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杜府后就发现自己那个憨货夫君回来了,书也不读,就大剌剌的躺在屋子里哼曲儿。
若是按着往常,她肯定已经拿着鞭子抽过去了,但现在她温柔一笑,还倒了杯茶递过去。
“夫君,听说你上午喝酒去了?”
从华景进来,杜炳海就斜眼瞧着她,唯恐她抽鞭子过去。
但华景不仅没有抽他鞭子,还给他递茶水,还声线轻柔,杜炳海就往后躲了躲,结结巴巴道:“你、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呀,就是随便聊聊天呗。”
华景在一旁坐下,又把手里的茶往前递了递,“口渴了吧,来,喝点水。”
杜炳海不敢接,“我母亲说了,你要是啥时候给我好脸了,那肯定就是鬼上身了!”
说着,他就去穿鞋,他害怕啊!
华景脸上的笑僵硬一瞬,嘴角抽了抽,此时此刻的她很想把白眼翻出天际,整天他母亲说他母亲说的,他母亲是那天老爷啊!
而且她虽然对夫君没个好脸色,不还是为了管教他,让他多上进,没想到那老婆子竟然背后这么编排她!
华景忍住把手里茶水泼杜炳海一脸的冲动,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百两的银票递给杜炳海,“你外出喝酒总是让别人请也不好,喏,这个你先拿着,不够了再来跟我要。”
杜炳海刚提上了鞋准备跑路,此时眼前忽然出现一张银票,顿时停住了跑路的动作,有点懵的看向华景。
“你、你是不是病了?”
平时他出去喝酒,华景连个好脸都没给过他,更别说还给他酒钱了?
不会、真的鬼上身了吧!
越想越可怕,不等华景回答,杜炳海嗷一声就跑了。
华景:.......
他才有病吧!
以前管着他的时候天天跟个杠精一样,现在不管他了,倒觉得她有病了?
虽然生气,但华景还是忍住了。
之后每天她都对杜炳海嘘寒问暖,不是端茶就是递水,过程中还夹杂着对他和传文关系的打探。
当然华景唯恐让杜炳海觉得她发现了两人的奸情,问的也是朦朦胧胧的,还表明自己的态度,决不干涉他和其他女人的关系。
不过杜炳海没她想象的那么聪明,完全听不出她那些朦朦胧胧的话啥意思。
因为华景忽然的变化,弄的他喝酒都没意思了,这天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就给他出了个主意,既然怀疑媳妇被鬼上了身,那就泼她一身黑狗血不就行了!
杜炳海有点犹豫,想了想媳妇的泼辣,要是他泼对方一身狗血,如果那附身的鬼能被驱走,大概率他也得走!嗯......被他媳妇用鞭子抽走的!
不过又想了想,那到底是自己媳妇,总不能让她被鬼附身然后吸完阳气死了吧,自己不能见死不救!
听了他的话,那几个狐朋狗友就嘲笑他,“要吸阳气也是吸你的,谁家女的有阳气!”
杜炳海一听这就更得把那附身鬼给驱走了,他可不想被吸干了阳气而死啊,那死相一定很难看!
呃......虽然被他媳妇用鞭子抽死的死相也不会很好看!
不过杜炳海最终还是决定去找黑狗血。
第二天,传文正在院里葛优躺,长兴侯就步履生风的从外面回来,还带回来了两个八卦。
一个是杜炳海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华景公主刚从外面回来,他就一盆黑狗血泼了上去,将人从头淋到了脚,鞭子声和惨叫声在杜府响了半天。
“杜炳海打听那华景公主好惹不是,啧啧啧!你们是没看到啊,杜炳海被打的是皮开肉绽啊!”
长兴侯啧啧感叹,想了下成婉容和杨小曼,得亏自家孙子们的未婚妻都是淑女,要不然也要有的罪受了。
传文笑了一阵一扒拉,这才知道杜炳海为啥泼华景黑狗血,不过她有点郁闷。
【周淑琴的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是文雪翻她白眼的,干啥造我和杜炳海的慌黄谣?】
啥啥啥?
长兴侯正准备坐下来呢,一下差点一屁股滑下去,就是上街随便吃个瓜,这瓜瓤里咋还有他孙女的事了?
文雪将长兴侯扶着坐好,长兴侯讪讪笑道:“唉,人老了,不中用了。”
文雪点着头,但心里明镜似的,长兴侯刚才就是被传文的心声震惊了一下。但是吧,她就挺愤怒的,周淑琴想对付她就放马过来!干什么对传文不利!可恶!
传文也觉得长兴侯真是年纪大了,不是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就是总是呛茶水,有时候走到平地上都能摔跤。
不过她没有多纠结,老人嘛,正常。
【要不是华景误会我和杜炳海有一腿,她也不会为了促成我俩的好事又是给杜炳海钱又是对他嘘寒问暖了,要是华景不对杜炳海嘘寒问暖,杜炳海也不会怀疑她是恶鬼附身而泼她黑狗血了,要是杜炳海不泼华景黑狗血,魏国公家二公子的那条心爱的大黑犬也不会丢了,唉!】
传文巴啦巴啦叹息一阵,但长兴侯有点愣了。
他感觉华景那个