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兆修心道自己又怎知是如何推断的?不过是胡思乱想罢了。
“爹,儿子如何推断并不重要,您派出去的人到现在还未归,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金县令看着自己的儿子露出满脸忧色:“修儿,为父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大皇子费尽心力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好局势毁于一旦,我这就集合县衙所有力量,亲自前往,只是为父实在是放心不下你啊修儿!”
老父亲拳拳爱子之心,金兆修又岂能不明白?他知道父亲一个文官要上阵面对那些穷凶极恶之徒,其实就是去送死。他从没有像此刻这般痛恨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
“报!”
就在金兆修思虑间,一个浑身是血的差役踉跄着走上大堂,扑通一声瘫软在地。
“报!城外已经有七八个村子被屠,大人,快救救那些可怜的百姓们吧!”
“七八个村子被屠?”
父子俩即便是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惊得目瞪口呆。
金县令努力平复一下心情,叫人先把那名重伤的差役抬下去医治。然后命令县衙内所有的差役和帮役集合。
金兆修眼眶红红的看着父亲在那发号施令,终于忍不住劝阻道:“父亲,一个县衙集合所有力量又能有多少?我们这样无疑就是去送死啊!”
金县令苦笑:“就算是去送死,也比在这等死要好!修儿,带上为父的一件衣裳马上回云国,给为父立一个衣冠冢,就当为父魂归那那白山黑土了。”
“不,父亲,您若执意上阵,儿子陪着您,一家人死也要死在一起。”
一个书生县令,加上百十个东拼西凑的差役,遇到那杀红眼的雷国余孽简直就是去送人头。
马车上幽幽转醒的金兆修,慢慢打开身边的包裹,看着里面熟悉的衣裳,大颗大颗的泪水止不住滴落下来。
马车因疾驰而颠簸,金兆修强忍胃里的不适,轻轻撩开车帘,一路荒芜的景象在飞速倒退。
他揉了揉还有些隐隐作痛的后颈,对着前面的车夫吩咐道:“金星大哥,咱们改道去京城吧!”
京城,没等金兆修到来,白先生就已经知道了月城惨案,金县令英勇就义让百官动容,武将们一个个摩拳擦掌,争先请缨出战。
事不宜迟,白先生摆起传送阵,送五万大军前往,可惜除了成堆的尸体什么也没看到。
冒充风国大军的雷国余孽就像长着翅膀,飞的无影无踪。
风国大军来到那些未受波及的村落,百姓们如临大敌,上至老叟下至稚童,一个个手里拿着五花八门的武器,皆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无论如何解释也没有人愿意相信风国大军的无辜,着实憋屈。
月城惨案毫无头绪,其他地方又接二连三有惨案发生,白先生纵然会摆那神奇的传送阵,到达现场之时也总是慢了一步。
一心一意挖井救灾的施宇哪里知道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无恶不作的豺狼虎豹。
救灾任务眼看着即将大工告成,施宇满心喜悦。虽然整日的东奔西跑,但看到百姓们那一张张绽放的笑脸,他就觉得成就满满。
只是看着疲累的三小只,施宇很是心疼,它们就如同他的孩子一样,若是没有这天灾,他希望它们可以一直在空间里无忧无虑的玩耍。还好这异世的疆土并没有多大,否则他真怕把他们给活活累死!
三小只手脚不停,嘴巴也没闲着:“主人这是把我们当驴使唤啊!”
“错,空间里那群驴可比我们清闲自在。”
“你们俩不过是白天忙碌一天,我晚上还要累死累活的伺候你们姐俩。”
“切!死白金这话你也好意思说,主人还不是白天干活,晚上回去伺候两个女主子?”
施宇在一旁饶有兴致的听着三小只的抱怨,听着听着就感觉不对味儿了。
“哎我说你们拌嘴能不能不带上我?有抱怨的功夫,一口井又挖好了!”
“黑!主人你可真黑!比当初那雷国余孽也不遑多让了!”
嘿!我这暴脾气!施宇手一伸,白金就不由自主的落到他的手里。
“我叫你拿我和那雷国余孽比!”
一记响亮的闹崩落在白金的头上,疼的它吱哇乱叫。
“主人,我跟你说,你再这么暴力你会失去我的!”
“呦呵!威胁我?走啊!好走不送!”
一句话把白金气得直翻白眼:“你……安慰安慰我会死啊?”
施宇大笑着在白金的小屁股上轻拍了两下:“累呢就歇会儿!反正剩下的也不过十几个村子,再慢我们明天也能完工,到时候主人带你们去那京城快活林找乐子去!”
白金一骨碌从施宇手上翻身下地,仰起头鄙视道:“快拉倒吧你,不要说那快活林早已关门大吉,就算还开门迎客,你觉得我们几个能在里面找到什么乐子?”
“这……”
施宇一时语塞这成了精的小家伙还真不好糊弄。随手从空间摘了几颗丹霞子丢给三小只。
三小只如获至宝,毫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