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李秋池对暴露自己的空间还很是忐忑,想着顾文星既然已经把她认作了妖怪,还主动的给她所有不合理的地方都做了一个完全合理的脑补,便依计就计,她便没有否认。
只是她终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顾文星老是想一些有的没的,时间长了,她自己便受不了了,索性就给他解释清楚。
顾文星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可是你身上有这么多的神奇之处,若你是人不是妖,这些又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过是幸运有了些奇遇而已,怎么做到的你不要管,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利用自己手里的便利伤害无辜之人就是了。”
“这一点倒是没错,从始至终,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对百姓对家国好的,从水车到堆粪肥,从羊绒作坊到炸药和粮食,桩桩件件确实为的是大义。”
“咱们言归正传,我刚才说的那一百五十个人,你这里能给我找来吗?”
顾文星点点头:“能是能找到,只是你得给我一点时间,你之前与我说过,这些人被你收走了之后就再也回不来,我得慎重考虑,确保选的人都是那种恶贯满盈不必活在世上的人。”
“好,那你什么时候找齐了人就与我说一声,但是不要太晚,我等着用人。”
同州城的大雪还是每天都在下,尤其是临近新年的时候,那大雪比以前几个月要大了很多,随着大雪而来的,是周王带领大军在冬日里主动挑起战争的消息。
冬日里,到处都是雪,还有那极寒的天气,从来没有一场战争是在冬日里打响的,这已经成为了一个天下的共识,因为这冬天是真的不适合打仗。
但偏偏,周王就这样做了。
亳州传来的消息是每场战争中,都会有天降神雷助安国的军队一臂之力,即使是下雪天,也是打了好几场胜战的。
对炸药的事情,顾文星一直是做着保密工作的,确切知道炸药消息的也没几个人,即使同州城里有人知道了那里有个作坊,但因为有官兵守着,那些百姓也不知道里面做的到底是什么。
因此,周王在战场上使用的炸药就被说成了天降神雷。
有了炸药的参与,安国的大军势如破竹,即使是在这样的大雪天里,也没能阻拦大军前进的脚步。
战场上的那些纷纷扰扰并没有影响到同州城这个同州的州府,除了多了一个谈论的话题之外,这里的人依旧按部就班的生活着。
李秋池就是这样的典范,她每天带带孩子,处理处理羊绒作坊的事情,日子倒也过得悠闲。
过年前几天,亳州那边主动出击的消息传来,过完年后,她又听到了安国的大军大捷的消息,正月过完的时候,听到了消息就是周王带领着安国大军踏入了庆国的土地上。
安国与庆国从建国初期就开始摩擦不断,以往百年的时间里,双方都只是在边界上打来打去,那里便也形成了一个不归属任何国家,只用于打仗的地带。
今年,庆国联合了其他两国,第一次踏入安国的地界,而且一连被去了十座城池,不说那十座城池里无辜送命的百姓,就说对安国,这都是可以载入史册的奇耻大辱。
好在李秋池冒着风险拿出了火药方子,又拿了粮食出来救济,还送了一万双的羊绒袜子过去,虽然做不到人手一双,但起码也有万数的人得了羊绒袜子。
顾文星接到周王的信之后,便回来与李秋池说过,她派人送去的那些羊绒袜子,被周王分配给了前锋营里的将士,这些将士便是挡在前面为后面的大军开路的人。
大军有吃不完的粮食,更有炸药这样的神器,还有李秋池送去的一万双羊绒袜子可是保暖。
周王便亲自披挂上阵,带领着一万多的前锋营将士,利用运送过去的炸药开路,硬是如尖刀一样的扎入了敌国的地界上,为后面的八万大军开了一条血路出来。
看着被插上了安国旗帜的城池,周王笑得开怀:“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们庆国大军都去了我们安国的地界上做了一次客,那我们自然也是要来做做客的。”
他的周围,一群大大小小的将领也哈哈大笑,实在是太过畅快了。
人群的外围处李大牛手里提着刀站得笔直,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当初的憨厚样子,更没有半分农家小子的气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户武官家培养出来的继承人。
李大牛是学过武的,当初还在家乡的时候,他跟着老大也经常与人打架,后来去了军营里,开始的几年他的心窍不开,虽然不影响他的战斗力,但在别人看来,他确实有些傻乎乎的。
后来,他被无为道人治好了,心窍打开之后,他的进步便更大了,不仅在战场里屡屡立功,更因为他识字,从一众小头领中便脱颖而出了,一步步的,他也从一个小兵,成长为了一个手里带着五千人的小将了,他也是所有大大小小的将领中,唯一一个农家子出身的。
都说供养读书人很难,其中的花费很多,其实供养习武的人也一样的艰难,大军中能做的上将领的,家世都是要与习武之家沾得上边的,没有厉害的武学师傅教习武,即使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