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允得了荀勖之计不由大喜,如今不仅仅有了救命之策,更是有了滔天的富贵,如何不喜?看着十里长亭下的酒宴只觉忽的便是琼浆玉液,山珍海味,一顿饕餮盛宴,不觉直饮的酩酊大醉。
然,酩酊大醉的贾允却是死死记住了荀勖拖延之策,沉醉之中下令:“即刻开拔十里安营扎寨。”
军士不由疑惑:“千军万马刚刚启程,怎就开拔十里便就安营扎寨?”
奈何乃是军令,军令如山,如何敢违?只得依了贾允之令军至十里之时便就安营扎寨。
贾允中军帐中好不容易醒了酒,但见军士皆都疑惑,不由又传出军令:“全军皆都检查器械、辎重,但凡不齐整者,斩!”
如此一道要命的军令,千军万马谁人敢大意?不由摸摸自家脑袋,只得一遍一遍的检查器械、辎重,不觉三日便就过去了。
既然大军奉命出征,长久呆于一地终究不是个办法,三日后,贾允又命大军开拔,然,今日开拔却是五里安营扎寨。
然,兵行五里刚刚安营扎寨罢,却是只觉风起,一阵寒风吹过,天空便就慢慢阴沉下来。
军士看着阴沉沉的天空,不由皆叹:“如今一步一回头的走,猴年马月方到得雍凉之地?”
然,将帅如此,谁人又敢说话?
贾允夜间只在中军帐中美美饮酒,然,饮酒之时,忽见一股大风吹来,直吹的帐门呼啦啦作响。
“好寒的冷气!”
贾允不由打个哆嗦:“难道天将降大雪?”
不由暗思:“天若就此降下瑞雪,我贾允便就有国丈之命。”
心中暗暗祈祷,祈祷之中便就出了中军帐外,抬头看天。
贾允一抬头,不由大喜:“如今天气阴沉,风冷如此,想必今晚必下大雪。”
不由眼观阴沉沉夜空,又念了一阵阿弥陀佛,念毕,却是虔诚跪倒,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上天不公啊,竟然要助奸臣!
果不其然,深夜之时,竟然天降大雪,只把大地直下的白茫茫一片。
清晨,贾允出了中军帐,果见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不由哈哈大笑:“天意如此,即便是皇帝又能奈我何?”
遂就欢喜返回军帐之中,伏身军案之前给皇帝司马炎上奏一道奏章:“臣,贾允奉陛下之命携军直奔西北,奈何正急急行军之时,却是忽降大雪,天地白茫茫一片,路不能行,寒气逼人。臣,贾允念及我将士之命,虽心急如焚图灭树机能,然天至如此,无奈只得停军休整,以待君命。”
却是奏的大义凛然,然又是无可奈何:“天意如此,实实无奈!”
司马炎得贾允奏章,展开看毕,不由叹气:“鲁公爱军如子,实实让朕感动,如今却是大雪封路,朕又如何不曲体军心以示皇恩浩荡?”
遂就赶紧批复贾允奏章:“既然大雪封路,寒气逼人,朕岂能不曲体军心以示皇恩浩荡?故,命鲁公暂缓行军,只把大军折返都门安顿,待天晴雪化之时再行!”
贾允看着司马炎批复奏章,不由喜不自胜:“天助某,帝助某,某又如何不成?”
遂就赶紧携军又回都城,只把千军万马安排妥当,一刻也不停的返回洛阳鲁公府,待返回鲁公府,即刻又依荀勖之计上下打点一番,好生踌躇操作,只把计谋指向皇后杨艳。
且不言贾允如何用计,只讲此时的皇后杨艳。
自从杨艳与司马炎定下为皇太子司马衷议婚之事,不时便就传遍朝野上下,弘训宫中各个重臣夫人便就如同走马灯般踏破门坎,一时之间,皇后杨艳更是应接不暇。不仅仅皇后杨艳应接不暇,就连赵夫人充华宫内,也是访者如织,乱杂杂如同集市一般。
可见人人皆都钻营!
然,如此众多重臣家眷、宫中宫女、太监穿梭不停,无外乎就一个目的:为自己女儿或者为贾允之女谋得太子妃之位。
杨艳既然要为司马衷选妃,自然也乐以周旋于众人之间,一番周旋接待,却是对庾纯、荀勖家夫人之话听在心间:“既然皇后与皇太子选妃,当然要选智貌双全者。”
“只是本宫仔细虑来,如今朝野上下重臣之女,虽有的貌美如花,然却是大字不识,又如何讨论智谋?有的不仅仅无貌,更是无智,却是让本宫左右拿不到主意。”
“如此,依臣妾之见,当选智谋双全者。臣妾多嘴说了,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既然皆为太子所虑,诸位夫人只管言来。”
“如今皇太子虽已至适婚之年,然,皇太子却是智谋尚缺,虽也有七情六欲,只怕却是辨不得忠奸,将来居于宗庙之时,少不得太子妃早晚辅佐,如此,依臣妾来看,当选智谋双全者。”
“衷儿蠢顽,本宫倒也不避讳,诸位夫人无需遮掩讲话,只要能保的皇太子以后周全,本宫自然纳诸位夫人之议。”
“皇后果乃深谋远虑之人,既然如此,臣妾却也不再遮掩,要选,必选智谋双全者,如此方震得住群臣,将来居于宗庙之时,方可长久。”
“本宫觉得诸位夫人所虑甚是,只是不知诸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