,其他几个人不是从北城过来的吗?他们的女朋友也都一起跟过来了吗?”
提到这点,纪予铖的神色似有些不自在。
“噢,你说那个事啊,我就那么一说,给你提供反省的素材而已。”
“……”果然又是套路。
邢枝攀着他的肩膀,转身,抬腿,直接跨坐上去,偏头咬他的脖子。
“心眼真多。”
她低声评价了一句,改咬为亲,细细密密地啄他:“你说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原来你套路这么多呢?”
纪予铖按着她的后颈,气息渐重,一动不动地任由她亲,声音跟着低下去,莫名委委屈屈的。
“我只是想让你多在乎我一点。”
“嗯,我会的。”
邢枝抵着他,慢慢地平复呼吸:“我们回家吧,给你做好吃的。”
……
这一场关于“在乎与不在乎”的小矛盾就这么结束了。
但纪予铖的心里却始终有个结,不上不下地梗在那里,偶尔想起来,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几天后的某个晚上,杨景旭找他出去喝酒,纪予铖没什么兴趣。
但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转念想到了什么,随即改变了主意。
出发前,他特意知会了邢枝一声:“朋友约我出去玩。”
邢枝正在看资料,闻言头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