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只是刚刚昏暗下去而已,长街宴上的蛙宴菜品也只上了一部分,更多的还在处理中,有些玩家想要过去帮忙好打探消息,却都被坚定的拒绝了,负责处理青蛙的巫女们和接收的老章带着一个个背篓进入御神乡的公共大院里,不让任何的玩家接近。
就算有玩家想要偷偷窥伺里面的情况,但让人想不到的是,别说是动用监控等造物了,所有的巫女进入大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全面更换身上的服饰,换上全新的祭服,原本的祭服则是被统一收起处理了。
她们拿着小背篓进入大院厨房的房间里,谁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只能从亮起的灯光投影上偶尔看见人影走动的轮廓。
纪南自然也发现了这不同寻常的处理方式,但是领域的眼睛并没有透视的功能,所有的玩家哪怕只是靠近而已,都会被突然出现的幸存者们一一赶走,不让靠近。
因此就算是纪南,也只能够在领域里分了注意力在这个地方,自己则是转道去了御神乡的公共图书室。
是的,御神乡是有公共图书室的。
有一部分的玩家走的是历史流派,和主要探索世界故事背景的流派相似,都是走的找齐过往的情况,然后利用基金会手表尝试规则的流派,与探索故事整体背景的流派不同,历史流派只探究规则相关的部分。
这种历史流,优点是要是方向没有问题,可以一次性找出许多规则,再不济也能够提交许多的补充细则上去,缺点是试错的次数有限,他们无法保证自己找到的就是正确的,每一次都需要极其小心谨慎。
当然,既然是流派,自然也是有着专门的课程的,他们都有着各种私人的判断挖掘方向是否正确的技巧和方式。
根据纪南这段时间在领域里的观察,白色礼裙男人有可能就是兼任学习了历史流派的人。
他似乎自我介绍过,但是很显然的,纪南并没有记过他的名字。
这并不是重要的事情。
纪南对此并不在意。
所有的玩家里,只有他是到了自由行动之后就立马去了公共图书室,几乎不怎么出现在外面的。
纪南顺着两条十字街将所有已经端上了的菜品都看了一遍,依旧没有找到自己心里怪异感的来源,但纪南完全不怀疑自己的感觉。
所谓的感觉不对劲,实际上就是身体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大脑却未能够整合情况,找出问题的来源而已。
一时找不出问题,纪南也不会真的将所有的指望都放在上面,心里记挂着这件事,自己就准备去公共图书室里看看,看能不能够从以往的记录里发现一些东西。
另一边,叶轻轻盘腿坐在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上,认真地翻着一本小册子,小册子明明不大,却像是完全翻不完一样,被他不停的翻动着。
不行啊……剩下的玩家里面,好像除了那个十几万就没有人值钱的了啊……
就连个十几积分的都没有……
“亏死了亏死了……”
他翻到其中一页上,脸上表情几次变化,翻过又翻回来,纠结极了,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囔着什么,只有自己才知道在说些什么。
“……要是找不齐规则怎么办……”
而就在玩家们有的沉迷翻书,有的翻自己的小册子,和幸存者攀谈的时候,有一个人已经偷偷摸摸的到了神庙的附近。
红靴子确认是昨天晚上的位置,三五两下到了树上,摸出望远镜,也不敢碰墙壁,也不过去,隔着一点距离对准了位置。
她还不想搞砸了这棉流祭,只是昨天晚上看见的东西……
昨天她就在这里窥视着神庙里面,却没有想到南方突然发现了规则提交,来不及细看就匆匆跑回了街上,趁着今天还有时间,她第一时间就跑了过来。
红靴子调整着望远镜的距离,直到眼前的视野变得清晰。
她是从神庙侧殿的窗子里看过去的,能够看见的也不过只是屋里的半截墙壁和小半的角落而已,但是就算只是这么点位置,看见的东西也已经足够惊人了。
带着干褐色祭祀铁锹挂在墙壁上,侧边是一整排大大小小的形似镰刀的器具,也带着斑斑点点的痕迹,房梁垂落上缠绕着数圈绳子吊着的钩爪模样刑具,窗棂的阴影投落在上面,满是阴冷的气息。
这里,是祭具殿。
红靴子之所以会对这个地方起了兴趣,还是她从一个对她很是上心的幸存者那里套的话。
“祭具殿?”
她们在交谈中无意的提到了这个地方。
“那是什么?”
红靴子追问着他们,一直到她同意了第三天去帮忙削准备打的木桩之后,幸存者才悄悄告诉她,
“这是禁地哦,神庙的祭具殿。”
“那是只有主祭巫女才能够进入的地方,每一年,都只会在棉流祭的第七天打开一次,主祭的巫女会从中取出祭祀的道具,进行盛大的棉流仪式。”
而这是第一天的时候,她知道的事情。
红靴子摸过来这里,一方面是想要知道棉流祭的具体情况,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